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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既不是門牌號也不是QQ號的……”
正百思不得其解,忽然身邊大亂,行人們紛紛避到路邊。定睛一看:塵土起處,從城門外飛馳而來一隊騎兵,個個黑衣黑甲,也是黑布蒙面。
林林不由有些緊張,把正踮腳張望的阿P拽到人群后悄悄問:“這不會是把咱倆引到這兒要抓咱們吧?”
“不會!”
“你怎麼知道?”
“我……我猜的。”
說話間,馬隊已馳過眼前,阿P突然抬手指著:“你看!”
在每匹馬的後臀上都用白漆塗了個圈,中間寫著一個大大的“陸”字。也不知有多少騎兵,似乎沒完沒了地從面前馳過,那無數個陸字在眼前晃動著,象電影膠片,漸漸固定成了一個字。
行人都在朝路邊擠,二人在人群中被擠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了,阿P扭頭看看,一指身後一條小巷,拉著林林逃出人群,鑽進巷子喘口氣。
小巷曲曲折折,不見一個人影。阿P朝巷子裡走去。林林忙喊:“你去哪?別亂走呀!”
“怕什麼?看看這兒通到哪。”
小巷越走越窄。拐過一個彎,二人站住了。
面前站著一個老者,長長的白髮直披散到腰間,一身白袍,衣襟敞著,身上衣上濺滿紅點,老者一手握著一支拖把般的巨形毛筆,一手提著個木桶,桶裡盛滿紅漆。
老者並不說話,只衝二人嘿嘿一笑,然後放下桶,把毛筆在桶裡浸飽後提出,在地上寫下個大大的陸字,然後張開沒牙的嘴,衝林林詭異地笑著。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尖叫聲,林林忙轉身朝彎道後看去:只見一匹馬正揚鞭奮蹄,從人群中踐踏而出,朝巷子裡衝來!再回頭一看:那老者已扔了毛筆,獰笑著迎向二人。再回頭:那騎兵已逼近眼前,鐵蹄在石板地上濺出火星,嗒嗒聲在巷子裡迴響著。再回頭:老者已迎面撲來!
林林大叫一聲睜開眼睛,眼前一片白色,原來是被裡子,他正矇頭躺在床上。
鬧鈴響了,指標指在六點。他忽地從床上坐起來,關掉鬧鐘,屋子裡靜了下來,只有秒針的嗒嗒聲。
擦擦頭上的汗,他四下看著,恍然不知身在何處。
父母已經起床了,媽媽正在廚房準備早飯,爸爸拿了張報紙點了根菸上廁所去了。據他原來的說法這叫:早起一根菸,賽過活神仙。
後來這話被他改為:再點一根菸,根根活神仙。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曾說過:抽完這根菸,我就戒了。後來他說:抽完每根菸,我就戒了。再後來他說:我要能把煙戒了,那狗都不吃屎了。
早上的時間緊張,六點四十就要早讀了,林林急忙穿衣洗臉,匆匆吃了早飯,背上書包出門,出門就見一個身影堵在門口。
是琪琪。在晨光中剪出一個柔巧的側影。她微微一笑:“你今天還上學去不?去就走。”
林林急忙點頭。琪琪一轉身再不看他,徑自走了。林林跟在她後面,想想又覺不妥,緊著兩步走到她身旁,又覺不妥,又並排隔開一米距離。
路上已有行人來往,小點的學生們從身邊追鬧著跑過。林林看著這漸漸喧鬧起來的晨景,想起昨晚的夢,不由陷入沉思:如果依阿P說,那此刻也是另一個夢境,可這一切,象是夢境嗎?
琪琪悄悄瞅他一眼,見他低著頭,沉著臉,好像一幅不情願的樣子。不由心頭一陣惱怒:我早早在門口等著,想問問你昨天怎麼了,你倒讓我看你這豬臉,好像誰欠你似的!
她咬著嘴唇一言不發地走著。他也沉默地走著,一邊走一邊胡思亂想著。沉默,沉默是一種可溶於空氣的金屬,所以近於真空,又近於岩層,無論是聲音還是光線都無法輕易穿透!當林林想起跟她說話時,已得不到回答,也就不說了;當林林想起看看她時,只看見她轉過去的臉,也就不看了。就這樣,在二人中間,形成了寬達一米高至天頂的沉默,圍繞著這一米真空,形成了一股氣旋。
頭頂,兩隻大雁正振翅飛來。這是兩隻掉隊的大雁,正急著追趕南下的夥伴。在飛過二人頭頂的一瞬間,兩隻大雁的眼神忽然暗淡了。
一隻望著遠方,小聲說:“唉。它們都到哪去了呀?”
另一隻說:“聽說是都去東莞了。”
“東莞?好遠呀……”
“唉,你說咱們飛這麼遠去南方,只是為了去下蛋,其實何必呢?在哪兒下不是一樣的嗎?”
“也就是……”
說完,兩隻大雁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