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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韓裳把梅丹佐和照片上的形象一一對應起來時,先是強烈的震驚,而後是一陣慌張。分明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東西,怎麼會從內心的某個地方冒出來呢?
如果發生這種情況的,是向她進行心理諮詢的病人,韓裳會告訴她:第一種可能是在你不經意的時候,曾經見過相關的資料,也許只是驚鴻一瞥,沒有進入記憶。但卻留在了潛意識裡;第二種可能是你有一段很不愉快的記憶,被大腦自動遮蔽了,當作沒發生過,這種狀況也不算非常罕見。
但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韓裳卻很難再用這樣的理由來說服自己。
就算從前知道梅丹佐,看過他的形象,在乍一瞧見費城的照片時,正常的反應是熟悉感。因為照片上的圖案是還原出來的,並不精確,很多地方是模糊的。況且梅丹佐是宗教傳說中的天使,沒有具體而確切的樣子,不同的藝術家塑造出來的梅丹佐,都會有所差別。這樣一看見就脫口而出,除非見過在手稿上留下這些痕跡的原物,並且對它非常熟悉。這可能嗎?或許,是在某些被遺忘的夢中?
數數最近碰到的難以解釋的事情,數量已經累積到,讓韓裳對純粹的心理學解釋越來越缺乏信心。不管理智上願不願意相信,韓裳阻止不了這樣的想法:在一切的背後存在著一個原因,一個神秘軸心。
而梅丹佐所代表的意義,讓韓裳產生了遠比費城更豐富的聯想。梅丹佐是最接近上帝的天使,他負責傾聽凡人的:濤告,再傳達給神,他是一座橋樑,一頭是凡人,一頭是上帝。要是她之前所作的那個大膽到荒唐的設想成立,那麼梅丹佐的形象正好可以被其收納。
難道不是這樣的嗎,茨威格傳承了弗洛伊德的思想,而弗洛伊德的思想又無限逼近了人內心深處的真相。如果人的內心、人的精神真的不是科學所能解釋,而屬於神秘領域,那麼弗洛伊德不正是梅丹佐的化身嗎!
夏綺文把車停到車庫裡的時候,鬆了口氣。
走出車庫,夜風吹在額頭上,讓她微微有點眩暈。
本不該開車去的,結果喝了酒,一路開回來的時候膽戰心驚,好在沒出事。不過,玩得很開心,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麼放鬆過了,連假面舞會時也沒有,不知不覺就喝過了量。
夏綺文輕輕嘆了口氣,要是有個男人在身邊該有多好,這種時候就會把自己平安送回來,:再扶著她上樓。
她花了一點時間,摸出磁卡刷開大門。
電梯門關上,向上升去。狹小的空間裡響起“噠噠噠”的聲音。
這是夏綺文的高跟鞋不停地踩在電梯地板上發出的聲響,她雙腳小幅度地來回跺著地,彷彿很冷。
這是老毛病了,她的腎功能不太好,總是尿頻尿急,這已經讓她在許多場合尷尬過許多次了。今天喝了酒,尿意上來更難忍。好在這是私密場所,沒人看見她現在的難堪模樣。
越要到家的時候,小腹的酸脹感越是讓她咬緊牙。電梯從上升到停止一瞬間的失重感,讓她窘迫得下腹、臀部和兩腿的肌肉一下子收緊,閉上眼睛,從鼻腔裡哼出一聲口義息。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電梯門已經開啟了。夏綺文走出電梯,兩步之後變成了小跑,鑰匙已經拿在手裡,她飛快地開啟門,胡亂踩了雙拖鞋,拎包甩在客廳的沙發上,衝進了廁所。
她似乎聽見包裡有什麼東西“嘀”的響了一聲,不是手機。顯然她已經顧不上去弄清楚究竟,隨著急促的水流打在陶瓷上,她整個人都鬆弛下來,微微張開嘴長長出了口氣,臉上泛起一層薄薄的紅。
阿古把這些聲音都聽在耳裡。
他本來正在吃夜宵。一碗滾燙的泡麵,放了許多辣料,吃得他“噝噝”抽著氣,臉上的傷疤泛起紅光,額頭滲出細汗。
監聽裝置裡一傳來夏綺文開門的聲音,他就停下了筷子。然後是重重關門的聲音,急促的腳步聲。因為夏綺文沒來得及關廁所門,所以,他裝在客廳裡的靈敏度頗高的竊聽器,還收到了一點從廁所裡傳出的輕微聲響。
如果裝在夏綺文家裡的微型攝像頭,能像竊聽器一樣,即時地把影象傳過來該有多棒。阿古的眉角跳了跳,無聲地笑起來。他決定明天一有機會,就潛進去,把拍到的東西搞過來。
抽水的聲音傳來,阿古端起泡麵,重新吃起來。
只是,還有一個小問題,他一邊“噝噝”把面吸進嘴裡,一邊想。
那個在夏綺文的客廳裡,隔一會兒就“嘀”的響一聲的,是什麼?明顯是從夏綺文回到家才有的,是手機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