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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其模糊不清的,很可能只是一團揚起沙塵的風,卻被硬生生看成了人臉。就好像去鐘乳石洞旅遊,導遊會說這塊石頭像孔雀,那塊像馬,原本並不覺得多像的東西,被導遊一說,加上自己的想象力,就覺得像了。”
“那就說一件最最普遍的事情,一個人經常在某個時候,發現此情此景,是自己夢裡經歷過的。難道你沒有過這樣的情況嗎,這又怎麼解釋?”
“我當然有過這種經驗。弗洛伊德在一百年前就對此進行了解釋,人的潛意識會在不知不覺中進行許多想象,有時候,人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卻覺得似曾相識,就歸結為曾做過這樣的夢,其實卻是因為這個地方和潛意識曾經進行的某個想象相似。”
“我說一個我經歷過的事情,那天我和一個同學在校外散步,他忽然對我說,他有些頭痛老師佈置的一個小品劇本,恰好我也在這個時候想到了這個作業。這種心靈感應,你難道要用巧合解釋嗎?機率也太小了吧。”
“並不難解釋,恰好弗洛伊德舉過一個和你剛才說的幾乎一模一樣的例子。一次他的朋友佈列爾與太太在餐廳吃飯,突然他說了句‘不知道饒醫師在匹茲堡幹得如何’。太太非常驚訝,因為她正在想同樣的事。隨即他們偶然向門口看的時候,發現一個和饒醫師長得非常像的人。推想一下這個人應該剛從他們的桌前走過。只不過當時兩人在專心談話,都沒有注意到他,但眼角餘光捕捉到的景象進入了潛意識,兩人出現相同的想法就不奇怪了。回到你和你同學的例子,應該是當時在你們的周圍,有某個人或者某個景象,讓你們想到了這個小品作業。”
在場的人紛紛發問,韓裳卻以一種從容的姿態,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論輕鬆應對,讓人生出她正舌戰群儒的感覺。
費城用欣賞的目光看著這個顧盼自如的女人,這個圈子裡有頭腦的女人不算太多。費城先前茶水喝得太多,這時有些尿急,起身去上廁所。從廁所出來的時候,費城又想起了叔叔。他拿出手機,試著再撥了一次。
居然接通了,這多少有些讓他意外。
那一頭鈴聲響了沒幾下,就被拿起了話筒。
“喂。”
“喂,是……”費城忽然把“我”字收住,他發現之前的那一聲並不是費克群的聲音。
“呃,我找費克群。”他說。
“你是誰?”對方問。
費城覺得聽筒裡傳來的語氣相當生硬,這是叔叔的客人嗎?
“我是費城,請你讓他接電話。”
“你也姓費?你和費克群是什麼關係?”
“你是誰?”費城反問了一句。他有些生氣,這到底是誰,怎麼用盤問的口氣說話。
“你是費克群的親戚嗎?”對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繼續問道。
“我……我是他的侄子,我叔叔怎麼了?”費城剛剛冒出的火氣已經不見了,他隱隱有些不安。
“你等一等。”對方說了這句話後,就沒了聲音。
費城凝立在走廊裡,緊緊捏著手機,手心微微出汗。
直等了近半分鐘,手機裡傳出另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我是西區公安局刑偵支隊支隊長馮宇,很不幸,費克群已經死了。”
費城跨下計程車。
遠遠的,他就看見了警車。
很多很多警車,還有閃著刺眼警燈的摩托。
警車旁站著些穿警服的人,更多的是圍觀的居民。
“借過。”費城低聲說。他擠開前面的幾個中年婦女,看見近處的花壇邊,有一些碎玻璃。他抬頭向上望,四樓的一扇窗戶被砸碎了。
那正是叔叔費克群客廳裡的大窗。
叔叔竟然死了。
費城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父母死去的時候,他還太小,這是他第一次面對至親的離去。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靠著叔叔生活,但現在,他深深感覺到了失去依靠的虛弱和彷徨。身處的空間彷彿一瞬間塌陷下去,茫茫空虛中找不到一個支點;同時,又有無數他從前不曾想過要去面對的東西,一起奔湧而來,蒼白地堆徹在面前。
叔叔是怎麼死的?四樓那個破碎的洞口就像一張巨獸的嘴,費城收回盯著它的目光,舉步向前。
大樓進口處的密碼門敞開著,旁邊守著的一個警察伸出手攔住費城。
“你住在這幢樓嗎?”他問。
“不,我是死者的家屬。”
“你知道死的是誰?”警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