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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現在退出,說不定還能保有一條命,
等一會那層窗戶紙都捅破的話,這蘇河怕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自己是順著馬志保的話,“迴避”一下,
還是和跟前的這些手握刀柄的悍差們,硬碰硬?
孟文冒豆大的汗珠滴落,他糾結的皺著眉,
離開,怕是再也沒有機會可以扳倒趙令了。
*
伴鶴帶著王大等人和船上的護衛,押鏢們打得不可開交。
他們只有十二人,就算都是好手,也漸漸不支,伴鶴心裡埋怨,這孟大老爺也太不濟事了,沒有搶到先機,在運鹽司等人之前趕來,
遲來就算了,伴鶴目力極好,剛才看到府衙的衙役們在孟大老爺的帶領下,已經到碼頭上了,
可是卻僵持在那。
真是書呆子,虧他背後還有孟家做靠山呢。對付那些兵**,講道理怎麼能行,還是要恐嚇啊。
伴鶴怨念,還是要拖住這幾艘船,他確定趙令就在這船上。
等把這人,禍,一塊拿住,看趙令還如何狡辯。
伴鶴這邊想著,又在擔憂如何脫身。他們本來的任務是讓孟大老爺有理由,搜查這船,
現在他們都被拖在這,等一會,即使趙令拿下來了,他們恐怕也要被當做劫匪陪葬了。
罷了,完成小姐交代的任務為要緊。
船艙內,趙府大管家急的口不擇言,怒道:“老爺,我說沒有蘇家,這運貨不妥當吧,你非不聽,這下完了,
這樣鬧下去,肯定引來揚州府衙的人,到時我們這十幾萬擔的私鹽,都是沒有鹽引的,我看到時候怎麼脫罪?完了,老爺,你好糊塗啊”。
這幾年,趙令都是把運私鹽的船夾在蘇家官鹽船中,蘇家原是漕幫,之後有了官鹽商的身份後,把蘇州府境內的大小漕幫都吞併了,
所以這段水路,根本就沒有其他人敢打主意。
私鹽夾在那幾十萬擔的官鹽中也不顯眼,這鹽運司和水運衙門的人都連通了,即使江南巡鹽道的大員偶爾的臨檢,有漕幫的報信,
又有官鹽鹽引在,再有水運衙門的配合,誰也沒有心思去一一清點那些官鹽和鹽引是否對的上號。
誤矣!
大管家心裡悲號,他對不起賢妃娘娘的賞識。他算是被夫人和老爺的衝動和賭氣,拉下一起墊背了。
這次事情真的包不住的話,這揚州府和蘇州府就要被清洗了,再也不是齊王殿下可以任,欲任求的地方了。
“你哭喪個臉幹嘛,老爺我還好好的呢,我就不信了,那孟文冒帶著揚州府那幫蝦兵蟹將還真能闖過來不成?
你當運鹽司的人都是軟腳蝦嗎?那些都是精兵悍將退下來的,那關達也不是好對付的。”
趙令的話提醒了大管家,他提起精神,又起身吩咐左右,讓他們無論如何抵住這不知道從哪冒出的勞什子劫匪。
一聲狂叫“殺人啦”,把趙令和大管家驚的一跳,
這劫匪人不多,他們也是息事寧人,不想揚州府衙有任何藉口插入調查。
是誰敢抗命?
趙令和大管家急急的看去,並沒有看到什麼屍體,只看到不遠處官差和黑衣人打成一片,孟文冒帶著幾名衙役坐在快舟朝他們奔來。
“撤”,伴鶴看到碼頭上的官差被絆住,孟大老爺終於過來了,他瞅個空子,一聲呼哨,和王大他們急急的脫身。
莫非,碼頭上的黑衣人,就是小姐讓引泉領著剩下八名義子做備兵扮的?
小姐真是神機妙算。連這都想到了。
伴鶴經過今夜的事,對孟言茉的崇敬真是如這蘇河河水一樣連綿不絕。
*
引泉帶著剩餘的八人躲在陰暗的角落,看著碼頭上孟文冒和那兩個衙門的官差們僵持住,
小姐告訴他,他們這八人不到萬不得已不得現身,因為一旦出現,就是棄子了。
他們只為給孟大老爺製造空隙,讓他可以登上那幾艘扳倒趙令的船,
沒有再生還的可能。
引泉已經吩咐八名義子在口中放了毒丸,看著蘇河冰冷的河水,他有了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
又看了身邊從小撫養長大的義子們,他們就要獻身了,引泉忽然有了感傷,他看不到小姐給貴妃娘娘報仇的時候了,
而自己連屍首都不能留下。
“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