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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在冷宮如此,在第二山莊依然如此——每次見面不是在修剪花花草草就是在品茶,再不然就是自己和自己下棋。
“寶貝女兒,來了啊。”李蘭旭這麼說著,眼睛可一點也沒離開那綴著星星點點花骨朵的嫩枝,剪刀更是絲毫沒有減慢速度地向枝上剩下的寥寥幾片葉子伸去。
“我說爹啊,我知道你的手好看,可是女兒我難得想來和你談談心……”說起來,修剪花枝、品茶、下棋,哪一樣不是顯擺手指的活動?若不是知曉老爹的性情,還真當他是故意的。李抱玉將自己的手伸到眼前,對著陽光比了一下——哎,雖然夠修長,可上面因長期握筆而產生的薄繭也不少,這就是對比啊。故意誇張地望了望某人瑩白的手指,再重重嘆了口氣。
李蘭旭終於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過頭來,見到梅花糕的時候毫無驚訝,只是點了點頭:“楚楚啊,你那盞菜是拿來於我吃的嗎?”
“不錯。”楚流輝忙將小盞遞上,眼睛卻一直望著李抱玉。
“楚楚,我有些事想和寶貝女兒單獨談談,你能否先下去,晚些時候再來與我促膝長談?”李蘭旭仍是望也不望李抱玉一眼。
“恩,好。”見李蘭旭這麼說,楚流輝點了點頭,將手裡的小盞放在院中的石桌上,告辭離去。
“爹,服侍你的小童硯泥呢?怎麼老是見不到人影?”李抱玉在石凳上坐了下來,揀些無關緊要的話作開場。
“他和我爹,你曉寒外公在房裡。寶貝女兒啊,不用顧左右而言他了,若你沒心事,是不會拿我的手開玩笑的。”李蘭旭望著李抱玉的眼裡有淡淡的笑意,一邊慢悠悠地說著,一邊揭開楚流輝送來的那盅小菜的蓋子,“你瞧,這是什麼?”
李抱玉湊近一看,只見琥珀色的湯裡漂浮著幾片碧玉似的嫩葉,不確定地開口:“是青菜吧?”
李蘭旭嘴角以只有李家人才注意得到的方式上勾:“此葉名叫忘憂。”
“忘憂?”呵,原來這小菜還有這名堂,看來楚流輝倒是花了番心思。
李蘭旭將小菜遞過,李抱玉接過嚐了一口,面色有些古怪。
“如何?”
“啊呵呵,此情此景,倒讓我想起了一首歌。”李抱玉轉移話題。
“什麼歌?”李蘭旭純粹是順著她的話頭介面,沒什麼好奇心。
“給我一杯忘情水——換我一生不流淚——”李抱玉面上興高采烈,心裡可是黑線直冒。
李蘭旭似乎在忍笑:“你不吃了嗎?”
“恩啊。”
見李抱玉點頭,他拿起小盞,就一股腦兒將裡面的東西都倒於花根附近做花肥。
李抱玉眼皮一跳:“爹啊,你就不心疼梅花糕的這番工夫?”倒得還真乾脆。
李蘭旭坐下:“女兒啊,這清心小菜是楚楚特意為你做的,自然是隻有你一人知道其中滋味比較好。”
李抱玉有些尷尬地笑笑。這楚流輝還真不愧是經過訓練,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烹飪針黹也是不差,居然還想到這麼陰的招。迅速整理好思緒,李抱玉幽幽開口:“爹啊,夜深人靜,你可會覺得寂寞?”
李蘭旭淡淡開口:“每個人都會有覺得寂寞的時候。”
“恩。爹,還是你厲害,居然能把持住不和東大小姐一起去龍戰。”向來少注意其他國家動態,這次一查,居然發現東大小姐日月居然到現在還沒娶親,可還真是個痴情種子。要知道,龍戰女子可不比鳳勻女子的“清心寡慾”,基本女子到了二十,夫君夫郎都是沒有二十也有十八了,這東日月四十出頭還沒成親,在龍戰可也算是奇聞一件了。
聽到“把持”這個詞,李蘭旭還是面色絲毫不改:“因為我不覺得等待難熬。女兒,人說思念一個人最是寂寞,然,沒有可思念的人才是空乏。因為思念的人,你會有想變得更好的衝動,這種衝動會支援你做許多事。讓梁素衣離開,你也是想趁機會多做些事吧。”
知女莫若父啊。李抱玉點頭:“恩。我給他兩年時間找藥,也是給自己兩年時間把一些事處理完。比如曉寒外公與鳳後……”曉寒外公自入莊以來,就一直呆在房間鮮少出門,顯然是還沒有敞開心扉。她與他相處時間不多,他不把她當家人,也在她意料之中,但她答應他和鳳後的事,總要完成,即使中間攔著堵最堅硬的“牆”——國姑。
“將鳳後偷偷接出皇宮嗎?只怕現在新帝根基未穩,就是有機會出宮,鳳後也不願任自己的骨肉為虎狼環伺。”李蘭旭一針見血地指出難處。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