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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無序。
一開始,她在一輛漏風的大巴上,這次她的父親和大哥也都在,她戴著N95口罩,雖然很悶,但心裡卻有種安全感。
即便在車內,周圍空氣裡也瀰漫著厚重的塵土味,防護不到位的人,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砂礫在摩擦著他們的鼻腔和肺部。
車子前排,小女孩伏在她母親懷裡不停的咳嗽,聽說她已經病了很久,肺炎,這次轉移更是雪上加霜。
母女倆攜帶物資不多,戴著用了很久的口罩,淨水也早已喝完。
女孩咳得撕心裂肺,母親求過身側兩個人,但這種情況下大家身邊物資都有限,求了半天只求到半包餅乾。
紀檸心的父親最終沒忍住,走上前,遞出兩個新的口罩、半瓶純淨水,還有幾粒阿莫西林。現在的情況下,藥物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對方愣了下,接過後忙不迭的說謝。
父親沒多說什麼,只讓對方撐一撐,只要穿過這片郊區,就能抵達避難所。
他給東西的動作雖小,但還是被人看到了,雖然他們什麼都沒說,但盯著父親的眼神一下子熱切起來。
畫面一轉,大巴似乎壞了,眾人頂著沙塵暴下車打算重新再找一輛能開的車。座位上,父親和大哥看著空空如也的揹包臉色難看,裡面的防護物資連同食水藥物都不見了……
畫面再轉,她躲在裂痕處處的玻璃後面,建築之外,是一眾遊蕩的走屍,他們被堵在這裡了。
厚實的圍巾包裹著她的口鼻,圍巾底下是戴了不知道多久的口罩,大抵早已失去了過濾沙塵的功能,可是因為沒有新的口罩,只能繼續戴著。
父親不在,靠坐在一旁的大哥發了燒,不停的咳嗽,像是要把整個肺部都咳出來。
可別說是藥物,就連水都已經斷了兩天了。
建築裡其他避難的人都坐的離他們遠遠的,有的在啃食物,有的警惕的喝著為數不多的水。
幾個人從建築外回來,她也期待的轉過頭,卻沒有看到父親,她聽見有人在說,他們回來時撞上了另一群走屍,父親跑丟了……
她能感覺到自己在哭,絕望和哀傷充斥著她的身體……
這次從夢境醒來後,那種哀傷和看不見希望的絕望感纏繞了她很久,
那天驚醒後,她在筆記本上慎重寫下:黃色飛沙——沙塵暴。(未。切記:人心無常,無自保能力的前提下,絕對絕對不要濫用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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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檸心安靜翻看筆記本,相比過年之前第一次夢見災難場面,如今她已能心平氣和的直視這一切。
夜夜噩夢不僅帶來了諸多訊息,也在一次次磨礪她的情緒。
她開始每天參與父親和大哥的日常體能訓練和搏擊訓練,對她的主動參與和加練要求,路有為挺高興的。
紀檸心怕疼,從小就排斥搏擊和格鬥的訓練,路有為從小習武,青年時參加過不少比賽,後來決定開搏擊訓練館也因為自身有基礎,有這樣的天然條件當然想給家裡兩個孩子進行訓練。
大哥是男孩,父親要嚴格一點,喊疼喊累也逃不掉。
她是女孩,路有為又寵,通常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不過斷斷續續學了這麼多年,她也有一些基礎,對防身術很熟悉,普通的小流氓想佔便宜,她通常都能搞定。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她想要擁有更好的體能和身手。更何況,她的視力、聽力和記憶力都增強了,她想試試她的力量、速度會不會也增強。
嘗試結果證明她是想多了,她的體能和原來一模一樣,沒有半點變成超人的趨勢。
但是,除了視力、聽力和記憶力之外,她身上的的確確多了一項新的變化。
紀檸心視線上移,在數條災難記錄的上面,原本記錄的“黑暗金屬空間——未知”字樣已經被她劃去,在“變”的這一欄,除了“視力、聽力、記憶力”之外,後面又多了兩個字:空間。
已經好幾天了,她依然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是的,她有了個空間。
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