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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顯得輕鬆了許多。何將軍的身體也漸漸好轉,孫大夫便琢磨著尋個時機告辭回京。李庚雖捨不得,但也知道輕重,曉得如今的形勢雖暫得緩解,可到底危險,遠不如回京來得安全。
因長州關未通,陸副將便和眾護衛商量,取道南邊的新平城,繞過大遊山脈,再從經忠州返回京城。路途雖遠,但這一線卻是繞過了匈奴,行程要安全許多。玉珠對地理不甚瞭解,都聽孫大夫和護衛的安排,最後議定了三日後啟程。
定下啟程日期後,玉珠又去向鄭覽告辭,誰知修文說他們也打算三日後回鄉,如此便定下了一同啟程。這訊息傳入到李庚的耳朵裡,他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但此事由陸副將拍了板,他的反對自不會湊效,李庚思來想去,決定親自護送他們出城,直到過新平城後與鄭覽一行分開為止。
李庚的性子最是犟,陸副將也曉得拗他不過,懶得再管,自隨他去了。
三日後大早,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了成州城。何將軍雖身體還虛著,可還是堅持著一直送到了大門口,陸副將和眾位將領則一路送出城,臨走前自不忘了叮囑李庚好生護送。李庚滿口應下,一雙眼睛卻時不時地朝鄭覽的馬車瞄一眼,防備意味甚濃。
成州城外有官道一直通到附近的重鎮慶遠,再往南到新平城卻只有山路,十分不好走。好在一路從京裡過來的馬車倒也結實,眾人又早習慣了顛簸,就連玉珠,竟然也能怡然自得地眯著眼睛在車裡打瞌睡。
孫大夫與鄭覽意外地投機,便將他邀到馬車上說話,好在他們乘坐的馬車夠大,多加個人也絲毫不嫌擁擠,一路說說笑笑倒也自在。唯有李庚十分地鬱悶,好幾次想要棄馬上車,都被孫大夫給趕了下去。
如此一路行到新平城外百餘里處,李庚的心情才漸漸好轉起來。便是鄭覽再狡猾,到了新平城,他要回七星縣,玉珠她們則要上京,無論如何也湊不到一起去,卻是忘了他自個兒跟陸副將說過的只護送到新平城的事兒了。
因天色已晚,新平城又遠在百里之遙,眾人便就近尋了個地兒搭了篷子暫歇了。雖說也是四月,但西北之地不比京城,夜間仍是寒涼,修文和修遠特意多準備了兩床被褥送到玉珠帳篷裡,眾護衛們則多生了幾堆火,留了幾個人守夜,旁的都去帳篷裡休息。
李庚這會兒終於想到明兒就得跟玉珠告辭的事兒了,心裡有些堵得慌,提了瓶酒坐在火堆邊上發呆,冷了就灌兩口,倒也不多喝。
夜晚萬籟俱寂,只聽得見偶爾火裡傳來的噼啪聲,還時不時地有人說夢話。李庚背靠著一棵樹坐下,一動不動地盯著玉珠的帳篷看,看著看著,目光就有些呆滯。心裡有些不甘,可又無能為力,只得狠狠地將手邊小胳膊粗的柴火折斷,信手扔進火堆裡。
火苗又升起來,照得四周亮堂了些。李庚嘆了口氣,起身跺了跺腳,認命地回去自己的帳篷。才走了幾步,忽覺不對勁,原本寂靜的夜空中似有偶爾的馬鳴。他素來警覺,立刻趴到地上側耳傾聽,果然有悶悶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分明是給馬蹄裹上了棉布。
“夜襲——”李庚厲聲高呼,抽出腰間長刀,快步衝向營帳的最前方。
“夜襲——”
“夜襲——”
“嗚——”很快有人吹響了警示號,營帳裡頓時一片喧囂。護衛們原本就睡得不熟,連身上的武器都尚未脫下,一聽到警示都紛紛提著大刀長矛從帳篷裡衝出來,團團將營地圍住。
玉珠也猛地驚醒,聽到外頭的聲響,頓時緊張起來,趕緊披上外衣,又從枕頭底下把早先問李庚要來的匕首拿在手裡。正要衝出去,那帳篷猛地被人拉開,李庚一臉冷峻地站在門口朝她道:“在這裡待著,不要出去。”說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玉珠點頭,緊握住匕首,回到帳篷中央坐好。想了想,又翻出隨身攜帶的包袱,從裡頭掏了幾包藥出來,小心翼翼地放進懷裡。
營地早被眾人照得通亮,敵人的突襲便失了先機,但當眾人瞧見敵軍的人馬,頓時抽了一口冷氣。那雷霆般的陣勢,至少得有好幾百人馬,而己方就算加上鄭家的家丁也不過一百來號人。敵我懸殊,只怕是凶多吉少。
李庚心中一凜,後退兩步,朝身畔的親衛吩咐道:“找幾個人,帶秦大夫她們先走。”
親衛看了他一眼,來不及猶豫,沉聲應了聲是,趕緊喚了幾個人,先去了玉珠帳篷。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平安夜,大家忍心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家裡頭碼字麼,也太悽慘了吧。
所以。。。大家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