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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中的各種聲音,工程師在後壁內設計了巧妙的傳音通道。有了這個設計,遊客就可以清晰的聽到下面會場裡的聲音。這避免了很多物議。今天是年會的第一天。對於參觀的遊客來說可是一票難求的日子。
午餐畢,稍事休息後,會議繼續進行。隨著桫欏的健步出場,眾人矚目的執政議案浮出了水面。
看著座無虛席的大廳,桫欏面色沉靜。這是他一貫的作風。面對議員,面對遊客,面對探頭後面注視著的每個普休人,他清楚自己肩負的使命。雅藍星的全議會每一個瞬間都向這個世界公開。全議會在星際網路上有自己的全天影片,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向外界傳送著這裡發生的一切。新聞界的從業者也在全議會大廳內擁有自己固定的探頭位置。安裝在那位置上的探頭,都是可以旋轉的。雅藍星的全議會秉承的這種傳媒準則,與津卡瑪的眾議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手握卷軸,拾級而上,登臨大廳中央這方形、表面光滑又凸凹不平的岩石講臺後,總會有一種孤單的感覺。站在這裡容易迷失方向。個人的意願和眾人的福利常常是會矛盾的。桫欏轉身環視在座的2103位議員,舉起右手的卷軸開始了自己的演講:
很榮幸和大家在年會上見面。我準備了很多內容,可能會超過限制的時間。所以,我提前申請延時。說到這裡他笑著蜷起了右腿。大廳裡響起了一片竊竊的笑聲。迴廊上的遊客也有不少樂的。在電視和電腦終端上觀看現場的人們更樂的不行。而影片訊號傳致前線基地,特剋星,津卡瑪軍的前進基地,津卡瑪星則遞次會有延時。勿庸置疑的,這訊號將傳遍整個星系,只要有接受裝置,又願意收看的人們都可以看到和聽到。即使在津卡瑪也不例外。還沒有誰傻到要去塞住人們的耳目。
放下右腿後,桫欏接著說:我今天來將向大家引見一個人。在請他出來以前,我先要請大家品嚐100年前釀製的迷霧谷地出產的葡萄酒。
大家一時猜不透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都靜靜的看著。
等候在休息室裡的刺藤雙手緊捏住記著自己講話內容的卷軸,激動的渾身直哆嗦。耳朵上卡著的同聲翻譯耳機使他能聽懂桫欏說的雅藍話。透過休息室的窗戶,他看到裡面密密麻麻的人。陪著他的西番蓮拿來一杯溫水。刺藤卻不知該如何接。西番蓮搖了下頭,把他雙手攥著的卷軸拿了下來代之以水杯。刺藤雙手捧著暖和的杯子,情緒稍微鎮定了一點。
等會如果實在說不出話來,就開啟卷軸讀。這是正常的。西番蓮鼓勵著。刺藤點了點頭。
上酒的細節是西番蓮安排的。大廳的服務人員一個英俊的小夥子,把一瓶100年前迷霧谷地出產的紅葡萄酒送上講臺。桫欏把卷軸放進了上衣口袋,雙手接過酒瓶,邊在講臺上走邊向眾人展示:10年的迷霧就是上品了。100年的迷霧可謂罕見。100年前,我們的星系還是寧靜而祥和的。但是100年過去了,我們卻在特剋星域裡戰鬥了快100年!眼前的戰爭真的快可以稱得上名苻其實的百年戰爭了。我們有多少親人在這場戰爭中失去生命呢?許多人都很怕看卷軸上的陣亡名單。可是,又不得不看。似乎我很幸運,既沒有子女,自己又遠離戰場。不,我也一樣很怕看到陣亡名單。那裡有我的朋友,有我視同骨肉的孩子們。我希望他們和我們一樣也能品嚐到這瓶葡萄酒!
隨著他的話音,這瓶100年前迷霧谷地出產的紅葡萄酒脫手墜向岩石。清脆的爆裂聲在靜極的大廳內響起。近處的人忙抬起手,擔心碎玻璃飛到自己臉上。人們聞到了酒的香氣。有心軟的人已經在抹眼中的淚水。葡萄的血在岩石講臺上四溢,如人血一樣流淌。
為什麼還要死人?難道戰爭就不可以結束嗎?在戰爭爆發以前,我們擁有和平。戰爭並不是天生的。既然它能從無到有,自然也可以從有到無。戰爭總是許多錯誤的積累造成的。如果說戰爭還有什麼益處,那就是它也逐漸剷除了這些錯誤產生的土壤。我們必須看到這場戰爭已經把所有普休人拖到了最危險的邊緣。它哪怕只再多進行一天,都會帶來巨大的傷害。因為它的益處已經到了盡頭。津卡瑪人也是血肉之軀。每個在前線的戰士都想活著回到親人和朋友的身邊,哪怕他有個脾氣很臭的壞鄰居,他也情願回去跟他吵架,而不是戰死在沙場上。我相信理智的津卡瑪人也在思考同樣的問題。然而戰爭的形勢嚴峻,緊張的對峙中,誰首先提出這個和平的倡議呢?似乎是個難以決斷的事情。我們又在猶豫什麼呢?個人的職業生涯嗎?個人的得失嗎?除卻雅藍人的利益,我沒有個人的私利。我相信津卡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