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看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鬼?”“你看到那片墓地了嗎?”
我嗯了一聲。
“總有一些人,死後陰魂不散。”
其實,我並不相信他說的那一套,但我試著問道:“所以,這裡才叫幽靈客棧?”
他不置可否地回答:“也許吧。”
高凡似乎對這裡的地形非常熟悉,輕車熟路地回到了幽靈客棧。夕陽的餘暉,正籠罩著這棟黑色的建築,我的眼睛突然被眩了一下,原來是三樓的窗戶上發出幾片玻璃的反光。我呆呆地站在大門外,仰著頭望著三樓的那扇窗戶。
“你怎麼了?不進去嗎?”高凡冷冷地問道。
“不,沒什麼。”
我最後看了那窗戶一眼,帶著心頭的一片疑雲,走進了幽靈客棧。
大堂裡開著一盞慘白的電燈,亮得讓我有些晃眼。我揉了揉眼睛才能看清楚,餐桌上已經坐著好幾個人了。丁雨山坐在面向大門的上首,而餐桌的左側,則坐著今天早上的三個少女,餐桌右側是清芬和小龍母子倆。但唯獨看不到啞巴阿昌那張卡西莫多式的臉。
“就等著你們吃晚飯呢。”丁雨山大聲地說,“快坐下啊。”
高凡一聲不吭地就坐到了清芬旁邊的空位子上。
但我卻愣在那裡,看著眼前這一餐桌的人,心裡產生了一種特別奇怪的感覺。我的眼前也似乎浮現出了一幅經典畫面———達芬奇的《最後的晚餐》。
在那慘白慘白的燈光照射下,餐桌上每個人的臉上都像塗了一層白色的粉,泛出青色的反光。
更要命的是,他們圍著餐桌排列的方式,怎麼看都像是某種古老的獻祭儀式。他們都一言不發地看著我,所有人的眼神都特別地奇怪,又像是一群劊子手等候待宰的犯人,而那餐桌正適合做砧板。
正在我尷尬的時候,突然發現餐桌左側那三個少女中的水月,向我眨了眨眼睛。我這才感覺到了一絲人氣,精神也不再那麼緊張了,緩緩地走到餐桌邊上,坐在了背對大門的下首空位上。
“很好,我們吃飯吧。”
丁雨山微笑著說了一聲。然後我就看到阿昌端著飯菜上來了,幾分鐘後餐桌就擺滿了豐盛的晚餐,這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餚,立刻就激起了我的食慾。我真沒想到卡西莫多式臉龐的阿昌,還能燒出這麼好的菜。
阿昌放好了全部的飯菜以後,就悄悄地消失了。我向四周張望了幾下,總覺得這張餐桌上有一股奇怪的氣氛。但面對一桌美味佳餚,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胃,旁若無人地吃了起來。
當我吃到一半的時候,才發現其他人幾乎還沒動筷子,只有我嚼著骨頭的聲音,在寂靜的大堂中不斷迴響著。我這才感到一陣尷尬,茫然地問道:“你們為什麼不吃?”
“不,我們在吃。”
丁雨山動了一下筷子說,原來他吃得實在是太慢條斯理了,以至於我根本就沒看出來。餐桌上其他人也是如此,他們似乎已經習慣於“文雅”的進餐方式,而且幾乎不發出任何聲音,餐桌上如死一般寂靜,而桌上的飯菜則在不知不覺中被消滅了。
我也只能放慢了吃飯的速度,而且特別小心不要弄出什麼聲音來。我不禁問了一句:“幽靈客棧裡吃飯一直這麼安靜嗎?”
“這是客棧的傳統。”丁雨山輕聲地回答了一句。
“客棧的傳統?所有住在這裡的客人都要遵守客棧的傳統嗎?”
“不,這純屬自願。”
我忽然大著膽子問他們:“你們都自願嗎?”
“是的,我們已經習慣了。”
畫家高凡回答道。坐在他旁邊的清芬也點了點頭。
我繼續問道:“那客棧還有其他什麼傳統嗎?”
丁雨山回答:“這並不重要,只要你住得久了,就一定會明白的。”
“這說明客棧有著悠久的歷史。”高凡補充了一句。
“對,傳統總是來自於歷史。”我點了點頭說,然後我又掃視了這房間一圈,轉換了話題:“除了阿昌以外,客棧裡所有的人都在這兒嗎?”
沒有人回答。空氣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正當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注意到了那個叫水月的女孩的眼睛。就像昨天半夜裡,她和我的目光又撞在了一起,她的眼睛似乎在向我暗示著什麼。
我明白了,便不再說話了。
晚餐很快就結束了,他們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回到了各自的房間裡。
丁雨山在離開前突然問我:“周先生,昨天晚上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