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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這次和我一起合作的演員,個子很高,長得很好看,眼睛很好看,手也很好看……”
容眠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形容有點抽象,低下頭想了一會兒,又說:“就是在咱們店鋪對面,那個商場外貼著的腕錶海報上的人……”
“我當然知道。”雲敏實在是忍俊不禁,“人家前一陣子拿了金鳶尾獎的,是影帝了。”
容眠呆了一下,半晌低下頭,緩慢地“哦”了一聲。
雲敏注意到,男孩身後原本直直豎起來的尾巴,突然緩慢地耷拉下來,幅度很小地晃了一下。
容眠自己並沒有注意到,他呆了一會兒,又說:“他人很好,雖然有時候他說的話我聽不懂。”
“他知道了我是貓,但是也願意和我做朋友。”他補充道。
容眠又說了很多,鍾熠給他做的餛飩,還有兩個人一起吃的生魚片。雲敏注意到,男孩身後微微耷拉著的尾巴又慢慢地豎了起來。
雲敏若有所思地盯著容眠的側臉看。
“……雲叔,尾巴要怎麼辦?”容眠又有點低落,他小聲地說,“如果變不回去的話,戲要怎麼演,會不會耽誤大家的進度……”
然而容眠抬起頭時,卻發現雲敏的神色似乎輕鬆了很多,他還是在對著自己微笑,只是笑容裡似乎多了點意義不明的東西。
“不用擔心了。”雲敏笑眯眯地說,“春天了,好好休息,睡一覺就好了。”
雖然容眠沒有明白這種情況和季節有什麼關係,但是他很信任雲敏的話。
雲敏去給大家準備晚飯,容眠坐在沙發上發呆,捏著自己的尾巴玩了一會兒。
身邊的手機突然振動了一下,有人給自己發了一條微信。
容眠的微信常年都是寂靜的狀態,基本只有孔三豆給自己發各種小影片的連結,他有些好奇地開啟看了一下,發現竟然是史澄。
那邊的史澄明顯很慌張。
他打字打得飛快,對容眠開始連番轟炸:“小容,鍾哥突然找我要你的微信,我害怕極了,就給他了哈,你不介意吧?”
容眠愣了一下,退出聊天介面,果然在通訊錄裡看到了一個新蹦出的紅點。
微信id叫“中醫”,頭像是鍾熠前一陣子給某雜誌拍的封面,他的臉上塗抹著濃烈的紅色油彩,身後是盛開的一片橙紅色的波斯菊。
容眠透過了鍾熠的好友申請,然後又切出去,慢吞吞地回覆了史澄一句“沒關係的”。
容眠以為像鍾熠這種咖位的人,應該是抽不出空來主動和人聊天的,卻沒想到在透過申請的瞬間,那一邊的鐘熠就彈過來了訊息。
【中醫】:劉圓豐和我說你不舒服。
【中醫】:怎麼了?
容眠眨了一下眼睛。
他思考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情況,覺得好像並不能用“不舒服”來定義。
於是容眠認認真真地打字回覆了起來,他想說自己並不是健康上出了問題,讓鍾熠不要擔心,卻又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自己這種情況。
容眠想了一下,既然鍾熠已經知道了自己是貓,而且他們現在又是很好的朋友,而好朋友之間是可以分享任何秘密的。
於是容眠頓了頓,放下了手機。
“三豆,”他衝著不遠處的孔三豆喊了一聲,“可以給我拍一張照嗎?”
鍾熠幾天沒睡好覺。
那天他吃完了一條船的魚生,人沒躥稀,但是失眠了。
其實鍾熠也說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回事,他人眼看就快三十歲了,偶像劇恐怖片刑偵劇都拍了個遍,該拿的獎也拿了,也算是什麼事兒都經歷過了。
結果這次是他第一次因為一個小孩兒,莫名其妙地有些沉不住氣。
後來他又聯絡了律師朋友,隱晦地問了一下類似於容眠這樣的情況,朋友說主要還是取決於具體的合約內容,但小公司的藝人吃這方面虧的太多了,鬧掰了肯定會被雪藏,直接解約的話,天價違約金也是跑不了。
鍾熠是討厭那些不勞而獲,試圖靠走捷徑得到資源的年輕人,這也是他一開始疏遠容眠的理由,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孩子的事兒卻還不太一樣。
在懵懂的年齡就被公司洗腦和壓榨,估計他之前壓力大時吃貓罐頭的心理疾病,也是這樣被間接逼出來的。
鍾熠感覺自己的一顆心有點說不上來的擰巴。
那天鍾熠是準備和這小孩兒聊一聊的,結果這人打了把鬥地主,去了個廁所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