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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裡也一個人也沒有。李抱玉左瞧瞧、右瞧瞧,最後終於將目標鎖定在了布幔後面的內室。
靠著牆,李抱玉儘量不發出聲音地靠近那布幔,豎著耳朵聽那裡面傳出來的隱隱約約的爭吵聲。
就在她快靠近布幔的時候——“啪!”一本破破爛爛的書被扔了出來,穿過布幔,掉在了李抱玉腳邊。
而李抱玉也終於聽清楚了裡面的爭吵——
“渾小子,太醫院是你這種人可以進來的嗎?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這些金貴的藥材被你這骯髒的男兒之手碰了,只怕藥力也會大大折扣!”聽這粗豪的鴨子嗓音,就可以想象得出這是一個極為壯碩的女人。
“我只想拿回我孃的手札。”這聲音很清澈,但是帶著些許滄桑,讓人估摸不出年齡。他的音量不大,但是語氣的堅定顯而易見、不容忽視。
“姓梁的那個瘋婆子?你還有臉提她!若不是她硬要出風頭,我們又怎會落到這步田地?太醫院名存實亡!你這小子還有臉來要什麼手札!”啪——巴掌聲很清脆。
姓梁的?太醫?李抱玉心下一動,卻沒有多加在意。
“我只要手札。”雖然明顯捱了不輕的一掌,男子的聲音還是沒有絲毫顫抖。
(有骨氣!李抱玉暗讚了一聲。)
女人似乎氣急敗壞:“那本什麼破手札我剛剛已經扔了!我就是把它當紙錢燒了也不會給你!免得再讓人煩心!姓梁的已經被滿門抄斬,你還想讓多少人陪葬!”
(李抱玉聽到這裡不禁點了點頭,原來是因為太醫院有人犯了事,連累了太醫院,才落得個如此冷清的景象,她說怎麼喏大的太醫院人煙這麼稀少。如此看來,那個一點不懂得“隔牆有耳”,扯著個大嗓門亂叫的女人也不是個壞人了?聽這口氣,她雖然嘴裡一直在埋怨那個梁姓太醫,可是行動卻明明是想保那梁姓太醫的兒子一條命。)
可惜有人不領這份情:“我只要我孃的手札。”語氣絲毫沒有妥協。
“你給我滾!”
聽到有如小山移動的腳步聲,李抱玉一把抓過腳邊的破爛本子,不著痕跡地往外退去,一邊退還一邊抓些草藥往衣服裡塞。剛在門口躲好,已經看到一個聲形和聲音同樣是小山級別的女人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揪著一個男孩出來了。
李抱玉微有驚訝——原來剛才如此堅定的聲音竟是發自這麼小的一個男孩口中。
女人把男孩一把扔到太醫院門口:“不要再讓我看見你!我就說姓梁的瘋了嘛,放著好好的兩個女兒不救,竟要我保住你一條性命!還說什麼只有你才能繼承她的衣缽,真是瘋言瘋語,男人就應該在家相妻教女,哪能學什麼醫!更何況你還是個廢人!”說完,竟再也不看男孩一眼,徑自向裡走去。
男孩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是受了太大的打擊,只是自言自語:“手札……孃的手札……我一定要拿到孃的手札……”說著竟開始在地上摸索起來。
李抱玉在一旁暗自打量他——男孩大約七八歲的樣子,眉清目秀,一邊臉頰鼓鼓的,還留有鮮紅的掌印,頭髮竟是灰白色的,臉色也憔悴得不像一個孩子。就是這份滄桑,讓李抱玉看到了他與眾不同的光芒——看他對那什麼手札那麼重視,說不定,他就是自己尋找的醫師呢?
李抱玉走了過去,又盯著男孩看了半晌,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算了,賭一把吧!
“這是你要找的手札嗎?”李抱玉把手裡的破爛本子遞了過去 。
男孩伸出手,摸了摸,忽然眼睛放光:“就是它!”語氣終於顫抖。
李抱玉皺了皺眉,視線從男孩的手上掃過,再盯住他的眼睛:“你是瞎子?”
男孩不答,但是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李抱玉苦笑,視線再緩緩、緩緩地掃過他磨破的膝蓋和手掌:“你不能走?”難道他是爬過來的麼?
男孩低頭不語。
李抱玉嘆氣:“怎麼樣都好,你會醫術吧?”
男孩漲紅了臉,半晌才憋出一句:“我……我娘告訴過我怎麼救人……”
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李抱玉一把抽出男孩手中的手札,惡狠狠地道:“你想要這本手札是吧?跟我來,救了一個人,這手札就是你的!”說完徑自往前走去,也不管男孩有沒有跟上來。
轉過拐角,看到小麻雀,李抱玉回頭,看到男孩辛苦地跟在她後面匍匐,她臉上有了笑意:“小麻雀,把他抱起來,跟我回去。”
哎,妖豔的梅花糕美少年,希望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