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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
說完才猛然想起陳落洲就在自己面前,周宜年倏地低頭——
凸起的鎖骨撞進視線內,分明是藏在黑色T恤下,卻因與冷白面板間的色差顯得格外顯眼。
以及手臂上明顯的青筋——
大概是害怕弄痛她,他的動作看上去算是小心翼翼。
難怪她一直沒怎麼感覺到痛,就算偶爾有一點半點疼,也是能夠忍受的程度。
想到這裡,周宜年對自己的眼光十分滿意。
就算他們之間有血海深仇,陳落洲也沒有趁機報復。
很不錯。
是個男人。
像是終於察覺到了另外兩人的目光,他給周宜年的膝頭貼了片創可貼,這才漫不經心地說:“這麼大人了給個小屁孩欺負,你不丟人?”
“兄妹一致對外了是吧。”靳野舉雙手投降,“行,我認輸。”
陳落洲輕嗤了聲,徑自直起身:“走了,他們在等。”
聽見這話,周宜年也雙手撐住地板站起來。
雖然是塗了藥,但並不能緩解傷口的疼痛,因此她爬起來時還有些踉蹌,像個可憐兮兮的不倒翁。
偏偏淪落成這番模樣了,還能分神去想,陳落洲口中的‘他們’裡面,是不是也包括那個令人在意的學姐。
不過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她就發現陳落洲依舊沒把視線從她身上挪開。
少年生得高,周宜年看他時,映入眼簾的總會先是乾淨利落的下頜線,薄唇輕抿,表情像是在思考。
半晌,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板包裝五顏六色,印著粉色美樂蒂的,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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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宜年回到房間時,臉還有些熱。
還有種剛得知了什麼不得了秘密時的興奮。
她坐在書桌前,分明剛給臥室開了空調,仍不知足地用手作扇給臉頰扇風降溫。
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從口袋裡拿出那包巧克力,放在桌上,盯著包裝上拿著叉子和草莓蛋糕的美樂蒂出神。
耳邊似乎又迴響起他低沉慵懶的嗓音——
“夠收買你了麼?”
被輕飄飄的羽毛撓心窩的磨人感再一次湧上心頭,如同剛剛在陳落洲面前一般熱烈又難耐。
周宜年有些後悔。
她當時不該就傻愣愣站在那裡,而是應該同他說‘不夠’的。
她憂愁地對著巧克力嘆了口氣。
早知道該同他要個不能吃的東西。
就算是煙都好,好歹不會融化,更不會過期或是發黴。
還被這包巧克力騙回了家。
周宜年將巧克力放進了一個帶鎖的盒子裡,無奈地想——
算了,總比沒有強。
第二天是陳縉和譚佳憶一同送她回學校。
陳落洲平時住在學校,昨日是為了去隔壁市參加比賽才回的家,因此今天一大早就回了學校。
初中部的早讀比高中部要晚一個多小時,周宜年也不急,踩著點上了陳縉的車。
周宜年昨晚沒睡好,上了車就往後座一躺,伴隨著車子的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