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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的策劃者是周父,他找了一家婚慶公司,將自己的策劃說了出來,為免出錯,每一個細小的環節都是由周父監督的。
至於那個紙人新郎的聲音,是周父錄的,他在紙人的身上放了個錄音機,只要身後的青年按下鍵,聲音便會出來。當然,在這場詭異的婚禮上,周父並沒有策劃讓新娘子說話,所以當主持人詢問新娘時,周宏覺得有些不對,以為主持人臨時改了計劃,想逗樂賓客,可他萬萬沒想到,新娘卻說話了。周父嚇壞了,急忙跑上臺,奪過主持人手中的麥克風,阻止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
在這場婚禮上,還有一件事不在周父的策劃之內。
就是婚禮結束後的那首歌。
那首歌,是誰點的?
這是我留給你們的問題,我親愛的讀者……
第六個故事 蓮生子
文/不周
老二故事說完後問:“大家覺得最後那首歌是誰點的?”
老大想了想說:“說不好,其實最大的可能應該是葉希,但是她已經死了,不好說呀!”
老二說:“嘿嘿,最後是個開放式結局,是誰都不好說,我覺得是鬼,呵呵!接下來該誰啦?老八吧,每次你講的故事都不怎麼恐怖,但是很詭異,你來吧!”
老八齊迪浩說:“好,既然大家都嫌我以往講的故事淡,那好,今天我跟你們講個重口味的,你們都知道我是廣東人撒,雖然說我們廣東是最先開始改革開放的,其實我們那兒的人都很保守的,尤其是重男輕女思想嚴重得要命,這是一個關於蓮生子的故事……”
一
我有時在想,唐詩這人身子骨也不曉得孱弱到什麼程度,跟我跑河源也就只是去了兩天,回來居然就馬上得了急性肺炎躺進了我工作的醫院裡,而且一掛就掛了三天消炎點滴。
剛好他工作的雜誌社又把他從佛山總社調到這個市的分社來,我得像侍候大爺似的天天忙完事就往他那兒跑,送飯、送雜誌、連網線……就算了,還得幫他找房子。那天剛換下班來,我就取了之前租房子要用的證件合同去病房還給唐詩,之前聽他三番五次抱怨醫院配餐難吃,就順路打包了些小炒麵食來。
電梯門一開就聽見外面的鬨鬧聲。
那是護士站邊上一個產科病房,房門外站著四五個家屬,正跟幾個護士和住院醫師爭辯得面紅耳赤,隔壁病房的都被鬧騰出來了,本來就不寬敞的走廊圍了一團人。
“怎麼可能只有一個,你們說怎麼可能,一直都是有兩個的!”
家屬那邊看來是不肯善罷甘休的,見人多了,聲音扯得更厲害了,旁邊任你說啥完全不聽,就直嚷嚷道。
“肯定是你們醫院搗的鬼!”
“我跟你們說啊,把孩子還來,不然咱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我開始以為是孩子生下來因啥事沒了,家屬撒氣來的,但似乎並非如此,我越聽越雲裡霧裡,就拉著旁邊一個護工問:“發生什麼事了,家屬怎麼鬧成這樣了?”
那護工也是一知半解,搖頭說:“聽說是媳婦來這兒生孩子,生下來明明就是一個兒子,她家人卻非說懷的是雙胞胎,現在沒了一個,就說是醫院暗地裡搗的鬼。”
我一聽頭就大了,這是哪門子的事啊?真是怎麼聽怎麼像無理取鬧。
這護工也是來湊熱鬧當笑話看的,見那邊家屬跟住院醫師和幾個護士越吵越厲害,一臉苦笑道:“攤上這樣的人家,醫生也倒黴……”
那邊情況是雙方都已經氣不過,哪管青紅皂白,都罵開了。一個激起氣來的護士不知道指著他們說了句啥,那邊家屬裡立馬出來個身形彪壯、剃著小平頭的男人,抬手就一個巴掌朝那護士摑了下去。
我一看那男的居然動起粗來了,急了,衝了過去,一把捉住那男人手臂怒聲喝道:“住手!有話好好說,幹嗎動手打人!”
旁邊的人也朝著那男的指指點點起來,幾個同事忙過去攙那被打的護士,那護士捂著半邊臉,嗚嗚地哭了起來,對著那男人,嘴上罵罵咧咧的。那男人氣不過,罵了句“賊婆娘”又要掄拳頭過去,我急忙擋在那男的身前,錮著他臂膀不放,不然真怕他那架勢過去會將人打死了。
這時家屬那邊出來個高高瘦瘦的小夥兒,拉著那小平頭勸說:“二哥,別打別打,事會鬧大的……”
那人一臉凶神惡煞地盯著我,掙扎著吼:“他媽的,我就是要鬧大。”
我當時不曉得哪根筋不對,那種情況下還幽默得起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