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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圈,嘴一扁,差點哭出來,“這就是你們請來的大夫?”

顧詠雖然也覺得這位大夫年青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想起來時馬伕說的話,微微有些心動,遂朝修文道:“如今城門已關,進京請大夫便不可能。倒不如請秦…秦大夫試著看看。”

修文見顧詠發了話,便不好再多說,只得退到一旁,但看著玉珠的目光還是有些懷疑。

顧詠朝玉珠打了個手勢,她朝他點了點頭,緩緩走到床前,伸手把住鄭覽的脈。

“公子除了頭痛可還有其他症狀?比如噁心、嘔吐、耳鳴、落髮之類?”玉珠問道。

鄭覽虛弱地搖了搖頭。

玉珠的眉頭微皺,似有些躊躇,想了想又問:“公子這病有多久了?”

這回是修文接的話,“有三年多了,從少爺滿十八歲就開始發病,這兩年更是頻繁。起初只是一年發三四次,而今每個月總要發作幾次。”

玉珠眉頭皺得更深,接連著又問了好幾個問題,比如痛是如何痛法,是左邊痛或是右邊痛之類。這些修文也沒法回答,擔憂地看著鄭覽一邊冷汗直冒一邊還忍痛回答玉珠的問題。

“你到底會不會治,為何以前太醫從未問過這些?”修文終於忍不住責問道。

玉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未說話。倒是一旁的秦錚冷笑一聲,回道:“那麼太醫可曾將你家公子治好?”

修文聞言一滯,想反駁卻說不出什麼話來。

玉珠朝秦錚微微搖頭,垂首望向床上的鄭覽,輕聲道:“公子的頭痛之症只怕不大好治。”

鄭覽聞言倒也沒怎麼失望,只擠出一絲笑意來,道:“麻煩姑娘這麼晚了還白跑了一趟。”

玉珠見他神色黯然,心中亦不好受,想了想,又道:“雖說難以治癒,但多少還是能緩解的。畢竟公子年紀尚輕,平日多注意調養,不至於常復發。”

鄭覽黯然的眼神微微閃爍,睜大眼直視玉珠,似有些不信。

玉珠長長呼了口氣,坦然道:“不瞞公子說,民女對自己的結論也無多大把握,畢竟這病痛在顱腦,把脈實在不易。只是公子的症狀頗似我老師生前曾提過的一種病症,是顱中血管過細以致血脈不通。我且給你開個方子,先止住你的頭痛,至於日常的調養,待我回頭制些藥丸,平日記得服用即可。”

“你當真能治我家公子的病?”修文修遠又驚又喜。修文退後一步,朝玉珠深深作揖,歉然道:“豎子無狀,望姑娘海涵。”

玉珠朝他笑了笑,表示並不介意。

頭疼之症

從顧家莊園回來,到家時已是亥時末。

玉珠一路上都想著鄭覽的病情,並不多話,倒是秦錚一直忿忿然,嘴裡嘟噥著誰誰真真無禮之類的話。

進得門來,只見煤爐上的水壺正噗噗地冒著熱氣,秦錚趕緊衝上前將壺提下來,揭開蓋子一瞧,不由得苦了臉,“走的時候太急,忘了關煤火,水都快燒乾了。”說罷又提著壺上下檢視了一番,道:“還好水壺沒燒破。”

玉珠笑道:“破了也不打緊,方才顧公子給的診金夠買一屋子的水壺了。”

秦錚眼睛睜得老大,“原來姐姐你剛才看到了?我還以為你一直想著那個鄭公子的病,根本沒往這邊瞧呢。”一邊說著,一邊很高興地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來,歡喜道:“我們多久沒見過銀子了?”

玉珠心裡有些發苦,暗暗嘆了口氣。她來到這個世界快十年了,從前偶爾看小說,只瞧見裡頭的穿越人士一個個混得風生水起,哪知道自己這麼沒用,靠著老本行也只能混個溫飽。不是沒想過學著別人發明什麼跨時代的東西出來,可是她一不會做玻璃,二不會化工,好不容易想起做個蜂窩煤吧,才發現這東西居然早就有了。

“姐,姐——”

玉珠猛地醒來,發現弟弟秦錚睜著眼睛直直地盯著她,“姐你怎麼又發呆了?”

“什麼事?”

“壺裡還有些水,你先泡個腳吧。”秦錚體貼地把她的洗腳桶搬到面前,將壺裡熱水悉數倒入,又舀了瓢涼水緩緩兌,不時地用手試溫。

玉珠看著面前認真的臉龐,心裡有些感動。想想當初只知道哇哇大哭的小男孩,到現在聽話懂事的英俊少年,不枉她做牛做馬地帶了他這麼多年,總算是沒白辛苦。

“阿錚啊,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麼事你拿主意就是,不用和我商量。”秦錚拎著水壺打了水放在煤爐上,頭也不抬地說。

“我想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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