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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風暴來的突然,當有預警的時候,就已經到了。
風速過快,沒有反應時間。
彼時,訓練營有一批戰略物資需要轉移。
黃沙漫天,除了物資重要之外,還有人命。
教官都被安排疏散訓練營之中的家屬群體到安全地段。
迎著凜冽的被封,陸可為衝進去,嗓音被風沙之中的顆粒感衝散了:“謝雪桐!”
無人應答。
雪寶倒是跑了出來,驚嚇的朝著陸可為吠叫,一向溫順的它狂躁的去咬陸可為的褲腿。
陸可為看見雪寶,驀地劇想起了謝雪桐。
這樣惡劣的極端天氣裡,她獨自一個人,會不會驚嚇到害怕。
他死死地咬住牙關,拉著雪寶,“走!”
他將雪寶帶到車上,又折返回去,迎面遇上一個教官:“謝雪桐還在文藝團!那邊有一批戰略物資轉移,就謝雪桐會開車,她去送物資了!”
陸可為朝著那邊跑了過去。
黃沙漫天,凜冽的風裡夾雜著沙塵顆粒,擦著人的面板而過,好似是刀子割裂。
陸可為握緊了拳頭。
他腦海中,是和謝雪桐初見時候的場景。
她嬌軟的靠在他的懷裡,嗓音帶著幾分困頓的啞意:“你叫什麼名字?”
他上了一輛越野,衝進了風沙之中。
在安全地,陸可為從越野車上跳下來。
“謝雪桐!”
謝雪桐從車上下來,雙腿一下就軟了。
陸可為在她癱軟下來前,衝上去抱住了她。
她的臉上都是風沙留下的黑灰,有被尖銳石頭稜角劃破,臉上留下幾道血痕,可她的眼睛是前所未有的亮。
她抱住陸可為的脖子,聲音微弱,卻是在笑。
“陸可為,我把那批貨送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棒不棒?”
“棒。”
陸可為俯身,貼著她的臉,把女孩牢牢地抱在了懷裡,眼眶溼熱。
這一次失而復得衝擊感,比以往任何一次更甚。
甚至剛才在狂奔而來的一路上,陸可為的腦海中,好似是電影鏡頭一樣,一幀一幀的路過一些鏡頭。
每一幀的鏡頭,都是謝雪桐。
她早已在每一天裡,刻入到他的心裡,浸在他的血液裡了。
謝雪桐也擁著他,也貼著他的臉。
她只是想要叫自己更有用一點。
好能配的上陸可為。
等到謝雪桐傷好,陸可為給謝雪桐算了後賬。
導致謝雪桐在幾天後,都聽見巴掌聲都反射性的屁股疼。
陸可為那可是真打啊。
打的她眼淚花花的,摟著陸可為的脖子小貓似的軟聲道歉。
“我以後都先給你打電話好吧?我是真怕疼。”
她揹著手,在他面前低著頭,好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小孩。
雪寶就坐在謝雪桐腳旁邊,也學著謝雪桐的模樣低著頭,尾巴上下晃動了下。
陸可為失笑,把人給摟過來,“桐桐,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如你重要。”
所以,不要豁出命去護任何人和物。
包括他。
……
在訓練營的無數個夜晚。
兩人攜手走在廣闊的操場上。
曠野之中,無處遮掩,天空中的星星格外密集。
雪寶再也不需要狗繩的束縛,撒歡兒的在戈壁灘上奔跑,叼著黃色的飛盤,再呼哧呼哧的跑回來,朝著謝雪桐搖搖尾巴,把飛盤遞給她。
謝雪桐揚手再把飛盤丟出去,看著雪寶在曠野裡跑成一道白色的閃電。
她歪著頭靠在陸可為的肩膀上。
“陸可為,我其實本來想通了。”
“嗯?”
“我想,你如果將來遇見了喜歡的人,你想離婚,我是可以在離婚協議上簽字的。”
她也給自己做過這樣的心理建設。
陸可為是因為可憐她一個孤女,手術差點死掉,謝家敗了,她又因為那些流言蜚語中傷幾乎患上了抑鬱症。
所以,他才因為以前兩人的關係,對她施予援手。
陸可為停下了腳步。
謝雪桐轉過頭來,仰著頭凝望他。
“可我現在不想了。”
人就是自私的。
在經歷過更好後,就不想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