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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走到我身邊,一把接過彈弓,跟我說讓他來試試。
我當然沒意見,甚至還拿著一副開開眼的架勢欣賞起來。
巴圖拉彈弓的姿勢很瀟灑,大幅度叉著腿,高舉手臂在高強度臂力作用下,把彈弓拉著吱吱響。
我知道巴圖身上力氣大,但頭次發現這小子的力度大的這麼邪乎,不客氣的說,兩個我跟他掰腕子,弄不好都不是他的對手。
而且在鐵簧彈弓全開之下,打出去的鉛彈竟隱隱夾著破空聲,呼嘯著對準一個妖蛛的肚子狠狠射去。
也不知道是妖蛛輕敵還是它本身行動緩慢,這鉛彈實打實射進它肚子裡,還速度不減的從另外一面射出。
我一方面吃驚鐵簧彈弓的真正實力,心說這武器的威力絕對能和步槍有一拼,另一方面妖蛛漏洞的肚子裡嘩嘩往外流著粘液,這也給我帶來了不小的視覺衝擊。
巴圖不停歇,又拉著彈弓射起其他妖蛛來。
反正我先被噁心的直打嗝,後來又被這八條粘液噴泉弄麻木了。
在我倆經過遍地是粘液的草叢時,巴圖面色冷靜,我則是木訥的捏著鼻子走過的。
我不知道這山洞到底有多長,個人感覺,我倆就像進個無底洞似的,又走了很久既沒遇到金蟾也沒走到盡頭。
中途也遇到過一個岔口,當時我和巴圖意見不統一,我的意思我倆隨便挑一個岔口先探探路再說。
但巴圖卻把我給否了,還特意跟我強調道,“建軍,咱們這次不是探險來了,而是要捉金蟾,如果咱倆一同進了一個岔口,金蟾卻伺機從另外岔口逃出洞,那咱們的罪可就白受了。”
我也覺得巴圖這話在理,只是就事論事的說,我和巴圖各探一個岔口,風險很大。
但為了不放過任何機會,我最終苦著臉接受了他的建議。
我負責的是左岔口,而我也長個心眼,一邊走一邊用鐵錐划著洞壁,留下個記號,為遇到危險時自己能原路逃回留個後手。
但危險沒有發生,我膽戰心驚走完這段路後發現竟與巴圖匯合了,說白了這兩個岔口最終出口是一個地方。
而且經過岔口之後,洞裡環境也發生了很大變化。
剛進洞時,洞壁是由黑色岩土層構成的,可現在整個洞穴都變的紅起來,尤其是洞壁,我用鐵錐戳幾下就弄了不少紅土屑。
巴圖蹲下身,把紅土屑捧在手裡捻了捻,皺眉問我什麼看法。
我心裡犯了迷糊,心說北方的土地相對肥沃,多以黑土為主,而紅土多見於溼熱帶氣候,這山洞雖說常年避風擋雨,但也絕不會有溼熱的環境出現,這裡能有紅土很怪異。
見我不回答,巴圖不再問,反倒一轉話題說了自己的看法,“建軍,我要沒猜錯的話,這裡不僅有門巴族的人來過,他們還在這裡養過植物。”
我沒來由的激靈一下,甚至還打量著周圍環境警惕起來。
巴圖說過,雅魯藏布江大峽谷裡很多物種都是未知的,那些未知名的植物到底是什麼樣我根本就想象不到,而且這些植物對人有沒有攻擊性也不得而知。
巴圖拍拍我肩膀那意思放輕鬆些,接著我倆又往洞裡開進。
只是這次開進,我心裡壓力很大,怕隨時會有一隻樹枝從牆上伸出來纏住我,又或者從頭頂突然冒出很多怪異的刺木扎傷自己。
這樣走了不久後,地面上出現一灘紅水,乍看之下很像血水,但我知道這是因為水中混了紅土的緣故。
我挺好奇,心說這裡是山洞,水又是從來哪的,難不成這山洞底下有淡水層不成?
我慢慢向紅水靠過去想一探究竟,可還沒等我走上幾步,巴圖就大喊一聲危險,伸手向我脖子拽了過去。
第十二章 大峽谷來客
巴圖是真急了,拽我脖子的力道很大。我覺得自己像被個鉗子夾住似的,本還前行的身子一下被拎了回去。
而且我被拽的一臉通紅,腿一軟跪在地上直咳嗽。
巴圖顯得很反常,不僅沒出言詢問我怎麼樣還搶過鐵錐對我倆前方路面戳戳點點起來。
我知道老巴一定發現了什麼,甚至我還強壓下身子不適,極力觀察著。
本來前方路面還沒見異常,但隨著巴圖戳的越來越頻,有一大塊地表凹陷進去,尤其那灘紅水也緩緩的滲光。
我心裡奇了,心說這好好的一處地表難不成是個陷阱麼?就這事我問了一嘴。
巴圖沒回答我,反倒又棄了鐵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