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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覽猛地抬頭,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少…少爺…”劉嬸子從未見過他這樣的眼神,被嚇了一跳,連話也說不清楚了。
修文見狀趕緊打斷她道:“是怎麼回事,你趕緊說清楚。”
劉嬸子哆哆嗦嗦地將請玉珠看病途中又撞見張大夫的事兒說了一遍,只略過了翠翠不孕之事。鄭覽聽罷了,在原地呆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走開。修文趕緊跟在他身後,唯有劉嬸子不明所以地看了好半天,才摸了摸腦袋,回了廚房。
這廂玉珠哭罷了,委屈消了不少,心裡也好受了許多,起身準備舀水洗臉,到門口才發現門半開半掩著。想到方才自己哭得那般兇,也不知有沒有旁人看見,心裡糾結了一陣,最後還是安慰自己,西院向來沒有外人進出,該不至於有人撞見。
眼睛哭得又紅又腫,瞧著十分可怕,玉珠一邊用涼水敷眼睛,一邊暗自後悔,生怕被人瞧見了,到時候定又是好一番傳言。
對著鏡子折騰了半晌,紅腫好歹消了許多,只是瞧著還是有些不對勁,她也懶得再管,便只躲在院子裡不出門。
晚上自己做了晚飯,一個人吃了,然後又點了燈繼續縫秦錚的那件未完工的夏衣。
才縫了半個袖子,就聽到有人敲門。玉珠趕緊開啟門一看,竟然是鄭夫人身邊的丫鬟如意。
玉珠趕緊將人請進屋,正要倒茶待客,卻被如意攔住,道:“秦姑娘不要客氣,我奉夫人之命送些東西過來,馬上就走。”
玉珠這才注意到她手裡原來提著個小包袱,心中一突,勉強擠出笑顏來,道:“夫人不必如此客氣,玉珠受之有愧。”
如意也顧不上玉珠的推辭,將小包袱放在桌上後便告辭離去。待她一走,玉珠這才緩緩伸手,一層層開啟,裡頭赫然裝著幾個銀元寶。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覺得臉上身上都燙得難受,手一推,那幾個銀元寶“哐當——”撒在地上,掉得四下都是。
自顧自地火了一陣,連個傾訴的人都沒有,只有將秦錚那身衣服縫了又拆,拆了又縫,如此折騰了不知幾遍,才聽到窗外隱隱約約的雞鳴聲。
這銀子卻是連退也不能退,否則便是折了鄭夫人的臉面,可若是收了,玉珠心裡又窩火,好似被人當眾扇了耳光一般地難受,思來想去,也找不出解決的辦法,第二日早上起來,嘴裡竟窩出了泡。
好在家裡常備了藥,吃了兩顆下火的藥丸,才去前院看鄭侯爺。不免又遇到了鄭夫人,玉珠心裡膈應得很,忍了許久才沒顯在臉上,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向她請安問好。鄭夫人也是滿面笑容,還拉著她說了許久的閒話。
好不容易才從鄭夫人手裡逃出來,玉珠有心想去看看張大夫,又怕被鄭夫人知道了再囉嗦,正猶豫著,就瞧見劉嬸子不安地朝這邊走。見了玉珠,劉嬸子愣了下,停住腳步躊躇不前,似是猶豫不決不知是否該過來。
玉珠見狀,主動招呼道:“嬸子,可是翠翠有什麼事?”
劉嬸子為難道:“翠翠好好的,正吃藥呢。”頓了頓,想了一會兒,才將玉珠拉到一邊低聲道:“方才張家的過來找我,說是她當家的到現在還沒醒,就怕出什麼事。”
“還沒醒?”玉珠也驚了一下,她下麻醉劑的時候就考慮過古代人的體質問題,特意減少了劑量,沒想到張大夫竟然還是扛不住。
“別是出了什麼事兒吧。”劉嬸子低聲喃喃道。
玉珠果斷地轉身,一邊走一邊道:“我這就去他家裡瞧瞧,”
劉嬸子一聽,連忙拉住她道:“這可不行,若是夫人曉得你又出府,怕是要發火的。”
玉珠也火了,冷冷道:“我不過是借住在鄭府,又不是鄭家的丫鬟,如何連門都出不得。夫人若是有意見,我搬出府就是。”話說完又開始後悔,明明是自個兒心情不好,何必與不相干的人發火,正要柔聲向劉嬸子道歉,卻見她忽然痴痴盯著自己背後看。
“少……少爺?”劉嬸子忽然道。玉珠一愣,轉身回頭看,才發現原來鄭覽和修遠不知何時站在身後。玉珠有些尷尬,躲閃地看了他一眼,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鄭覽的臉上卻是淡淡的,道:“秦姑娘有事出去?”
玉珠“嗯”了一聲。
鄭覽道:“要不要我讓下人去套輛車送一送,若是遠了,來回走得也辛苦。”
玉珠連道不必,朝他道了聲謝,爾後匆匆離去。
待見她身影消失在門後,鄭覽才收回眼神,轉身去書房。
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