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看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水月的目光有些呆滯,她的渾身都溼透了,幽幽地說:“我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
“難道你是從墳墓裡來的嗎?”
她怔怔地看著我,不再說話了。
“為什麼半夜裡跑到墓地裡?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我們快點回去吧。”
我輕輕地抹去了水月臉上的雨水,提著燈好不容易辨清了方向,便摟著她向幽靈客棧走去。我們在傘下不停地顫抖著,以彼此的體溫互相取暖。在雨中艱難地走了很久,我們終於回到了幽靈客棧。在底樓的大堂裡,我如釋重負地放下了傘和煤油燈,緊緊地摟著水月的肩膀,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但我想這已經足夠了。
“去洗個澡吧。”我扶著她來到了浴室裡,阿昌已經為我們準備好熱水了。在水月進去洗澡的時候,我上樓去給她拿了一套新衣服,然後就為她守在外面。
等水月洗好以後,我也進去很快地洗了一把澡,這才擺脫了一些疲勞。然後我們一起回到了房間裡,水月一句話都不說,儘管她剛才已經洗得乾乾淨淨了。但我依然感到在她的身上,彷彿沾著一股墓地裡的氣息,她很快就躺到了床上,閉起眼睛睡著了。
我坐在寫字檯邊,看著窗外的黑夜久久不能入睡。突然,眼前又浮現起了墳場中,所發現的丁雨天的墳墓———我立刻就想起了什麼,開啟了寫字檯的抽屜,拿出了那本小簿子。
這是從三樓的房樑上取下來的,當時我還沒來得及看簿子裡的內容,只發現了一張黑白照片。我輕輕地摸了摸簿子的封面,緩緩地翻開了它。
但奇怪的是,那張照片不見了。我反覆地翻著小簿子,甚至把它倒過來抖了抖,但始終都沒有發現那張照片,難道它消失在空氣中了?
這房間裡的氣息越來越讓人難受,我又深呼吸了一口,發現小簿子前面和後面部分都是空白的,只有當中幾頁寫滿了字。
讀了其中一頁後我才發現,這本小簿子原來是丁雨天的日記!
也許是冥冥之中的註定,在發現了他的墳墓之後,又緊接著看到了他的日記。
日記的時間是從三年前的8月11日到13日,僅僅只記了三天的時間。當我讀完丁雨天的日記以後,只感到渾身冰涼,一陣深深地恐懼彷彿已扼住了我的咽喉。
葉蕭,現在我把丁雨天的日記抄在這封信裡,以下的這一段就是———8月11日 天氣:陰今天凌晨三點鐘,田園又來了。
她知道我和秋雲睡在不同的房間,便像個幽靈一樣來到了我身邊,那樣子把我嚇了一大跳。很奇怪,她穿著一件黑色的雨披,上面沾了許多泥土和髒東西,而她的手裡正捧著一隻黑色的盒子。
我顫抖著爬起來問:“你去哪兒了?”“墓地。”
“你去那裡幹嘛?你瘋了嗎?”
“我找到了蘭若的墓。”她看起來有些疲憊,但目光卻非常嚇人,與她那張迷人的臉極不協調。她脫下了身上骯髒的雨披,把手中黑色的盒子放到了寫字檯上。她長出了一口氣說:“我媽媽在臨終前告訴過我,蘭若的墓邊有一棵奇特的枯樹,墓前也沒有立墓碑。我已經觀察墓地很多天了,整個墳場裡總共就只有一棵樹,而且是棵奇特的枯樹,樹下正好有一座沒有墓碑的墳墓,我想那一定就是蘭若的墓了。”
“天哪!你做了什麼?”
“剛才我趁著夜色,把蘭若的墳墓挖了開來。”
我的心差點要跳了出來,輕聲地問道:“你看到她了?”
“不,她的墳墓是空的。”
“這怎麼可能?”
“確實是空的,我只挖到這麼一個東西———”她伸手指了指那個黑色的盒子,那樣子讓我聯想到了失事飛機上的黑匣子。她嘆了一口氣說:“然後,我又把那些土又重新填了回去,她的墓看起來就像沒動過一樣,差點沒把我給累死。”
我著這個從墓裡挖出來的盒子,然後小心翼翼擦去了它表面的泥土,才發現它是一個木頭盒子。木盒蓋子上有一把舊鎖,已經鏽得差不多了。
忽然,田園伏下身子說:“我認識這種鎖,我們家裡也有,我能開啟它。”
說完她輕輕地一拉鎖閂,鎖就自動開啟了。
盒子裡是一套五彩斑斕的戲服,還散發著一股奇怪的氣味。田園展開了那些戲服,驚訝地說:“天哪,這就是當年蘭若穿過的子夜歌戲服。”
瞬間,我的眼前似乎出現了某種幻影,隨即耳邊彷彿聽到了幽幽的歌聲。田園顯然也看到和聽到了,我們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