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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對她好點,好好將養幾年再說,不行就抱養一個,那麼多人不也這麼過來了?
可是盧雲分來後,他不這樣想了。打從第一眼看見盧雲,他就把眼珠子給丟了,於是他到處找:在她散步的小路上,在她講課的窗戶外,在她宿舍的燈光裡。可表面上他不動聲色,以新同事的熱心,以老大哥的穩重,春風化雨,不漏痕跡,悄無聲息地在她心裡站住了腳。小姑娘初入社會,又是背井離鄉孤身在此,這是天時,她是甘肅人,他是山東人,同是北中國人可算半個老鄉,這是地利,他要她,並且認為她也只能給他,這是人和。想完這些後,他又一揮手:想這些幹什麼?需要編造些理由才能給自己信心嗎?信心需要理由嗎?做就是了!那麼多想不到的事還不都是人做的?機心愈深,*愈旺。再看妻子就再沒了往日的憐愛:不是我壞,只能怪你自己不如人。
有時候盧雲來找他請教問題,他扶扶眼鏡謙虛幾句開始講解,眼卻偷瞄著她那挺拔的曲線,那誘人的體香讓他的身體憤怒了:怎麼著?就光給眼過生日呀?就等著她被別人娶走呀?愈是憤怒,他的頭腦卻愈是冷靜:小不忍亂大媒,她跑不出我手心的。
如果說女人的心是城堡,那這座城堡就處處都是城門,沒有攻不陷的城堡,只有不善謀的將軍。漸漸的,她有什麼事就習慣找他幫忙,有問題就喜歡找他請教,他也從開始時的穩重寡言,變得稍微話多些了,一兩句機巧傳神的幽默,讓她一愣然後就會心地笑了,笑完又驚奇地看看他,眼睛亮亮的,眼神柔柔的,他卻一揮手:告辭了!留一個背影給她。
自她分來不久,身邊就圍了一群校內校外的追求者,因她而惱著笑著,可她只是禮貌地一笑,然後就迅速而堅決地在自己身邊劃出一道界限,那些人有的剛烈有的哀婉,卻沒有一個敢越雷池半步,只好遠遠地懇求著,等待著,讓她有時同情有時心煩,老氣橫秋地想:唉,這些小年輕,哪個能比得上李老師那樣成熟睿智……
剛開始她只是隨便一想,後來就總是去想,每次卻都以為自己是隨便想到的,象地下水位開始慢慢地上漲,開始溢位低處的街道,開始淹向睡夢中的城市。
李桐想:不遇事不知自己。現在我算明白了,我這人前些年是命犯桃花,後些年是又犯桃花,我就是個桃花命,所以我要聽從命運的安排,如果安排的不合適……那就讓我來重新安排!慢慢的,跟她說話時他開始盯著她的眼睛,同時在心裡驚歎著:多美的一雙眼睛!那雙眼純淨如天池,明亮如滿月,那雙眼也靜靜看著他,充滿信任,充滿親切。
第五十八章
然後,他的眼睛先逃開了。是的,他讓她看見自己是逃開的,帶著一絲忙亂,帶著一絲驚慌。
他走了,她也默默走了。走不多遠他一回頭,正看見她也在回頭,遙遙地對望一秒,她扭頭匆匆走了。他則得意地點上根菸深吸一口,心想:細節決定成敗,我是細節大師!
他想:她開始感到變化了,卻不知這變化是什麼,或者知道卻不肯承認。這是個重要的轉折點,如果她足夠清醒,明天我就能從她眼裡讀出資訊,她或者嫣然一笑,或者敬而遠之,總之是革命還未成功,本人還需努力。
想到這兒,他不由惱怒地咬了咬牙。又想:可是,可是她剛才似乎比我還慌張呀……
手指突然一疼,原來是菸頭燙到了,他扔掉菸頭,又用腳狠狠一碾,突然他得意地笑了,攤開雙手問自己:“怎麼,我很慌張麼?我在努力而小心地掩飾什麼?難道我不是很可憐嗎?”
他又點上一根菸,總結一句:“我他媽真是個天才。”
第二天,她的身影象一隻燕子在樓道里掠過,她的聲音在昏暗的走廊裡,在死氣沉沉的辦公室,在世界的每個角落,閃著銀子一般的光澤!
可她不到他面前來。她在躲著他。他惱怒地想:“有什麼呀?不就是個女人麼!”可他難掩心底的絕望,把一支鋼筆硬生生在手心折斷了,塑膠碎片深深扎進掌心,血流了出來,他也不拔出碎片,只一動不動坐著看手。
正是上課時間,辦公室裡其他老師都上課去了,只有他一個,這時她進來了。
她剛才一直在隔壁幫著印卷子,蠟紙不夠了跑過來找。看見他時一愣,隨之輕快地說了句:“李老師,你好清閒喲!”就飄然走過他身邊去自己的辦公桌。
她突然站住了,低低驚叫了一聲,急步走近抓住他的手:“哎呀!你手怎麼啦?”
他想掙開手:“沒什麼。”
她瞅他一眼,並不鬆手,從口袋裡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