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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堂上‘踴躍馳走,以示輕便’,直把百官笑得捧腹不起。”
夫婦倆又對這劉老尚書的種種趣事說了一通,不時地笑出聲來,倒完全忘了四周還有旁人。玉珠在一旁瞧著,對顧詠曾經是個終日尋恣鬧事招貓逗狗的紈絝子弟一點也不意外了。
兩人說了盡興了,方才想起還晾著旁人。顧信先瞧見了玉珠,驚訝地朝崔氏道:“這也是你外甥女麼,怎麼以前沒瞧見過?”
崔氏笑道:“怎麼樣,這姑娘是不是和我長得相像。這位可不得了,詠哥兒不是老說鄭侯府上請來了個神通的大夫治好了侯爺的頭痛之症麼,就是這小姑娘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單單瞧著,不就跟我們宅院裡的閨秀似的。”
顧信聞言,滿面驚訝,卻是毫無懷疑之意,盯著玉珠看了半晌,才喃喃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說罷,他又忽然想起什麼,緊張地抓住崔氏的手道:“平白無故地請大夫過府,莫非夫人身子不適?”
崔氏到底是女人,在外人面前多少有些臉紅,忙不迭地甩開他的手,嗔道:“我身子好的很,倒是你,整日地在外頭惹禍。”說著伸手捏著他的下頜看了看,口中嘖嘖有聲,“這還在流血不?只怕又有幾日不能上朝了,讓小秦大夫給你瞧瞧。”
玉珠聞言趕緊上前道:“請問夫人府上可有布條?”
崔氏不解,這方才還好好地說著要給顧信止血,怎麼忽然問起布條的事,心中雖疑,口中卻還是道:“有倒是有的。”說罷,趕緊讓秀蘭去房裡找些布條來。
秀蘭很快回來,手裡端著個藤編的小籃子,裡面赫然放了一大堆顏色豐富,長寬各異的布條。玉珠並不急著解釋,只從中間挑了兩條一指來寬的遞給崔氏,道:“請夫人將顧大人中指根紮起來。”
崔氏不明就裡地看了看她,沒有猶豫,小心翼翼地給顧信紮上。眾人見玉珠這般氣定神閒,心知這定是她止血的法子,不論信不信,一個個都屏氣凝神地盯著顧信的臉上看,只把他看得怪不自在。
過了一會兒,崔氏柔聲問丈夫道:“鼻血可還在流?”
顧信眼珠子轉了轉,小心地把塞在鼻孔裡的棉花扯了出來。眾人都盯著他的鼻孔看,果然再沒有流血,一時不由得又驚又嘆,紛紛稱讚玉珠果真是聖手,倒把玉珠弄了個大紅臉。
因顧信臉上還有血,崔氏便讓下人去廚房打水給丈夫重新梳洗。玉珠見此,心知這生意今日只怕是談不成了,遂先告辭。崔氏也沒多客氣,只說過兩日親自去府上拜訪。
出門的時候,顧府有下人偷偷跟過來,滿臉不好意思請教玉珠,說是家中有小孩經常流鼻血,久治不愈,不知該如何是好。玉珠問了幾句,只囑咐他給小孩多吃些水果蔬菜,又說了個食療的方子給他。那人聽過後,仔細記住了,才千恩萬謝地送玉珠出府。
回得家來,小柱子遠遠地就來迎接,道是今日有不少人來請玉珠出診,因玉珠不在,他便讓他們明日再來。玉珠表揚了他幾句,又變戲法似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包綠豆糕給他,直把小柱子歡喜得不行。
第二日大早,天剛矇矇亮就有人敲門求醫。玉珠趕緊穿了衣服洗把臉出去開門,外頭赫然站著個十七八歲丫鬟打扮的女子。仔細問了,才知道原來是那日鄰居大嬸提過的大戶人家少奶奶吳氏的下人。
玉珠也沒推辭,收拾了藥箱子,便隨那丫鬟出診去。
一路上,玉珠旁敲側擊地問出了些關於吳氏的訊息。那吳氏的夫家姓關,說是大戶,其實也只是個商家,在京裡開了幾個糕點鋪,頗有些銀錢。吳氏孃家在蘇州做絲綢買賣,生意做得比關家還要大,當年吳氏進門的時候,抬的嫁妝就有十幾車,故在家裡很是抬得起頭來。
可令吳氏不安的是,她嫁進門來有四五年了,卻是半點懷孕的徵兆也無。夫家雖看重她,可關係到子嗣後代,也開始坐不住了。這不,前年年底,老太太非逼著關少爺收了幾個丫頭,沒多久,其中有個丫頭竟然就懷上了。後來也不知怎地,那丫頭懷孕不到三個月,孩子無緣無故地又沒了。之後再兩年,不僅是吳氏,就連同房丫頭也再沒了訊息,急得老太太頭髮都白了一半。
玉珠聽到此處,心中隱隱有了底,只怕不只是吳氏身子的問題,那位關少爺才是家中子嗣不興的關鍵。
到了關家,出來迎客的是少奶奶吳氏。玉珠一邊和她寒暄,一邊仔細打量,這吳氏約莫二十出頭,容貌秀麗,面板蒼白,眉目間有幾分楚楚可憐的風情。
說了一會兒話,玉珠便主動給她請脈問診。果如她所料,這吳氏體質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