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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主。”
“恩,我有點累,回去補個眠。”老這麼無聲無息地出現,她都見怪不怪了,“別忘了啊,我爹還想和你促膝長談呢。”雖然她也懷疑老爹能說得了幾個字。往前走了幾步,李抱玉忽然回頭:“梅花糕啊,誰教你用眼淚做湯的?太苦太澀了,可不適合我吃。”摸摸鼻子,苦肉計換來的只能是同情,而不是愛吧。
“你怎麼知道?”楚流輝一驚。
“那種鹹鹹澀澀的味道,你以為我會當是海水嗎?”先不說鳳勻在內陸,不大可能取到海水,首先楚流輝就不會無聊到拿口味那麼差的海水或是劣質鹽做菜。“我去睡會兒啊,梅花糕,聽說你娘在山莊的保全部門乾得很出色啊,有空常去看看她。”揮揮手,閒庭漫步地向自己院落走去,眼皮已經快黏在一起了。
出發
“我真是沒紀律性啊。”
某日黃昏,李抱玉斜斜地倚在闌干旁,幽幽地望著山莊裡做事有條不紊的眾人,搖頭嘆息:“我說我怎麼做不了偉人——就因為我太過懶散,忙的時候忙死,閒的時候閒死啊。”
其實,之前也沒這麼閒的時候的,就因為黑衣。那傢伙不愧是“最東南”曾經的大總管,在某些方面還真是個天才。比如說——分工、定章程。
人治不如法治,這點李抱玉早就知道。因為是人就會感情用事,處理起事來有失偏頗,就會招來怨懟之心,所以她很早就給第二山莊定下了許多“規矩”。只是那些都只能說是規矩,因為一條條分散,沒有系統性。她也給每個職位擬訂了“工作說明書”,無奈自己終究不是學商的,很多地方考慮不周全。以前魅影集團靠一臺計算機就能網羅各種人才,包括專業的人力資源管理師,現在這邊可沒這種方便的工具,懂“管理”的人更是鳳毛麟角,畢竟現在絕大多數人搞的還是“人治”。沒想到黑衣來了沒多久,就在她那些“規矩”的框架上,制定出了詳細周密的“章程”,更將她那些漏洞百出的“工作說明書”加以完善,使得每個崗位的分工更加明確細緻。就這樣,她每天倒有三分之一的工作被黑衣說“不必要”而分給其他人做了,而之前她又忙了好幾天,把積累的事務都解決了,然後因為一切都上了軌道,需要她處理的“非程式化事務”也大大減少。又少了可以和她聊天的小麻雀,可以和她一起玩鬧的方冠群又整日和黑衣黏在一起,佔據她心思的梁素衣又每日只有兩個字的訊息“安好”,這一連串的變化加起來,才導致堂堂玉莊主斜倚闌干望夕陽、若有所失……
“莊主,可以用晚膳了。今天姚師傅做了莊主最喜歡吃的醋溜桂魚。”故意為之的甜膩嗓音毫無預兆地在李抱玉耳旁響起。
霞光中,疑似一朵彤雲降落在眼前。
李抱玉眼皮一跳,目光清明起來,乾笑:“你不用來叫我的,我肚子餓了自然會過去吃飯。”梅花糕的手段也太落伍了,居然在紅衣上繡了金絲,亮閃閃的,難怪她朦朧間當是火燒雲掉落人間了。只是他這樣做是想吸引她的眼球嗎?她看只能晃花她的眼罷了,其他一概無效。
“只怕莊主會忘了時間,再半夜裡開小灶熱菜。”楚流輝面上隱隱有嗔怪之色。
李抱玉摸摸鼻子:“我又不是小孩子,會照顧自己的。半夜開小灶這種事,我也沒做過幾次吧。”梅花糕太“關心”她了,她說了不干涉他的感情,其實——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處理啦。之前理論上的知識都教她:面對不喜歡的人,乾脆拒絕是傷害最少的辦法。可是她都拒絕了這麼多次了,一點效果也沒有。
“莊主,你作息沒規律,要多加註意自己的身體。”也許是因為這次說的是自己的心裡話,楚流輝的嗓音沒多加修飾,反而顯得更加低沉而有磁性,較常人淡色的眸子更是動也不動的注視著正低著頭的李抱玉。
低著頭不代表感覺不到那灼熱的視線,李抱玉心下一驚,猛地抬頭,對上他的眼眸,瞬間無語。
“莊主,走了,大家都等你開飯呢。”楚流輝嘴角一扯,眼一眨明送秋波,又開始故作風情萬種。
李抱玉打了個哆嗦,頗有些哭笑不得——這傢伙是故意的吧?怕她把持不住?“等等,”李抱玉左手扯住楚流輝的袖子,深吸口氣,右手按向左肩,像是從掌下的溫度尋求勇氣,抬頭,望向他的眼睛,“梅花糕,我再鄭重之鄭重地說一次,我、不、喜、歡、你。”一字一頓,字字鏗鏘,擲地有聲。既然她對感情沒經驗,還是姑且相信一下理論吧,再拒絕一次。
“我知道。”楚流輝面色平靜,“走啦,去吃飯,別叫方冠群他們久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