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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可人瞧著這一張漂亮的臉,又想起這爛命。立刻從閻王爺的弟媳婦開始一直到玉皇大帝他孃的姨姥姥都罵了個遍。
宋王氏衝著宋可人門的方向破口大罵,什麼三孫子、臭婊子的話,一句沒拉全使在了宋可人的身上。
宋可人像是聽不到一樣,就是不出來了。
罵完了心中的不痛快,宋王氏翹起了蘭花指,像是戲子一樣的亮個相。抻個懶腰,捋捋頭髮。提起了屁股,向空中甩了甩袖子,惦著小碎步進了屋。
宋家那小小的屋子承載不下她的心!她是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死了丈夫再嫁屠夫,她不信命,她得和命爭!
宋王氏挺起了脖子,誰敢說寡婦再嫁不要臉,她立刻拿著菜刀跟你拼了命。宋家這三間破房子,難道,還比不上她這幾年的青春?笑話。
她娘一見宋王氏罵完了,趕忙遞過來一碗水,彷彿是拳擊手下了臺,趕緊有人上前來按摩。
宋王氏喝了兩口茶,衝著鏡子裡的自己做了個笑臉。
這時,她的娘張口說了話:“不是我說,你們家姑奶奶還真有一套,沒聽過哪家姑奶奶敢跟嫂子對罵的。再刁的小姑子,也不過是在婆婆耳朵邊上說幾句風涼話。你們家姑奶奶,竟然還敢跟你對罵。你瞧瞧,她就是沒把你這個嫂子放到眼裡!”
宋王氏欣賞這鏡子裡自己的容顏,瞧見自己的頭髮冒了老了,正要用梳子壓下去。聽她老孃的這幾句話,宋王氏的手頓時停在了空中。
“她要是不嫁人,我有能有啥法子?答應了人家老宋家,今年夏天就嫁過去。到現在這個祖宗還沒打發出去呢,我可怎麼辦?哎,真真是命裡的魔星,真真是個‘海獸’”宋王氏擔憂的說道。
宋王氏的娘“嘿嘿”的笑了出來。
“你愁什麼?總之逼著她嫁出去就是了。你想,不光是她的聘禮,到時候,就連這房子,也是你的!”宋王氏的娘陰陽怪氣的說道。
宋王氏攥著手中的梳子,用她那犀利的眼神,迅速的打量了一番這個她住了幾年的屋子。
那灰鼠鼠的牆壁,髒兮兮的青磚地面,還有,東倒西歪的傢俱。這些東西一賣,怎麼也有十兩八兩的銀子吧?
這些個銀子,就是她那青春換來的。那女人一生中短暫而美好的時光,換來這些個破(爛)貨!
所以,她必須要宋可人嫁出去!就為這十兩銀子,還有她那消失了的青春!
“你現在是她嫂子,你做主就行!明兒媒人來的時候,你直接答應就行了。她一個女娃,還能說出什麼不成!她要是敢說什麼,你只說她是要偷漢子。到時候,她急著跟你辯解,還故的上家產?”宋王氏的娘,一臉的得意的說道。
第二章 威逼利誘
第二日的下午,媒婆老姚搖搖晃晃的來到了宋家。老姚剛剛吃過酒,臉上的褶子,堪比村頭劉寡婦腳後跟上的龜裂紋。老姚一笑起來,眼角堆起的褶子能夾死一隻螞蟻。
她那四方步,支撐不住又大又肥的身子。要是遮住了臉,這樣的身形遮住臉,遠遠的看去像是一口老母豬。
老姚一進來,就顯示出媒婆獨有的素質。先是用她那白似豆腐的鹹豬手摸了摸頭髮,又從銀鐲子低下抽出那白白的、小小的、四四方方的軟帕子,擦了擦嘴角的白沫子。又將那徐娘的老眼珠子輕輕的一轉悠,得意的衝著宋王氏微微一笑。
頓時,風停了、燕落了、花掉了、魚沉了。凡是能躲起來的都躲了,她那微微一笑足以傾國傾城——笑塌了房子,笑塌了地。真可怕!
遠了不說,咱就那京兆城、京兆縣來說。就這孫悟空撒尿泡出來的黑土地上,十里八鄉的哪個媒婆能趕上老姚這張嘴?
“咱老姚不是吹,咱老姚手裡有竿稱,左手一稱,右手一摸,十里八鄉誰嫁誰,咱老姚心裡最清楚。知道不,我上輩子是月老門前的俏紅娘,要不是貪杯吃醉了,哪兒能下凡來撮合?你們呀,就一百萬個放心吧。多少大閨女、小夥子,等著盼著俺老姚?凡是老姚來上門兒,你們家的喜事兒就不遠嘍!”
耳朵不好的人,通常說話聲大。再加上喝多了酒,老姚這說起話來不僅是提高半個聲調,飛濺出來的吐沫星子都能澆花了!
宋王氏的老孃一面小心的避開夾雜著菜葉子的吐沫星子,她是跟著老姚的口水扭動著身子。老姚的口水往左噴,她的身子就轉到了右邊去。老姚的口水往右噴,她的身子就轉到左邊去。等老姚把話講完時,宋王氏孃的老腰在不知不覺間瘦了二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