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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發現那天晚上竟然下了雨,直到早晨還繼續下著,而且山上還有積雪。我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是不是毛蟲對天氣的變化比我們誰都靈敏呢?它們昨晚沒有出來,是不是因為早已預料到天氣要變壞,所以不願意出來冒險?一定是這樣的!我為自己的想法暗暗喝彩,不過我想我還得仔細觀察它們。
我發現每當報紙上預告氣壓來臨的時候,比如說暴風雨將要來臨的時候,我的松毛蟲總躲在巢裡。雖然它們的巢暴露在壞天氣中,可風啊、雨啊、雪啊、寒冷啊,都不能影響它們。有時候它們能預報雨天以後的風暴。它們這種推測天氣的天賦,不久就得到我們全家的承認和信任。每當我們要進城去買東西的時候,前一天晚上總要先去徵求一下松毛蟲們的意見,我們第二天去還是不去,完全取決於這個晚上松毛蟲的舉動,它成了我們家的〃小小氣象預報員〃。
所以,想到它的小孔,我推測松毛蟲的第二套服裝似乎給了它一個預測天氣的本領。這種本領很可能是與那些能自由開閉的口子息息相關。它們時時張開,取一些空氣作為樣品,放到裡面檢驗一番,如果從這空氣裡測出將有暴風雨來臨,便立刻發出警告。
松蛾
三月到來的時候,松毛蟲們紛紛離開巢所在的那棵松樹,作最後一次旅行。三月二十日那天,我花了整整一個早晨,觀察了一隊三碼長,包括一百多隻毛蟲在內的毛蟲隊。它們衣服的顏色已經很淡了。隊伍很艱難地徐徐地前進著,爬過高低不平的地面後,就分成了兩隊,成為兩支互不相關的隊伍,各分東西。
它們目前有極為重要的事情要做。隊伍行進了兩小時光景,到達一個牆角下,那裡的泥土又松又軟,極容易鑽洞。為首的那條松毛蟲一面探測,一面稍稍地挖一下泥土,似乎在測定泥土的性質。其餘的松毛蟲對領袖百分之一百的服從,因此只是盲目地跟從著它,全盤接受領袖的一切決定,也不管自己喜歡不喜歡。最後,領頭的松毛蟲終於找到了一處它自己挺喜歡的地方,於是停下腳步。接著其餘的松毛蟲都走出隊伍,成為亂哄哄的一群蟲子,彷彿接到了〃自由活動〃的命令,再也不要規規矩矩地排隊了。所有的蟲子的背部都雜亂地搖擺著,所有的腳都不停地靶著,所有的嘴巴都挖著泥土,漸漸地它們終於挖出了安葬自己的洞。到某個時候,打過地道的泥土裂開了,就把它們埋在裡面。於是一切都又恢復平靜了。現在,毛蟲們是葬在離地面三寸的地方,準備著織它們的繭子。
兩星期後,我往地面下挖土,又找到了它們。它們被包在小小的白色絲袋裡,絲袋外面還沾染著泥土。有時候,由於泥土土質的關係,它們甚至能把自己埋到九寸以下的深處。
可是那柔軟的、翅膀脆弱而觸鬚柔軟的蛾子是怎麼從下面上來到達地面的呢?它一直要到七八月才出來。那時候,由於風吹雨打,日曬雨淋,泥土早已變得很硬了。沒有一隻蛾子能夠衝出那堅硬的泥土,除非它有特殊的工具,並且它的身體形狀必須很簡單。我弄了一些繭子放到實驗室的試管裡,以便看得更仔細些。我發現松娥在鑽出繭子的時候,有一個蓄勢待發的姿勢,就像短跑運動員起跑前的下蹲姿勢一樣。它們把它美麗的衣服捲成一捆,自己縮成一個圓底的圓柱形,它的翅膀緊貼在腳前,像一條圍巾一般,它的觸鬚還沒有張開,於是把它們彎向後方,緊貼在身體的兩旁。它身上的毛髮向後躺平,只有腿是可以自由活動的,為的是可以幫助身體鑽出泥土。
雖然有了這些準備,但對於挖洞來說,還遠遠不夠,它們還有更厲害的法寶呢!如果你用指尖在它頭上摸一下,你就會發現有幾道很深的皺紋。我把它放在放大鏡下,發現那是很硬的鱗片。在額頭中部頂上的鱗片是所有鱗片中最硬的。這多象一個迴旋鑽的鑽頭呀。在我的試管裡,我看到蛾子用頭輕輕地這邊撞撞,那邊碰碰,想把沙塊鑽穿。到第二天,它們就能鑽出一條十寸長的隧道通到地面上來了。
最後,蛾子終於到達了泥土外面,只見它緩緩地展開它的翅膀,伸展它的觸鬚,蓬鬆一下它的毛髮。現在它已完全打扮好了,完全是一隻漂亮成熟又自由自在的蛾子了。儘管它不是所有蛾子中最美麗的一種,但它的確已經夠漂亮了。你看,它的前翅是灰色的,上面嵌著幾條棕色的曲線,後翅是白色的,腹部蓋著淡紅色的絨毛。頸部圍著小小的鱗片,又因為這些鱗片擠得很緊密,所以看上去就像是一整片,非常像一套華麗的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