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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外頭忽然就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捶門聲,玉珠皺起眉頭從視窗往外看,正瞧見大門被人一腳踢開,爾後如潮水般湧進來一大群人,捋著袖子,一個個都凶神惡煞,見到院子裡有什麼就亂打亂踢,只一瞬間的工夫,整個院子就變了樣。
玉珠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趕緊開門出來,迎上前道:“你們要做什麼?”
“你就是秦玉珠?”人群最前面的是個三十來歲的婦人,穿一身蔥綠色的襖子和紫色孺裙,頭髮亂糟糟地盤了一個髻,上頭插了根銀簪子。瞧見玉珠,婦人頓時擺出一副惡狠狠的神情,一雙三角眼緊緊盯著她,好似她是什麼不共戴天的仇人。
玉珠努力地讓自己看起來很鎮定,壓低了聲音,冷冷回道:“我便是秦玉珠,各位有何指教?”
“指教?”婦人伸手就是一個耳光,猛地扇過來,好在玉珠早有防備,一見她臉色不對,就忙往後退了幾步。婦人扇了個空,更添憤怒,大叫一聲就朝玉珠撲過來,那猩紅的指甲足有半寸長,直嚇得玉珠掉頭就跑,邊跑還一邊大聲喚“救命”。
玉珠自幼就進山採藥慣了的,手腳麻利,腳步輕快,這個婦人哪裡追得上,跑了兩圈,婦人氣喘吁吁地不動了,衝著帶來的一群漢子大聲罵道:“你們都死了,還不快把這個死丫頭給抓住。”
那些漢子這才開始動手。玉珠一見勢頭不對,趕緊往屋裡衝。這會兒張勝也聽見外頭的聲響,開門走了出來。難得這孩子見個死兔子都要嚇得半天說不出話來的,這會兒對著這麼多人,居然還鎮定自若,冷冷地瞧著眾人,沉聲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天子腳下,也敢胡作非為。”
到底是個男人,看衣著打扮又不似這巷子裡的尋常百姓,那些漢子們都不約而同地住了手,齊齊地看向那婦人。
婦人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這屋裡還有外人在,不過她卻比那群男人潑辣些,雙手叉腰,扯著嗓門大聲罵道:“那個不要臉的小賤蹄子,把下過毒的兔子給我娘吃,把她老人家都給毒死了。這天殺的賤貨,竟然還敢行醫,怕不是要害死好多人。”
玉珠躲在屋裡,聽到此處也多少猜到了真相,開啟窗戶探出腦袋來,大聲喝道:“你不要信口雌黃,我說我好好的兔子放在家裡頭忽然就不見了,原來是被你們這賊人順手給摸了去。早些日子我就警告過四周的鄉鄰,我家的兔子不能吃,這裡誰不知道我們家阿錚每日都要把兔子挑到外頭埋了的,昨兒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見了。我不去官府告你個偷盜之罪,你倒好,還來反咬我一口。也罷,今兒我們就去衙門,看官老爺怎麼判。”
那婦人臉上的頓時變色,看來也是被玉珠戳中了要害,一時不知該如何回話。瞪了她半晌,才不講理地大聲鬧道:“我不管,我娘就是吃了你家的兔子還出了事,今兒你不給我們個交代,你就別想走。”
玉珠冷笑,開門從屋裡走出來,正氣凜然地站在院子中央,看著那夫人,一字字道:“真真地好笑,這可是我家,是我的地盤,我要去哪裡還輪不到你來插手。”她此時已經想到了面前這人的身份,可不正是隔壁童老太太家的女兒,因嫁在城外,平日裡回來得少,這才一時沒認出來。不過仔細想想,四鄰中除了那童老太太,還有誰能做出那般沒品的事來。
巷子裡的鄉鄰們也都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陸陸續續地過來檢視動靜,聽了玉珠的話,便有人大聲附和起來,“是誰敢到同仁醫館來鬧事,當我們是死人吶。”說著,便有好些個拿著笤帚扁擔的鄉鄰衝了進來,齊刷刷地站到玉珠身後,朝那婦人怒目而視。
那婦人見勢不對,便不再硬來,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嚎,一邊嚎還一邊在地上打滾,嘴裡罵罵咧咧地說什麼玉珠害死人之類的話。
玉珠何時見過這樣的潑婦,一時竟有些拿她沒轍。四鄰們聽見婦人說童老太太毒死了,雖說對那老婦人慣沒什麼好印象,但就這般死了,多少有些同情,當然更多的還是擔心玉珠被牽扯進去。雖說那兔子不是她給的,但畢竟是吃了她家的東西,鬧出了人命,只怕不好收場。
一大群人正僵持著,玉珠這才忽然想到,那兔子不過是吃了麻醉藥,又不是下了毒,何來毒死童老太太之說,遂高聲冷笑道:“這可真是怪事,我家那兔子不過是吃錯了藥昏睡過去,如何到了你就家裡就毒死了人。怕是有人害了老太太,還來我這裡訛詐。你倒是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家的兔子害死了人?可曾請過大夫,可曾讓仵作驗過屍,你紅口白牙地衝進屋就說我毒死了人,這樣的話可不能亂說,若是壞了我這裡的名聲,我還要告你個誣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