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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就和同樣在店裡留守的容眠熟了起來,一貓一狗天天湊在一起看宮鬥劇。
可能是容眠命裡註定要紅,他後來端杯子時被客人偷拍爆火,加上自己也喜歡演戲,雲叔就還是幫著他出道了。
不過孔三豆有時候也會覺得奇怪,容眠平時總是一副安靜的、呆呆的樣子,為什麼演戲的時候好像變了一個貓,神態一下子就靈動了好多好多。
這部戲裡,容眠基本上四分之一的時間都是掛彩的狀態,因此受傷的妝需要來回卸來回上。
普通的溼巾卸油彩沒有那麼好卸,孔三豆想事情想得有些出神,手上的力道用得有一些大。
容眠覺得她擦的地方開始變得有一些疼,也有一些熱。
他看著自己的手肘,小聲地喊了一下孔三豆的名字。
然後容眠感覺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他抬起頭,是鍾熠,男人正睨著自己,沒什麼表情地說:“別擦了,溼巾沒用,去我車上拿卸妝水化開了再卸。”
容眠眨眼,孔三豆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衝他很高興地揮了揮手。
容眠發現劇組給鍾熠安排的車要比自己的大。
徐柚柚很熟練地從後面拿出一個小箱子,裡面裝著一些護膚品和醫療用品,鍾熠隨意地坐下,開始看手機,沒有招呼容眠的意思。
容眠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最後選擇了坐在鍾熠的對面。
徐柚柚把卸妝水和化妝棉片遞給了容眠,容眠接過來,禮貌地說了謝謝。
然而對面的鐘熠還是沒說話,他的手指在螢幕上滑來滑去,面上也沒有什麼表情。徐柚柚察言觀色能力極強,靜悄悄地溜走了。
鍾熠其實就是在裝。
其實他剛才也是在等容眠主動來找自己,但是容眠和他的那個助理看著實在是太笨了,他感覺再搓下去,那個小細胳膊都能搓掉一層皮下去。
鍾熠又掀起眼皮瞥了眼對面,就看見容眠因為視線被阻擋,正在很彆扭地轉著手肘,一點一點地擦著上面的妝。
容眠的下巴很尖,眼睫溫順地垂下,在面板上打下小片扇形的陰影。他手裡拿著被浸溼的化妝棉,有些費勁地夠著那片油彩的位置。
鍾熠看得逐漸血壓飆升。
容眠先是小心地擦了一下,掀起化妝棉好奇地看了看,發現只卸下來了一點,不過確實比溼巾的效果要好不少。
他正準備擦第二下的時候,自己的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鍾熠對他做出的表情很不耐煩,嘴上卻說:“你坐過來。”
容眠坐到了鍾熠的身邊,也終於可以把手肘正過來。鍾熠用手指摁壓著化妝棉,在那片擦傷上停留了一會兒。
不知道是卸妝產品成分的問題,還是鍾熠的體溫要高一點,容眠覺得被鍾熠碰過的那一片面板,似乎又有一點發燙。
卸妝水卸妝的效果很好,十秒鐘後鍾熠抬手,大部分的油彩就已經都被卸下來了。
容眠看著鍾熠,說:“好快。”
鍾熠把棉片摺疊,然後隨手扔掉,沒接他的話,只是問:“明天你有什麼戲?”
容眠把自己的劇本遞給了他。
鍾熠“嗯”了一聲,說:“你回去吧。”
非常多此一舉的一句話,但是容眠聽到後也沒說什麼,只是慢吞吞地站起身,重新坐到了鍾熠的對面。
鍾熠對自己這波距離感的把控感到十分滿意。
他希望這小孩兒能夠感受到自己刻意的疏遠,別再起什麼不清不楚的小心思了。
然而事實上,此刻的容眠只是感到無聊。
對面的男人在看劇本,而且完全沒有和自己進行對話的意思,容眠將雙手平放在膝蓋上,坐得端正,卻又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
在容眠的世界裡,除了可以打電話和發資訊之外,手機就只是一個冷冰冰的小鐵塊,是容眠無聊時最後的選擇。
於是容眠有了一個清晰的計劃。他決定先把車裡仔仔細細地觀察一遍,如果最後沒有發現飛蟲,那麼自己再開啟手機,玩一會兒孔三豆給自己下載的那個叫作“時尚美甲店”的小遊戲。
車裡很安靜,可能因為是初春,容眠觀察了五分鐘,沒有找到任何一隻飛蟲,他有一些失望。
他垂下眼,正準備拿出手機,突然注意到了桌子上的一個筆帽。
鍾熠看了會兒劇本,發現對面的人突然沒有了動靜,安靜得有點詭異。
他抬眼,就看見容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