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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地斜了一眼,但兩眼立即放出光焰來,他站了起來,現找出放大鏡細看。
李存義和丁斌暗暗發笑。
李善長:“這真的是索靖的《出師頌》?”
“那還有假!”李存義說,這是當年元代宮中收藏的。不敢吹,拿他換一座城池,綽綽有餘。
《朱元璋》第八十五章(4)
李善長拿著放大鏡又仔細看了起來,他很在行,西晉索靖的字留存極少,索靖的字如飄風忽舉,如雪嶺孤松,如冰河危石,雖王羲之不敢與之爭鋒。
李存義說:“這也是胡丞相孝敬哥哥的。”
李善長沒說謝,也沒說不要。他直截了當地問,胡惟庸下這麼大本錢圖什麼。
李存義說一山難容二虎,現在胡丞相的勢力這麼大,做成大事,舉手之勞而已,他最敬重的是哥哥,當然希望到時候支援他一把。
李善長顯得很平靜地說:“謀逆之事,我聽不見。”
李存義看了一眼丁斌,又說:“事成了,他說封你為淮西王,咱們老家在淮西,土沃民豐。割地為王也不枉一世,你為朱家打了天下,到頭來才是一個公爵,為一點小事就翻臉罷官,現在說是讓你總中書省,你也明白,你手上什麼權也沒有。”
李善長說:“別在這兒胡說八道。”口氣並不嚴厲。
丁斌說,舅舅干與不幹,胡惟庸都必成大事,到時候你怎麼辦?至少,你應該表示支援他,也用不著你扛旗上陣。
李善長看了一眼乾坤劍,說:“你們盡胡鬧;我老了,幹不成什麼了;生怕你們鬧出不好的結局來。”他說完,半閉起眼睛假寐。
丁斌急忙拉了李存義的袖子一下,二人悄悄溜走。李善長半眯的眼中看見了,也沒叫他們,也沒叫把乾坤劍和索靖的字帶走。
五
李善長留下了乾坤劍和索靖的字畫,這是一個明確的訊號,胡惟庸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他馬上召來陳寧、塗節、吳雲等人密謀。有些事,胡惟庸允許他們知道,有些事他是單線接觸,像明州衛指揮使林賢的那一步棋,任何人都不會告訴,那是他最後一招棋。
陳寧說:“太好了,李善長接受了乾坤劍和索靖的字,就等於把乾坤拱手送給丞相了。”
胡惟庸故意低調,他說李善長什麼也沒答應,反倒擔心弄出事來。
塗節認為這是默許了,他生怕李存義他們鬧出事來,反過來理解,就是希望咱們一舉成功,別鬧出事來。
吳雲說:“他說他老了,什麼意思?”
胡惟庸說:“坐收漁人之利呀!我們成了,他是功臣;我們敗了,他什麼罪過沒有。他說自己老了,什麼也幹不了。”
“這老滑頭。”吳雲說。
“他有這個態度很好了。”胡惟庸說,真讓他挑頭,事後推他當皇帝嗎?只要他支援,這就是一面旗,到時候就有天下一半人跟著他倒向咱們,正如陳御史中丞說言,乾坤劍雖貴重,也沒有乾坤沉重啊。
說起動手時間,他們都主張越快越好,一來夜長夢多,容易有變故,二來朱元璋說不定哪天心血來潮,就會讓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人頭落地,汪廣洋就是個例子。他膽小怕事,夠滑頭的了,卻不料前幾天朱元璋突然在早朝時宣佈貶官,到海南島去流放!可又沒說什麼原因,當胡惟庸費盡心機讓達蘭探來底細時,他嚇得渾身上下汗毛直豎,竟是因為麻奉工告訴他要毒死劉基的事,而汪廣洋裝聾作啞,沒有上奏。
這樣看來,朱元璋對他胡惟庸不明顯是引而不發嗎?或者是欲擒故縱。
陳寧說:“你們聽說了嗎?皇上追補了詔令,讓汪廣洋自裁,賜死了。”
吳雲說:“不是流放海南島嗎?”
胡惟庸證實,賜死的上諭是昨天發出的,汪廣洋還在路上,也許正犯愁怎樣在那瘴癘之鄉度過餘生呢。現在不用發愁了,皇上給了他一個痛快的。
吳雲問:“他到底犯了什麼事呀?”
陳寧說:“沒人敢問,我問了一句,皇上說,他明明知道御醫下錯了藥,致劉基誤被毒死,卻隱匿不報。”
吳雲以為這是個好訊息,看樣子麻奉工把過失自己攬過去了?不然皇上怎麼說下錯了藥?
胡惟庸說,麻太醫又不是白痴,他供出別人,自己也是個死,說下錯了藥,不一定死,聰明。
陳寧提醒說,不管怎麼說,風聲太緊了,皇上疑心越來越重,及早起事為好。
胡惟庸還要親自到李善長家去一次。告訴他實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