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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是精神和代謝那方面的問題,具體的鐘熠不太瞭解。
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言之隱,只是鍾熠看著男孩清瘦的側臉,卻還是忍不住在心底嘆了口氣。
太年輕了,他想。
兇巴巴的,像是虛張聲勢的小獸,但是圓眼裡藏著的那點兒怯意和懵懂卻還是被鍾熠看得清清楚楚。
然而鍾熠的這句話卻是直接把容眠說蒙了。
“……你什麼意思?”容眠微睜大眼,“你說你的朋友——”
他呆了一下,可能是一時間並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情況,最後憋出來了一句:“你真的知道我是什麼……”
鍾熠的視線下移,落在男孩拿著罐頭的左手上。
那是一隻白淨清瘦、線條漂亮的手,只不過此時正在無意識地緊攥著罐頭,力度很大,鋒利的金屬邊緣好像下一秒就要嵌進肉裡。
不難看出來,他在緊張。
“是。”
鍾熠向前走了兩步,他微俯下身,很自然地把罐頭從容眠的手裡抽了出來,然後對著上面的標籤端詳了一會兒。
“我有一個朋友,他也喜歡吃這個牌子。”為了讓自己的話語更有說服力,鍾熠直視他的眼睛,鎮定補充道,“你們就連愛吃的口味都一模一樣。”
話一出口,鍾熠卻是有點兒後悔。
因為他這才想起來異食癖又不是隻吃貓罐頭,好像電影裡演的那些人,是連紙張、泥土甚至螺絲釘都能往肚子裡咽的。
大意了。鍾熠想,早知道自己就該說有個朋友喜歡吃活的蚯蚓。
但是容眠好像真的有點信了。
他先是愣愣地盯著鍾熠看了一會兒,過了很久之後終於垂下眼,小聲地說:“因為這家的肉質很好,裡面還有蝦肉,很甜,我們裡的很多……都很喜歡。”
他把口味描述得很仔細,而且聽起來好像還有個什麼組織的樣子,鍾熠欲言又止,他停頓了一下,還是“嗯”了一聲。
鍾熠說:“……大家都不容易,我明白。”
容眠又盯著鍾熠看了一會兒。
“那你可以把罐頭還給我嗎?”容眠說,“我很餓。”
鍾熠沉默了一下,深吸了口氣,把罐頭放回了他的手心裡。
容眠拿起勺子,開始安靜地重新進食。
鍾熠看著是真的揪心。
他不知道貓罐頭吃起來究竟腥不腥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站在這裡看,但是就是莫名地挪不動腳步。
他還躊躇著想勸這個剛認識不過兩小時的年輕人不要諱疾忌醫,去看看心理醫生總沒有壞處,可是看著男孩微鼓著的側臉,終究還是把話嚥了回去。
最後的最後,鍾熠盯著那盒寵物罐頭裡的湯湯水水,腦子裡剩下的唯一想法竟然是,這玩意兒真的能有這麼香嗎?
容眠吃得很專注。
罐頭快要被他吃空了,於是他將罐身微微傾斜過來,用勺子仔細地挖出邊角的魚肉,塞進嘴巴,歪著頭,一點一點地咀嚼完這最具靈魂的一口。
容眠把空掉的罐頭扔掉,又仔細地洗了手,最後還很謹慎地抽了幾張餐巾紙,把垃圾桶裡的罐頭空殼給小心地蓋住了。
然後容眠重新轉過了身。
“你要怎樣才可以幫我保密?”他問。
鍾熠挑了挑眉。
“沒事兒哈。”他說,“這事兒我就當忘了,戲回頭好好拍就行。”
“我和你不熟,也不是你的朋友。”容眠卻說,“我不信你。”
鍾熠真的頭痛欲裂。
他覺得好氣又好笑,是真不知道現在娛樂圈裡的小孩都什麼毛病,一個個的都是這種心直口快,開口就直接得罪人的小孩子脾性。
戲還沒開拍,鍾熠也不想現在就生出什麼矛盾事端,於是沉吟片刻,還是給這位找了一個很好下的臺階。
“你有沒有什麼獨特的才藝?”鍾熠嘆息著開口,“就隨便給我表演一個吧。”
然而容眠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點僵硬。
鍾熠站在原地耐心地等了兩秒,對面的人卻一直站著安靜地不說話,他也終於意識到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
“唱歌跳舞詩詞朗誦……”鍾熠遲疑道,“或者即興給我飆一小段戲也行,你就沒點擅長的——”
“有的。”容眠不太高興地打斷了他。
小孩兒的脾氣還挺衝,鍾熠樂了,他點頭,示意那請您開始表演。
容眠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