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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從張府飛出來的所有鴿子,今天我們有口福了”。宣丁的一名手下砸吧砸吧嘴道。
“拿來我看”。柳溪笙看到信鴿腿下有紙條,語氣就像釋出命令的頭領。
那手下心裡鄙視,一個臭書生倒是拽的要死,我們殺破狼的人也是你能呼來喝去的?他不想理柳溪笙,還附帶了一記白眼。
柳溪笙雖然表面上鎮定自若,此時還是被這人的輕視刺激到了,他的臉孔有些漲紅,心中暗暗發狠,總有一天,我會出人頭地的。
宣丁一個眼神,示意手下拿過去。他也不喜歡這書生的姿態,一個窮書生裝什麼瀟灑翩然啊,有什麼資格,不就是臉白點嗎?哪裡有我們殿下的臉白,哦,不對,哪裡有我們殿下英俊瀟灑。
不過既然殿下讓他們來輔佐這書生的計劃,他們還是得歸他調遣。
看到張洞芝向江南衛指揮使求援,柳溪笙就知道張洞芝不甘心這樣坐以待斃,雖然他已收到了綠營兵城防已經開始往城外開拔,可料想這張洞芝定是想要耍什麼詭計。
“明日的行動取消,你們去偵探我們必經之地有沒有埋伏,給黑龍寨送信的時間改為後日”。
宣丁聽到柳溪笙忽然改變了原訂好的計劃,心中不樂意,但是也沒有說什麼,手底下的人紛紛心中怨念,這個臭書生,手下弟兄已經去送信途中了,如今還要追回來。
不是殿下的吩咐,弟兄們早就把這拿鼻孔看人的臭書生給扔出去了。
第二日,宣丁手下的人果然在十亭林發現了蛛絲馬跡,掩藏行蹤,小心翼翼的偵查過去,果然看到在樹木叢中隱藏的官兵。
要是黑龍山的那幫山賊真的是在今日下山,就這十亭林的一埋伏,就能讓那幫山賊死傷大半,再逮到他們頭頭,不愁黑龍山不放人。
這就是張洞芝的打算。柳溪笙冷笑一聲,張洞芝打的精,不過遇到他柳溪笙,算他倒黴。
“把張鑫的兩隻手的大拇指和兩隻腳的大腳趾切下來,給張洞芝送過去,告訴他明天是最後期限”。
柳溪笙陰狠的說道。對於柳溪笙的猙獰表情,宣丁等人沒有絲毫覺得有半點可怕,在他們看來,這書生也就是現在仗著殿下給了他人,在公報私仇呢,宣丁沒忘記當初柳溪笙被張鑫揍得像豬頭的樣子。
角落裡的張鑫在經過宣丁手下人的“調,教”後,老實的恐怕連他爹孃都不認識,此時聽到柳溪笙的話,驚恐的叫道:“你這個白臉書生,敢動我一下,我一定讓我爹拔了你的皮,剝了你的骨,熬好了湯給你灌下去。眾位好漢,這是我和這臭書生的私仇,還請眾位大爺高抬貴手,等我回去後,我一定讓我爹奉上萬金報答。好漢饒我一命”。
張鑫倒也不傻,這兩天早看出來,這書生使不動這些黑衣人,也是,這些黑衣人雖然打扮粗野,但是張鑫也是富貴堆里長大的,他早就看出來這些黑衣人舉止間,不自覺的就流露出一股世家子的富貴奢華。
張鑫想到那日在茶寮裡有個神秘的公子帶著一幫人進了那茶寮,連茶寮掌櫃都不能見面招呼,就被黑衣人給推很遠,能用這麼些出身非凡的人做手下,那定是京城的貴人了。
張鑫再一想到那天在茶寮樓下聽到的那句他摸不著頭腦的話,頓時臉都白了。
宣丁看著張鑫變幻的臉色,心道,這豬頭快琢磨出味來了,反正事後也留他不得,隨他猜去。
“你自己出的主意,諾,這刀給你,你自己切”。宣丁的手下看著宣丁的臉色,就知道自己這招下馬威,頭兒很欣賞。於是臉色更傲慢了,語氣也刻薄了。
看著柳溪笙瞬間變色的臉,那黑衣人譏笑一聲道:“怎麼,有膽子出這陰損的主意,沒膽子做?怪不得世人皆說百無一用是書生,你們這些白麵皮的書生除了能耍耍那嘴皮子還能有什麼用,就只會躲在人背後放冷箭,真是陰險小人的行徑”。
柳溪笙雖然心內毒,可是畢竟只是個普通舉子,只拿過筆,沒拿過刀,他被黑衣人臉上譏誚的神情刺激的一發狠,走過去,一把奪過黑衣人手裡的刀,也不知道從哪來的蠻力,攥過張鑫的手就直接切下去,動作沒有停頓,把張鑫的鞋子脫掉,又是一刀切下去。
那刀鋒利異常,雖然柳溪笙的手是顫抖著的,可是刀口很平整,直到噴湧的血冒出來,這座破土地廟裡才傳來張鑫撕心裂肺的痛苦嘶叫。
宣丁看著柳溪笙的一番動作,心中暗暗警惕,這書生面和心狠,是典型的梟雄一樣的人物,好在殿下早有提防,等此間事一了,放出風去,到時有這書生的苦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