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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如果長時間沒有它們的伴隨,他就會感到不開心。列奧納多“愛”動物這一點應該是真的,瓦薩里說:他特別喜歡各種各樣的動物,他以偉大的愛心和耐心對待它們。例如,當他經過賣鳥的地方時,他會把它們從籠子裡拿出,不管賣主要價多高他都會照付,然後把它們放飛空中,重新給予它們一度喪失的自由。
眾所周知,列奧納多是一名素食主義者,某種程度上與他熱愛動物有關。(儘管沒有證據證明列奧納多一生都是素食主義者,但是他在晚年肯定是。)1516年,一名在印度的義大利遊者,安德烈亞?科薩利在一封信中把古吉拉特人描寫成“性情溫順的人……他們不吃任何有血的東西,也不允許人們傷害任何有生命的東西,就像我們的列奧納多?達?芬奇一樣”。列奧納多的密友,古怪的托馬索?馬西尼也有過類似的說法:“他不會以任何原因殺死一隻跳蚤;他喜歡穿著亞麻衣服而不是穿一些用死去的動物皮毛製成的衣服。”
列奧納多的寓言集和預言故事表明,他對動物所遭受的苦難異常敏感,但是並沒有因這種對動物的尊敬而形成感傷。他的解剖手稿中有很多動物習作,從熊掌到牛的子宮種類不一,這些顯然都是基於自己的實際解剖。裡面還有“相貌奇怪”的蜥蜴,是有一天蒲柏的園丁送來的。列奧納多把這隻蜥蜴放在盒子裡用來“嚇唬他的朋友們”,起初他還用“一種水銀混合劑”給它“粘上”翅膀、觸角和鬍鬚。至於這隻蜥蜴是否喜歡這樣的遊戲列奧納多倒沒有記載。這段逸事有種孩童時的惡作劇的味道,瓦薩里卻是在記述列奧納多在羅馬時講的這個故事,而當時列奧納多已經六十幾歲,所以故事可能系瓦薩里杜撰,當然也可能是真的。
瓦薩里說,列奧納多“一直養”馬。這本身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在文藝復興時期的義大利除了最貧窮的人之外所有的人都養馬——所以人們認為,瓦薩里這麼說還有另一層意思:列奧納多是一位非同一般的馬匹鑑賞家。這一點至少可以從他寫生簿上眾多優美的習作中推斷出來。其中最早的作品繪製於15世紀70年代末,是為《牧羊者崇拜》繪製的準備稿。《牧羊者崇拜》這幅作品要麼已經丟失(可能性很大),要麼就是一直處在計劃階段而根本沒有繪製。這幅駿馬圖保持了此類主體慣有的家庭風格,表現的是農場上熟悉的馬匹形象。畫面上一匹馬背向我們,正在啃草,這匹馬瘦骨嶙峋,甚至有些難看。與這幅馬的素描一起的(紙張型別也一樣)還有一幅牛和驢子的草圖,同樣以現實基調繪製。稍晚一點的是為那幅未完成的《博士來拜》(1481-1482)而作的習作,其中的馬匹形象更顯生氣,也更為浪漫。“馬和不用馬鞍的騎手” 這幅素描是列奧納多早期習作中的一幅,以前珍藏於羅德島紐波特市的布朗收藏中,是目前世界上最昂貴的素描。2001年6月在克里斯蒂拍賣會上以一千二百萬美元的價格平了前一年米開朗基羅的《升起的基督》素描創下的世界紀錄:列奧納多的素描,有明信片大小,每平方英尺的價格接近一百萬美元。後來列奧納多還創作了其他一些馬匹習作——為弗朗西斯科?斯佛薩畫的騎馬像(1488-1494),《安加利之戰》的壁畫(1503-1506),以及僱傭軍隊長詹雅科莫?特里武爾齊奧葬禮紀念碑上所作的習作(1508-1511)等等,但是早期在佛羅倫薩創作的素描應該是最美的,這些都是拉貨車的馬和童年時在農村看到的馬,而後來創作的馬都是按要求創作的戰爭中的駿馬和軍馬。
列奧納多畫馬往往信手拈來——溫莎城堡中的“軍事戰車”一畫足以證明這一點。這幅畫的關鍵是這輛令人生畏的戰車,帶著鋸齒狀的車輪和古炮炮彈連枷。儘管馬匹不是此畫的重點,但是列奧納多還是給拉這輛戰車的兩匹馬賦予了個性,其中的一匹耳朵豎起,眼睛警覺,好像被什麼不期而至的東西所驚嚇。但如果你把這輛戰車蓋住,你會發現這兩匹馬其實就是正拉著貨車或犁的農用馬而不是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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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動物交流(2)
在英國博物館還有一幅狗的素描,清新自然,所以我忍不住想說這隻狗——顯然是一隻母狗——就是列奧納多自己的狗。這是一隻小獵犬,身材矮小、毛髮光滑。現在這種型別的狗在義大利仍隨處可見。畫家完美地捕捉到了它身上的特點:這隻狗順從地坐著,但並非出於自願,耳朵討好似的耷拉著,嘴巴像是在微笑。除了對主人命令的暫時服從之外,眼神裡還透露出對外面精彩世界的警覺。列奧納多在其他素描中也描繪過類似的狗,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