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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起身就跟那老太太廝打成一團。兩個女人打起架來實在不雅觀,不外乎抓頭髮、揪耳朵、再狠點就用牙齒咬……卻是讓崔氏看了一場好戲。
婆媳倆打了一場架,自然撕破了臉,老太太張口要將他們趕出府去,鄧氏則回罵說她早晚也得滾出門。推搡間,那鄧氏手一重,竟將老太太推著撞向了一旁的桌子角。老太太撞到了前額,頓時滲出血來。
這還得了,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拍又打,口中哭著嚎道:“不得了了,打死人了,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做媳婦的竟然打婆婆,我不活了,讓我去死——”她哭著喊著要去死,身上卻是不動分毫。
鄧氏見婆婆掛了彩,心裡也有些慌,左右瞧了一圈,見無人阻攔,趕緊提著裙子一溜煙奔到自己院子裡,收拾了東西就趕緊往自己家裡頭跑。
老太太哭了一陣,崔氏也不理她,只讓人去請了沈老太爺和沈家二房老爺過來處理,自個兒則笑嘻嘻地在一旁看熱鬧。那沈老太爺回來見了,氣得暴跳如雷,一面讓下人去請大夫,一面又逼著沈二爺寫休書,將那以下犯上的媳婦給休了。
老太太那裡卻也沒討得好,待大夫將她傷口一包好,沈老太爺也不顧她的哀嚎,硬是逼著她馬上就收拾東西出了城,道是再也不回京城了。
他們這群人狗咬狗,崔氏在一旁瞧得歡,回了府,不免繪聲繪色地將今兒所見所聞說給丈夫和兒子聽。顧信倒也罷了,聽得連連捋須而笑,一旁顧詠臉色卻十分不好看,待聽到那老太太和鄧氏都從沈家搬走了,臉上這才稍稍好轉,卻依舊帶著些許怒色,“那沈家真是一群烏合之眾,如此看起來,玉珠沒在沈家長大道是萬幸了。”
回頭又怕旁人亂傳,特特地將此事告知與玉珠聽,玉珠聽罷了,亦是瞠目結舌,反應倒是和他如出一轍,“幸好崔大哥打小就搬了出來,要不,還真夠他受的。”
他們卻是沒料到,這樁子事兒居然被有心人給盯上了,幾日後,便有御史彈劾沈將軍家宅不寧,順便還點出顧崔氏跋扈無禮等罪名。太子那裡到底看著顧信的面子,留中不發,只委婉地將顧信請去提點了一番。顧信卻是氣得吹鬍子瞪眼,還沒走出東宮大門,就摩拳擦掌地要去找那御史的麻煩。
緊接著好幾日,那個上諫的御史就被連續彈劾,從他穿的鞋子顏色到早朝時到朝的時間,再到他府裡幾個妻妾吵架,兩個月前府裡死的丫鬟等等,弄得那御史應接不暇,灰頭土臉。
不消說,這自然是顧信做的好事,不過他也不藏著掖著,明目張膽地承認,還當著眾人的面將那御史冷嘲熱諷了一番。那御史見上頭一直沉默,便曉得宮裡頭的意思,不由得暗自悔恨怎麼就惹了不該惹的人。
又過了兩天,便是揭榜的日子。
玉珠特意沒去鋪子裡看診,惴惴不安在家裡頭候著等人來報喜。雖說之前顧詠一再地跟她保證,說秦錚的文章寫得好,今科必中,可結果未出來,她到底還是不放心。許是她情緒表現得太明顯,原來還一派鎮定的秦錚也跟著緊張起來,抱著手裡的茶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茶,喝罷了又連連地朝茅房跑。
榜在早上就放了,不時聽到外頭有放鞭炮的聲響,玉珠越來越不安,時不時地跑到門口去張望一番,每每瞧見有穿著貢院衣服的人走過,就眼巴巴地瞧著,滿心地希望他們朝自己走過來。
就這麼等到了中午,好歹有人來報喜,說是秦錚考中了一榜舉人,排在第二位。玉珠這才歡喜起來,趕緊讓餘老爹給了賞銀,又將早已準備好的鞭炮燃起來。
鄰居們有聽到訊息的也都派了人過來祝賀,玉珠讓於嬸子將他們送來的禮單一一記下,以待日後再還。
秦錚也是歡喜得很,但到底是男孩子,又漸漸大了,情緒開始收斂起來,故臉上只帶著淺笑,莫測高深的樣子。玉珠回頭瞧見,賞了他一巴掌,又瞪了他一眼,他才咧開嘴笑起來。
盧摯和羅毅也同時下場,羅毅在一榜二十多名,盧摯則落了榜,不過他倒是想得開,雖有些沮喪,但並未灰心喪氣。曉得秦錚高中了,二人都特特地過來恭喜。只是秦錚還記著上回盧家害得玉珠差點沒命的事兒,依舊給盧摯臉色看,對羅毅倒是親熱得很。
到了放衙的時辰,崔宇和顧詠一道兒回的。路上他倆就已問過了,知道秦錚高中,都歡喜得跟自己考中一般,只是因來得及,沒帶禮物來,只說幾日後再補上。玉珠趕緊阻止道:“你們且先別急,別慣壞了他,明年這不是還有會試麼,待中了進士再補給他也不遲。”
顧詠笑道:“那可怎麼成,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