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零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見玉珠猶豫不決,孫大夫也不欲相逼,只淡淡道:“你自己想好,過些日子再答覆我。”
玉珠點頭稱是,告辭離開。
回了醫館,她左思右想地考慮了一番,仍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也不知怎麼想的,竟回屋寫了封信去問顧詠,待信都寫完了,她又暗自嘀咕著,這樣的事為何還要去問他。不由得對自己有些生氣,將信扔到一旁去生悶氣。
她在這裡不高興,秦錚也沉著張黑臉進屋來,一邊走還一邊不悅地嘟囔道:“什麼東西,不就是個舉人,真當自己是個人物,趾高氣揚的,當誰稀罕他。”
玉珠見他這般生氣,也不管自己的事兒了,關心地問道:“你不是去小柱子家送藥去了麼,誰惹得你這麼生氣。”
秦錚氣呼呼地一屁股坐到她面前,咬牙切齒地說道:“還不是隔壁的童老太太。”
玉珠一聽說是童老太太,頓時腦仁痛,揉了揉太陽穴,無奈地問道:“這童老太太又把你怎麼了?”
秦錚回道:“她是沒把我怎麼著,她家裡頭那鄧舉人把我給噁心到了。”這鄧舉人是前兒才搬進巷子裡的,賃了隔壁童老太太家的房子,玉珠聽旁人提起過,卻是沒見過面。不過那人能有本事把秦錚氣成這樣,也的確是…有些本事了。
玉珠見秦錚氣得一臉發白,自然免不了要打聽一番到底出了什麼事。秦錚亦一五一十地說了,待玉珠聽罷了,連她也忍不住想衝過去罵人。
你道是什麼事,那鄧舉人原本是益州人,早在益州娶了親,因家資不豐才獨自一人上京趕考。誰料一舉未中,又不願回鄉,便留在了京裡等候下次科考。他出身並不富裕,卻又慣喜華服美食,愛與那些富家子弟往來,無奈囊中羞澀,又哪裡用得起丫鬟下人,瞧見旁人身畔都有紅袖添香,心中甚是羨慕。
這才搬進來,也不知從哪裡聽說了隔壁住了個美貌的年輕女大夫,他便動了心思,趁著秦錚出門的時候將他攔住,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說要納玉珠為妾,又說自個兒眼看著就要高中,將來做了官,玉珠便是官太太之類的話,氣得秦錚差點就和他打起來。
雖說姐弟倆都氣得要命,但理智尚存,若真鬧起來,這鄧舉人雖說沒臉,但玉珠一個女孩子,怕是也跟著丟人。玉珠想了想,還是壓制著內心的憤怒,柔聲安慰秦錚別往心裡去。
這事兒原本以為就此作罷了,沒想到那鄧舉人又從那些狐朋狗友口中得知了玉珠竟是如今京中炙手可熱大夫,往來於權貴之間,頗有些名聲。他不由得又動了心。這些權貴之家與富家子弟不同,便是有錢也未必人家瞧得上眼,若是能借玉珠搭上這條線,便是將鄉下那黃臉婆休掉又如何。
這麼一想,他心中更是下定了主意,定要將玉珠娶到手。於是不免向周圍四鄰打聽了一番,童老太太被玉珠下過一回,倒是不敢再胡亂說話,巷子裡的鄰居們對玉珠的評價自然都好,更有喜歡傳小道訊息的,還說玉珠在外頭開了個鋪子,盈利頗豐,你不見她家裡頭的吃穿用度都比旁人好上許多麼……
鄧舉人聽到此處,一顆心更是激動得不行。年輕美貌,家財頗豐,結交權貴,這樣的婚事便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他腦子裡忍不住就開始做夢了,待娶了玉珠進門,得先把她的鋪子收到手裡,再買個院子,收幾個丫鬟下人,也過一過被人伺候的生活,至於那小舅子,年紀大了,自然沒有再在家裡頭住的道理,到時候給他些銀兩,再打發出去……
玉珠姐弟哪裡知道這鄧舉人會這般不知廉恥,待第二日他請了媒人上門,玉珠氣得連話都不會說了。最後還是秦錚出的面,冷冷地將那媒人打發走,說是玉珠仍在孝期,不談婚事。那媒人能被鄧舉人請到,那也是個沒臉沒皮的,都被這般拒絕了,還笑嘻嘻地糾纏道:“便是孝期也沒什麼,左右我們鄧舉人也不在意。你們小家小戶的,何必這麼迂腐,若是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我們鄧舉人那可是——”
她話還沒說完,秦錚就狠狠地把門關上了。
那媒人回去後不免又要大肆地痛罵秦錚一番,不外乎說他沒規矩不講理,鄧舉人聽罷了,更堅定了日後要將他送走的心思。
說媒這條路行不通,鄧舉人便決定自己親自上陣。這日玉珠在院子裡晾衣服,忽聽到院子裡“砰——”的一聲,她低頭一看,原來是一本破書。心裡正疑惑著,又聽到有人在牆頭高聲吟誦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玉珠一時汗都淌下來了,衣服也來不及晾,扔了就往屋裡跑。
那鄧舉人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