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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任涼涼的秋風吹散自己的頭髮。他低著頭,什麼也不做,就那麼靜靜地站著。
不知過多久,屋內傳來冰冷的聲音,叫人無法分辨是男是女:“郎君,請您回屋休息。”
樓曉寒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也不怕被人聽到,低低自語起來:“玉莊主啊玉莊主,你說你信任我,可又怎知我早已不是自由身……”將面上所有的情緒斂去,樓曉寒抬頭,對著房梁輕喚:“怎樣,你都聽到了嗎?該怎麼向大人彙報,想必你也早有了打算。”
房梁下掠下一個身影,燈火下這人卻好似影子般毫無存在感。
“郎君,請您回屋休息。”那人冷冷重複。
“好。”樓曉寒頓首,向屋內走去。然而到了臥室,卻沒有走向床,而是掀開牆上一幅古畫,鑽入了一個暗室。那影子一般的人手在牆上按了兩下,便有厚重的石門落下,將樓曉寒與外界隔絕起來。
楚流輝暗中跟隨他們,此時自然看得清楚,不由一陣心驚,電光火石之間,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殺人滅口!
楚流輝還來不及有所動作,那個影子般的人猛地抬頭,眼中精光閃過:“什麼人?”顯然他也發現了楚流輝。
楚流輝本就穿著夜行衣,臉上蒙著黑巾,也不再躲藏,就這麼跳了下來,落在那人面前。此刻的楚流輝眉目間早沒了妖嬈之氣,取而代之的是冷肅的殺意:“不愧是國姑的忠狗,鼻子倒靈得狠。”
那人本來全身殺氣,忽然抬頭見到楚流輝的眼睛,忽然失聲驚呼:“你——”
影子
第二日一早,這邊五個人齊聚一堂。
楚流輝對東天下怒目而視:“我們商量事情,你怎麼還賴在這?”
東天下根本沒把楚流輝放在眼裡,淡淡玩笑著開口:“我說楚楚啊,你這麼說也太傷人心了吧?怎麼說,你我也都是‘慕容小姐’的小奴啊。”這麼說著,東天下殊無小奴應有的謙卑之色——不過在場諸位本就沒人有什麼謙卑之色就是了。
“小奴?哼。”楚流輝眼睛在東天下那件清楚地展示出她身材的豹衣上轉來轉去,質疑之情不言而喻。
倒是李抱玉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楚楚啊,你也知道寶寶她好奇心大,就算她出去,也還是會想辦法聽的。既然如此,我們倒不如大大方方些。”
東天下不住點頭:“就是就是,還是小姐明白事理。”不過她在聽到“寶寶”二字時面部還是抽搐了一下——這當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聽李抱玉這麼說,楚流輝即使心有不甘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竭力忽視東天下,向李抱玉開口:“小姐,昨天我見到了一個人……”楚流輝緩緩將昨晚所見道了出來。
東天下故作驚訝:“原來小姐已經把此行的目的告訴郎君了嗎?這可實在是件蠢事啊。”即使低下頭,還是分明可以讓人感覺到她話中的輕蔑之意。
李抱玉當作沒聽到,向著楚流輝道:“本來就沒指望國姑會真的相信我就是慕容含煙,既然早晚都要面對她,讓她知道還有個‘李抱玉’在暗中也好,省得她太過肆無忌憚。話說回來,那人現在如何了?”
“原來莊主的靠山是抱玉女皇啊,難怪有恃無恐。”東天下一臉恍然大悟。
“閉嘴!”楚流輝對東天下毫不客氣,再轉過頭面對李抱玉時有些尷尬:“我放了她。”
梁素衣很快明白楚流輝的意思:“你認識那人?”
“恩,老友。”楚流輝面上還是尷尬萬分。
“你確定我們不會有事嗎?”這次是慕容含煙問的。
“恩。”楚流輝眼神遊離——有些話還是不要說的好。
“楚楚啊,你好多年沒有出過家門了哦,你還認得出那人?”李抱玉來了興致,眼神晶晶亮——看他這表情,難道那人是他的紅顏啊藍顏啊知己啊什麼的?
“是她認出我的。”這次楚流輝說得有些心虛——如果不是她先認出他,只怕他早忘了自己生命裡還出現過這號人物。
李抱玉更加興致勃勃:“這麼多年不見,一見面就認出了你?”這是何等的刻骨銘心啊——李抱玉不知不覺身體前傾,想多套些內幕出來。
“咳咳,她是看到了我的眼睛。”楚流輝被李抱玉的眼神看得狼狽萬分。
“你的眼睛確實特殊,這麼說,國姑也可能在一開始就認出你了?”一直沉默的梁素衣開口。
“其實我這種眼睛的顏色也不算少見,她認出我還有別的原因。”楚流輝越說越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