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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巧樂就問自家小姐那話的意思,她只覺得那不是好話,並不懂是什麼不好的。
楊羽柔聽完巧樂的敘述,輕輕撥動一聲琴絃,冷笑一聲道:“孟文冒倒是好口舌,居然管起我楊家用什麼樣的人來了。“
巧樂迷糊的看著自家小姐,她怎麼覺得更糊塗了呢。
“我爹那裡什麼說?”
“吟雨說老爺看到那求見的名帖時,倒是誇讚了那字,聽到是揚州孟家大爺時,沉吟了一會,最後還是說不見”。
吟雨正是剛才那隨門房出來的書童,平時都是在楊志恆書房伺候的。
楊志恆偶爾接待一兩位當朝大臣,都是在書房議事,因此吟雨並不是一般的雜役書童,還是一位比較有見識的。
楊羽柔知道,父親是準備藉著江南蘇州布政使趙令的案子彈劾大皇子和護國公府的,猶豫要不要見孟文冒,也是想更清楚這件案子的始末。
父親對於這些朝事從來不瞞著她,官衙的邸報她也都是過目參與的。
父親這次的彈劾,她保留意見,因為在她認為,父親一直是在聖上心中是純臣的楷模,這趙令的案子一鬧出來,父親彈劾皇長子,這才是正常的。
可是,楊羽柔又覺得太子表現出來的能力和聖上對太子的任用,都讓楊羽柔覺得儲位雖穩,但總是讓人感到不安心。
太子以賢明聞達於朝野,對人寬待,在大臣中間也很有好名,可是寬容和賢明還有一個近義詞,那就是庸碌,
因為庸碌,所以寬容的任由身邊的人代替他來做事,
因為庸碌,所以沒有自己的主意,身邊的幕僚,太子府的詹事出的主意,計策都是好的,所以賢明。
這些她都和父親討論過。
父親的意見是緊跟聖上的腳步,聖上此時表現得對所有皇子一視同仁,那他就要同樣,誰有錯,他就彈劾誰。
對於父親的見解,楊羽柔深深欽佩,按照她自己的意見,此時就應該選擇一位最有前途的皇子來下注了。
楊羽柔想起那位自幼在京城有神通之稱的七皇子,如今卻遠在西北,楊羽柔摸不清根底,所以也沒有判斷。
如果要下注,無疑,這位七皇子是最值得下注的,因為這位是除太子之外的,唯一的嫡皇子,是具有繼承大統資格的血脈。
可是這位皇子在這幾年間偶爾從西北軍中回來,也只是在京城留下了風流韻事,並沒有任何的過人之處,讓所有的人都在感嘆“傷仲永”在大明也發生了。
楊羽柔想著這些事,去給父親請安。
早膳只有兩碗米粥,和幾碟小菜,父女兩人都吃的很清淡。
楊羽柔母親早逝,家中父親也只有一兩個妾室,父親對於女色並不上心,只醉心於朝廷政務。
父女兩人同桌用完早膳,來到書房。
“父親,那孟文冒還在府門前深深的作揖,一動不動”。
楊羽柔和楊志恆兩人似乎連喝茶的動作都出奇的一致。
“他要如此,為父奈何?”
楊志恆不以為意。
“父親,此時已過辰時,我們府地處京城東,府外就是百花井街,人事喧鬧,這些小販雖然做的都是花草這樣小雅的生意,但也都是市井小民,最愛嚼是非,
任由那孟文冒在府前作態,恐怕會傳出父親倨傲不禮的汙名”。
楊家向來以節儉為家訓,又加上當初選宅的時候,父親說東城雖為平民聚居的地方,可是此處百花井街,宅府隱與百花之中是何等的雅事?
這才使得楊志恆雖為二品左僉都御史卻身居東城的原因。
一般京城二品以上的大員都住在內城中,內城靠近皇城,就連上朝都進了很多,
“為父向來不結交朝臣,這才朝中皆知,我兒今日怎麼替孟家說起話來?”
“不是我替孟家說話,女兒從來不認識孟家的人,怎麼會替孟家人說話?只是,父親,過猶不及,父親如今在聖上心目中已是耿直不厄的形象,但不是連人家都如此的放低姿態在我們府前求見,父親若還是拒不見,就會顯得刻意,可能會讓人覺得父親是故意這樣做的,那麼對父親純臣的形象是很不利的”。
楊羽柔純粹是就事論事。
孟文冒今天就勝在他能放下臉面這樣低姿態的求見,楊羽柔倒是覺得低估了他,如果孟家都是像孟文冒這樣的人才,倒是有資格成為他們楊府的盟友。
“我兒說的有三分道理。這樣,為父把他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