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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才晚上10點鐘。這時候,我才感到已休息得差不多了,精神也要比剛才好了很多。於是,我開啟了旅行包,重新拿出了那隻木匣。又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念頭,我忽然決定去找一個人,而且——要帶著木匣。
我把木匣包裹在一件衣服裡,悄悄地走出了房間,走上了三樓的樓梯。
按照昨天晚上的記憶,我輕輕地推開了那扇房門。
在柔和的燈光下,我看到她正坐在床邊上,臉色有些蒼白,手腕處還包著一塊紗布。
她的第一眼顯得有些意外,但轉瞬又恢復了高傲的神情,冷冷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有些拘謹地說:“我只是來看看你,你的傷好些了嗎?”
“謝謝你,我想我已經沒事了。”她又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問:“告訴我,你出什麼事了?”女人的眼睛真是太尖了,我驚訝地說:“你看出來了?”“你臉上已經寫得很清楚了,你見到什麼東西?”我的臉色又有些發白了,斷斷續續地回答:“大海……在大海里。”
瞬間,她的神色變得凝重無比,冷冷地盯著我的眼睛,停頓了許久之後才說:“你去海里游泳了?見到那個東西了?”“那究竟是什麼東西?”她輕吐了一口氣,低聲地說:“昨天晚上差點殺死我的,也是那個東西。”
“告訴我。”“周旋,我不能。”“我沒有告訴過你我的名字。”
她輕輕地“哼”了一聲:“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那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我叫秋雲。”
我怔怔地問道:“秋天的雲?”
“沒錯。”她的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輕聲地說:“作家真的很會說話。”“你連這個都知道?”她眨了眨眼睛,顯出一副慵懶的神態說:“好了,還有什麼事嗎?”“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然後,我開啟了包裹著木匣的衣服,把它放在了秋雲的面前。
她立刻睜大了眼睛,仔細地打量著木匣。我注意著她的眼神,那是一種很奇怪的味道,似曾相識,但又難以言說。
秋雲忽然大口地喘息了起來,彷彿木匣裡有一股特別的空氣。突然,她問道:“這究竟是什麼?”
“你不認識它?”
她似乎對木匣有些忌諱,把身體往後挪了挪說:“不,我從來沒見過。”
我不知道她是否說謊,但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我重新用衣服包好了木匣說:“算了吧。”
“等一等,周旋,這隻木盒子是從哪裡來的?”
“你真的要知道?”我冷冷地看著她的眼睛,猶豫了好一會兒,也許全都說出來以後,她還能記起什麼有用的東西。於是,我把這隻木匣的來歷,也包括田園離奇的死亡,全部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秋雲。
我足足說了半個多小時,說到最後連我自己都有些後背心發涼了。
在這整個過程中,秋雲一直都默默地聽著我說,始終一言不發。最後她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在回憶和思考,終於她說話了:“我認識田園。”
“什麼?”我的心立刻抖了一下,也許我找對方向了。
秋雲嘆了口氣說:“幾年前,有一個漂亮的年輕女人來到幽靈客棧,她的氣質非常特別,立刻就吸引了我的注意。也許是休假吧,她在這裡住了有一個多月,經常和我在一起聊天。我知道她的名字叫田園,是一個戲曲演員。我還記得有幾次,在半夜裡發現她在客棧的底樓徘徊,我問她在幹什麼,她卻驚慌失措地躲開了。我所知道的就這些了。”
我點了點頭,至少我知道田園曾來過這裡,幽靈客棧對於她一定有特殊的意義。
“謝謝你,秋雲。”
“周旋,你要當心啊,你的臉上有一層灰色。”
“灰色?”我摸了摸自己的臉,搖搖頭說:“再見。”
我帶著木匣離開了三樓。
回到自己的房間以後,我的目光落在了木匣身上。
該如何處理它呢?
不能再拖下去了,我來到幽靈客棧已經五天了,這個木匣始終都放在這裡,就像個骨灰盒一樣看著我。今天我又差點在海里淹死,這難道不是冥冥之中的警告嗎?
這時候,有一個強烈的念頭湧上了我的心頭———木匣裡面是什麼?
我低下頭仔細地看著那把鎖,這把破鎖鏽得都快爛掉了,要開啟它的話易如反掌。我的腦子裡開始不停地幻想,當開啟木匣以後會見到的東西———從一顆僵硬的人頭,到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