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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揚州的人,很快就回來了,架著一塊青灰方形石碑,碑身被青苔水藻的綠色沁入石表面遍佈,可見年月久遠。
這一去兩個時辰,已經算是極快,但是殿中的大臣都要等瘋了。
跪在地上,原本是因為害怕而顫抖,此時是全身靠意志在堅持,才沒有趴在地上,一個個身體直打晃。
殿中雖沒有之前的那種壓的人喘不過氣的恐怖氛圍,但是兩個時辰裡,落針可聞的寂靜也讓他們處在心理崩塌的邊緣。
此時聽到殿中禁衛軍的動靜,一個個真的在心裡感覺像劫後餘生。
趁著這搬動石塊的動靜,都紛紛的偷偷擦汗,大口的喘氣,平息下緊繃的神經。
孟言茉也被晾在這裡兩個時辰,看著座上的男人,眼睛都要瞪脫眶了。
可那男人明顯是藉此故意讓她一直在這站著的。
她知道,他在氣她自作主張,又氣她在朝中引起別人的注意。
可是,那也不是她想的......
孟言茉現在最想的就是可以揉一揉腳,她從來沒有站過這麼長時間。
除了前世。
許是上輩子受到的苦累太多了,她自從重生後,只要是閒時,不練字或者不養花的時候,基本都是窩在軟枕裡,抱著書看。
面前再放上精緻點心一二,及一杯蜜茶。
所以,當初她為這個男人繡帕子,編玉佩絡子,還在莊子裡為他做了袍服,這樣的勞動,
那真的是因為喜歡到心底的原因。
此時。他卻讓自己罰站。
哼,她也生氣了。
“胡愛卿,你來唸念石碑上的文字”。
明耀聲音淡淡的,可是殿中的大臣此時卻是全放下了緊提著的心,感覺空氣裡沉抑抑的感覺忽然間就消失了。
“是,臣遵旨”。
胡元蘇站起身來,走到那塊石碑前。低著眼看了看。站在前面的那個女子身影。
心裡對皇上很是有些怨氣。
皇上寵著這個女子也就罷了,還由得她上得這朝堂上來,簡直是......
簡直是有違聖訓。有悖朝廷法紀。
但是真讓他找具體是哪一條,胡元蘇又說不上來,
總之,聖人都說了。牝雞無晨。牝雞之晨,惟家之索。
還是先帝瞭解新皇。早早的就把這個女子,封為了侍書女史,絕了新皇把孟氏納入後宮,獨寵的念頭。
不然還真有可能應對史上那些後|宮“女禍”俾預政事之現。
如今封為了公主,早早的嫁出去最好。
看來他得擬個摺子上了,把這封為福臻公主的孟氏。早早的下嫁或者遠嫁。
胡元蘇往石碑上看去,見是用古篆篆刻。有股子神秘悠遠的氣息。
他對古篆文亦是有研究,碑文還是難不倒他的。
“甲戌年九月丁丑,九原三戶之地,蝗災瘟疫起,禍萬人數城,立警碑,待聖主。
以解救黎民。有德有行之君主視之。
吾,施兵陣助齊朝開國,逆天倒行助紂虐罪人,天果迴圈,得禍事避居,
無以贖罪,只奉上家資,以求吾後世孟族人在聖主前盡忠報民也。”
九原三戶為古地名,正是如今的黃河以南,洛水流域,陝寧一帶。
甲戌年正是今日剛作的年號,天弘元年。
這石碑準確的把時間地點災禍之名,都準確的說了出來。
最要緊的是,裡面有聖君德主方能視爾得之。
微玄微妙。
在場的朝臣都在心裡品砸著味兒。
從這碑中文就可知留下這碑文的是孟氏祖宗,原大齊開國公孟蔭磐。
自然這朝中人多數是不知道孟家和那大齊前餘孽的牽扯。
今日孟言茉把孟家這層關係暴露在世人面前,是為了讓孟公茂的名聲不再清正。
因為他這一撞,不管指責的是真是假,在本朝文人中都能落下個“文臣以死諫言”,醒罵君王的耿忠之名。
可是孟公茂或者是整個孟家和前朝牽扯上了關係,
那麼孟家在整個大明都沒有了立足之地。
大明創世已經五百年,
五百年的洗禮,足以改變這個世間所有人的觀念,
只有明氏才是皇族的正統,自然前朝短暫出現的那個齊家王朝,就是亂賊竊賊,妄圖貪婪這個江山。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