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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光沉默了半晌才把泥娃娃從我手上拿回去,然後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說:“我隨便挑個時間把它開啟來看,我就不信邪。”
阿光言下之意是要挑戰泥娃娃裡頭寫生辰八字和死亡預告的字條,看來阿森的前車之鑑並沒有讓他心服口服。
中午我跟研究所同學出去吃飯的時候,小貝貝打電話跟我說阿森回來了。
他說阿森是因為走的時候太匆忙,忘了帶手機的替換電池,手機又剛好沒電,所以我們才會一直打不通他的電話。
又說阿森沒找到小真,就連她的父母和同學都聯絡不到她,她的家人很緊張,打算再找不到人就去報警;現在阿森則是在中興大學跟“中山大學”醫學院的BBS上發帖尋找認識小真的人。
我聽了以後,又開始懷疑我早上的推論。
既然小真沒回學校也沒回家,那她極有可能就是留在臺中的朋友家了。
不過小真在臺中到底有沒有認識的朋友,這點我們也沒辦法確定。
要說那個朋友是不是有被阿森他們整到,那就更沒辦法確定了,因為一切都只是我們自己在那裡猜測而已。
我在猜,可能是跟小真很要好的朋友或親戚被阿森害得出了什麼嚴重的意外,否則兩個人交往三四年了,怎麼可能說翻臉就翻臉,還上演這一出“失蹤記”。
當我晚上做完實驗回到家的時候,一開門就看到阿光、阿森、小貝貝三個人蹲在客廳的地板上圍成一圈,阿光手上還拿著一把鐵錘準備敲爛那個泥娃娃。
我一邊換鞋,一邊看著他乒乒乓乓地把那個泥娃娃敲爛。
看來這個泥娃娃還蠻硬的,因為阿光敲了好多下才把它敲開來。
阿光撿起碎片裡的字條,攤開來照著上面的字唸了一遍:“庚申年七月二十三日亥時生,壬午年十月二十八日戌時死。靠!戌時是幾點到幾點?”
阿森這時臉色變得鐵青,轉頭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鐘:“現在八點多,現在就是戌時了。你趕快再確認一下你的生辰八字。”
阿光這時趕快看了字條上面的日期一下,然後拿起手機撥電話。
小貝貝問他:“你撥電話要幹嗎?”
阿光轉頭對他說:“我問我媽。”
這時電話好像被接起來,阿光連忙回過頭去說:“喂……是我。媽,我的生辰八字你記不記得?”
這時我們隱隱約約聽到阿光媽媽講了一長串。
過了不久,阿光拿起手上的字條看,臉色開始慢慢發白,看來是那張字條又寫對了。
阿光結束通話電話以後把手機放在桌上,突然揪著阿森的袖子說:“阿森你老實講,你是不是跟小真聯合起來整我。”
阿森扯開阿光的手,很生氣地說:“你別冤枉我!我因為小真的事已經夠難過的了,你還要這樣亂講。”
阿光這時臉紅脖子粗地又衝上去要抓住阿森,我跟小貝貝連忙擋在兩人的中間把他們拉開。
阿光用盡全身的力氣喊:“你他媽的!不是你去跟你那個臭三八說我的生日,她會猜得到?”
阿森聽他罵得這麼難聽,不禁也火冒三丈,扯著喉嚨喊道:“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會知道?那待會兒你是不是要懷疑我跟你媽有一腿啊?”
阿光掄起拳頭就要往阿森的臉上打,被我硬生生地給擋下來。
我把阿光推到電視旁邊,大吼一聲:“都給我閉嘴!”
他們三個人被我嚇了一跳,客廳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接著我說:“整我們的人沒揪出來,你們兩個還有心情打架?”
阿光這時原本惡狠狠的臉色慢慢和緩了下來,站在那裡默不作聲。
我轉頭看阿森,阿森神情落寞地看著地板,同樣不說一句話。
我對阿光說:“早上我不是說過了,這個鬼玩意兒小真不見得做得出來,何況這張字條事事都猜對了,小真又不是有特異功能。”
阿光這時候辯駁說:“這可不一定,如果她會催眠就可以把一切搞定了。”
阿森跟小貝貝聽了阿光說的話,都不約而同地冒出一句:“啥?催眠?”
我也不知道阿光怎麼會說出這個來,疑惑地看著他。
阿光接著說:“記不記得阿森自己說過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暗示’這種催眠的方法?我認為小真的歌聲裡面就已經有這種‘暗示’的指令在裡面了。”
阿森聽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