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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冰箱裡還躺著那堆去了皮的蔬菜。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鍾熠平靜地想,不吃也是浪費,那明天就做胡蘿蔔豬肉餡的餃子好了。
鍾熠當然不至於真的搞一手梅開二度,主要是他自己也沒空。
但第二天早晨他還是叮囑徐柚柚中午記得買兩份飯,並且點名了他常吃的一傢俬房餐廳,貴是小貴,但勝在食材新鮮,營養搭配相對均衡。
鍾熠怕這小孩兒又和自己鬧,最後還叫徐柚柚記得多加個脆皮大雞腿。
然而容眠並沒有吃到的機會,因為劇組裡來了個不速之客。
一場難度不大的戲,硬生生地從上午直拖到了下午一點,問題還不是出在容眠身上,而是在面前這個叫作史澄的剛進組的演員身上。
容眠還沒有孔三豆對這個圈子裡的人瞭解得多,他對眼前的這個人並不瞭解,但是他能分出演技的好壞。
要形容的話,史澄就像是一條非要在海里撲騰的淡水魚,他格格不入,永遠進不了角色的狀態,最後只能擱淺在乾涸的沙灘上胡亂撲騰。
“導演,不好意思,”史澄撓了撓頭,“讓我再找一會兒狀態,可以嗎?”
史澄有著一張還算不錯的臉,個子也高,是陽光大男孩的長相,容眠覺得他的眼睛是好看的,眼形有一些上挑,容眠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但他似乎是太過於在乎自己在鏡頭前的形象了——臉上的粉塗得有一點厚,演戲時的神態太過木訥,拘束著放不開,偶爾又會用力過猛,很明顯是一位沒有什麼天賦,又偏要吃這口飯的選手。
不過容眠並不在乎,他只管演好自己的部分。
這場戲很簡單,甚至容眠都不用去說什麼,他只需要被打就行。
史澄的角色就是個純純的被害人,投毒案裡的死者之一,欺凌容眠的那群霸凌者的頭目,角色整體毫無難度可言,現在拍的就是個回憶殺的場景。
具體就是個在實驗室推搡霸凌容眠,最後容眠頭磕到桌角的情節,確實是比較關鍵的戲,但是絕對不至於佔用這麼長時間。
容眠第九次被推倒在地上的軟墊,並試圖爬起來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腿有一點發軟。
於是他最後用手撐了一下墊子,才踉蹌著重新起了身。
史澄的演技是真的很要命,可以說是一個大招直接沉默了整個片場——他的表情僵硬,要麼動作不到位,要麼臺詞不過關,全場陪著他過了一遍又一遍。
劉圓豐也是痛苦面具。
他只能擦著滿頭的汗揮了揮手,叫片場的人都休息放鬆一會兒,單獨拉著史澄出去聊了一下。
容眠和孔三豆找了張角落裡的課桌坐下。
孔三豆這種對演戲沒什麼瞭解的人,都能看出來史澄的演技有多微妙。
她給容眠遞了杯水,又拍了拍他褲子上的土,感嘆道:“史澄老老實實在男團裡唱歌不香嗎?為什麼非要這麼折磨自己的同時又折磨別人啊……”
容眠並不知道史澄是組合出身,但是他覺得孔三豆說的很有道理。
拍的時間太久,他渴極了,低頭一口氣喝完了水杯裡全部的水,孔三豆被他嚇了一跳,趕緊捧著杯子跑去給他再接新的。
容眠發了會兒呆,然而史澄和劉圓豐還沒有回來。
他開始感到無聊。
貓形無聊的時候容眠可以幹很多事情,可以舔毛,梳毛,玩自己的尾巴,偷吃別的貓盆裡的糧。
然而人類無聊似乎永遠只有一個解決方案,就是玩手機。
片場裡的容眠會把自己的行為調整到謹慎模式,於是他慢吞吞地掏出了手機,開啟了孔三豆前幾天極力給自己推薦的那個叫作“時尚美甲店”的遊戲。
就在他正笨笨地滑動著手機螢幕,給自己第三位顧客的指甲塗上閃亮的星星亮片時,容眠感到有人戳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容眠茫然地抬起頭,和鍾熠對上了視線。
眼前的男人有著一張稜角分明的好看的臉,他的眉眼是鋒利而俊逸的,而不是史澄那種帶著粉飾過頭的僵硬的狀態。
和鍾熠對戲時永遠是一種很舒服的,被引導著走的狀態,經歷了這一上午的折磨,容眠發現自己莫名有些懷念。
容眠半天沒有說話,於是鍾熠的視線落在了他的手機螢幕上,隨即表情微不可察地扭曲了一下。
“……我只是來確認一下,你是不打算吃午飯嗎?”鍾熠敲了敲課桌,“今天我湊巧帶了脆皮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