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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人吧,好吧,那我就不找她喝了。”家教可真夠嚴的。
二人慢悠悠走到水舟搖奶奶家的衚衕口,平時幾分鐘的路,硬是被他們走了二十分鐘。
水舟搖道了謝,歡脫的推開自家大門。
他一直看著她走進去,才轉回身,扭頭又看到那棵樹,便轉過大路,沿著牆根來到那棵榆樹下,熟門熟路爬了上去。
“老朋友,我回來了。”他拍了拍這棵曾收留他兩年的樹,手掌摩挲著樹幹,依然那麼熟悉。
他倚在樹杈上眺望著水舟搖的臥室,她還沒睡,知道拉
窗簾了。
她有時候帶著耳機聽歌,會手舞足蹈的蹦躂,有時候還會跟著哼唱,跑調跑的你壓根兒不知道是什麼歌,大多時候她都趴在桌子上寫作業,背課文,偶爾會夢遊,哭哭啼啼拽著她媽陪她。
現在,那個窗簾上什麼影子也沒有了,安靜的就像是睡著了。
他在樹叉上側個身,隔著十年時光,他有點兒嫌這樹杈太硌得慌。於是榆樹莎莎搖動起來。
屋內,水舟搖正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她透過窗簾縫隙瞧著月亮,忽見院牆外的榆樹搖曳,不由得想起初中的夢魘。
只一秒鐘,她便披上外套悄悄出了門,朝著這榆樹走來。
曾默存被忽然出現的她嚇一跳,屏氣凝神不敢動。
水舟搖家廁所在院子西南角,那裡還有一個小竹門,院外有一小塊菜園,菜園東側不遠就是這棵榆樹。
她悄悄開啟竹門一道縫,擠了出來,順著菜園來到榆樹下。
來不及逃走,他只得往上面的樹杈爬去,居然又一次緊張到不知所措。
水舟搖仰著頭圍著榆樹轉一圈,把手機的手電筒開啟。
他的心便提到嗓子眼兒那兒。
誰知她想了想,竟關上了。
剛鬆一口氣,卻見底下那人扔了外套,抱著榆樹就要往上爬。
他的心不禁又揪起來,探著頭思忖,實在不行就跳下去,跑快點兒應該看不出是誰吧。
好在,那個笨蛋只是試了試,她的睡裙不允許她爬上來。
默默鬆一口氣。
那個笨蛋卻遲遲不走,站在樹下,不知在想些什麼。
“江河,是你嗎?”
他的心又是徒然一緊。
“如果我早知道是你,就好了。”
“我以前還怕這棵樹呢......現在不怕了。”
“如果你,”她吸了吸鼻子,“如果你還能想起我,給我託個夢吧,拜託。”她合併著雙手在許願。
他的手緊緊握住樹幹,那個白天嬌嗔明媚的姑娘,此時多麼哀傷,他有一瞬間真的想跳下去,告訴她一切。
然後呢?一剎那又冷靜下來。
不久,她拿上衣服走了。
曾默存從樹上下來,站在她剛站過的地方,抱了抱那棵樹,她真是越來越笨,樹都不會爬了。
沐浴著周水村的月光,他沿著江河走過的路回到家中,一進門就接到曾子輝的影片。
“哥,你幹
嘛呢?”曾子輝從八點一直等到十一點,迷迷糊糊都快睡著了,這三個多小時裡,他給曾默存發了五六個影片,無一回應,“你再不回我,我都準備報警了。”
曾默存沒什麼神色變化,“什麼事兒。”
子輝便把剛剛的怨氣統統快速嚥下去,訓練有素道,“今天應新區加油站的分紅已進賬,還有朝責區又加盟了幾家便利店,新加的……”
曾默存揉揉眉頭,“說重點。”
“哦,今天雪姐開會時,提議把咱們公司的重點產品從線下轉移到線上平臺,張總和魏總很支援,但是王總堅決反對,他們……”
話題剛剛開啟,又被對面的人打斷了。
“子輝,”曾默存嘆口氣,“公司內部的事兒就不用詳細說了,我現在只是這裡面的一個股東,這些都是你要決定的,不要再來問我的意見好嗎?”
“懂了。”曾子輝乖乖點頭,即使他真的很想再多說一句,可是他太瞭解自己的大哥,他說不想聽,便就是不想多聽一個字。
“還有什麼事兒嗎?”曾默存扭頭去找睡衣,準備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