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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們每人都披頭散髮，衣衫破爛，哪裡還有之前的淡定從容。
模樣最為悽慘的是鋒彩，她身上深綠色的長裙一塊一塊破碎，露出裡面雪白的肌膚，還有金黃色的護甲。一頭長髮披散，本就平凡的面孔上黑一塊，紅一塊，還沾有泥土，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楊辰！”鋒彩只在牙縫中憋出這兩個字，旋即喉嚨一甜，噴出一口鮮血，鋒利的雙目中暗淡無光，直接栽倒下去。
竟然昏迷了。
端木寒眼疾手快，連忙俯身將她抱起，。
“那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如斯恐怖，我的下品靈甲都被毀了。”狂刀一身泥土，粗狂的臉上露出心有餘悸之色。
“不知道，這一擊即便是五劫沖霄也要殞命。”端木寒的嘴角一出些許血跡，開口說著。
他這麼一停，身周又開始落起了冰晶。
“這種人若是突破沖霄期，絕對是恐怖的存在，甚至比司徒昊還要強，參加賭城之鬥也定然會給我洞天贏至少百萬裡土地，不知道長老為何要下令殺他。”狂刀搖了搖頭。
若是之前對方接下他一刀讓他驚異的話，那麼現在的楊辰簡直讓他心中有些敬佩。
他騰雲初期的時候在幹什麼？那個時候似乎還在內門弟子中爭奪排名。
而楊辰的實力已經能夠滅殺五劫沖霄了。
“不知道，此事洞主定然也知曉，洞主的想法不是我等揣摩的。”端木寒輕聲道。
“那楊辰既然進了迷霧山脈斷然沒有生還的可能，我們也回去吧？”
“鋒彩沒事吧？”狂刀掃了一眼堂子啊端木寒懷中的鋒彩。
“下品靈甲擋住了大部分傷害，又有靈力護罩，雖然受了重傷，不過沒有生命危險，她這是急火攻心一時間情緒不穩才陷入昏迷之中。”
“她這樣將沖霄的劍鋒往極致修，心性根本不穩。”狂生有些擔憂道。
端木寒聞言也嘆了一口氣。
“沖霄不就是這樣麼，鋒彩走了極端，我們又能撐過幾劫？或許下一劫，我也不得不斷沖霄之器了。”
“你要屈服了嗎？”狂生的語氣有些沉重。
“不屈服又如何，走一條看不到盡頭的路，除了十萬年前東域的齊天大聖，誰能成功過？即便是他，最後還不是一樣身死道消？”
“這天壓的太重，我們，也抬不起頭啊……”
或許是話題太過沉重了，兩人都陷入沉默之中。
半晌，端木寒方才恢復過來，臉上又變成了萬年不化的冰冷，淡淡道“走吧。”
狂生點了點頭。
兩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地間。
兩人走後沒有多久，這裡有顯現出一道身影，面容冷峻，正是司徒昊！
“那楊辰進入迷霧山脈之中了怎麼辦？”他突然開口，好像在詢問。
“我觀過此人的命格，極硬，應該不會這麼簡單的死掉才對！”在他體內詭異的傳出另一道蒼老的聲音。
“不會死？這迷霧山脈，即便是我洞天的長老進去也是有去無回，這麼多年來，不論妖獸，野獸，修士，凡是進去的無疑不是泥流大海，沒有音訊，他進去能活下來？”
司徒昊攥緊了拳頭，低喝道，顯然有些憤怒。
“我之前就打算在主殿直接出手，以你化凡期的境界加上我突然出手，運用偷天秘術絕對可以將楊辰身上兩個神通偷來，你偏偏要阻止！”
“哼，若不是我你現在還是晉水福地一個不起眼的弟子，若不是我你能偷得到沖霄之體？怎麼，感覺羽翼豐滿了，開始對我大呼小叫起來？”老者淡淡的聲音傳出。
司徒昊聞言臉色連變了數遍，最終還是深吸一口氣，壓下情緒，恭敬道“高老見諒，司徒昊失態了。”
“哼”老人發出一聲冷哼，開口說道“你以為你們洞主真的走了？他一直在旁邊觀察楊辰，我一旦出手勢必會被他發現，到時候我跑不了，你也一樣要死。”
司徒昊聞言，臉色大變，額頭滲出汗水來，連忙恭敬道。
“是小子誤會高老了”
“嗯。”老者輕嗯一聲，繼續道“那小子絕對沒有那麼容易死，你便守在這裡等著就是。”
“一切都聽高老的。”司徒昊恭敬的說了一聲，旋即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盤膝坐下。
他眼神的深處掠過一抹森冷的寒光。
而遠在百里外的一個神行舟上，張若虛悠悠轉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