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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立隨口便問。
〃也不能簡單地說是心血來潮。〃蘇上遠搖搖頭,〃我想家父年邁,與大伯乃是親生兄弟,兩位老人一生少有相聚,大半個世紀都過去了,無論如何,都該讓老人享受一下親情。〃 老人最害怕孤獨,尤其像蘇老爺子,畢生都將精力放在醫術之上,一旦清閒下來,又化成了寂寞,反噬回來。
〃於是我找到了大伯在此處的住所。〃蘇上遠忍不住感嘆,〃我原本以為大伯會因為父親的原因,對我拒而不見,沒想到的是,大伯似乎早知道我要來尋他。大伯對我甚好,但他卻不願與父親見面,我只好與大伯聊些醫術上的話題,無意之間提起那個病例,為何那針刺之處,非脈非穴,卻能解除苦痛?〃
〃因此使你切入到那祝由術?〃常立對這些一竅不通,但蘇上遠既然又重提此問,想來定然有關。
蘇上遠忽然笑了一下,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大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卻是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什麼故事?〃常立原以為蘇上遠會複述一段大伯的醫學理論,卻沒想到這個大伯還真是不能以常理視之。
蘇上遠頓了頓,講起了那個故事:
那是大伯親手診治的第一個病人。戰亂剛過,百業待興。大伯自從表示不會繼承蘇家產業後,便經常在外遊醫,但從不亮出蘇家的旗號。
有一日,大伯路過一個村莊,見那村落風景秀麗,依山傍水,便想略做停留。或許是大伯低調行事,亦或是他別有用意,所到之地,都是些偏遠山村。雖然大伯自稱為遊醫,但在村中卻倍受歡迎。
村中有一人久病臥床,山城的蘇家黎家杜家,均有醫師來過,但都無功而返。大伯那時還很年輕,聽到此說,好勝心起。一是村民們寄予厚望,便決定試上一試,這也是身為學醫之人的通病了。病人名喚盧超,以養驢運貨為生,身板強壯,可是,自從和媳婦去了趟山城,回來後臥床不起。
大伯為盧超做了診斷以後才知道,這個盧超除了長期躺在床上,身體略顯虛弱外,根本無病可醫。大伯首先斷定此人病在其心,但山城三大醫師,斷不至於對盧超的心病沒有應對之法。於是大伯斷定,盧超此病必與他夫妻出門有關。大伯詳細詢問了盧超的妻子,那次出外一路上的所見所聞,一人一物,甚至飲食起居,無一遺漏。
盧超的妻子告訴大伯,那一次他們原想到山城,然而行至半路,忽然天降大雨,只好到路邊的一所空房避雨。那土房破爛不堪,年久失修,牆壁歪斜,隨時都會倒塌。避雨之前,盧超便擔心那土房會在風雨中倒塌,進去以後,盧超更是提心吊膽,一直站在門口,他好隨時能逃出去。幸好大雨中的土房並未倒塌,但土房已經開始傾斜,直到離開,盧超還是憂心忡忡。在那間土房中避雨的時候,土房中還有另外一人,他們夫妻進去之前,那人已經在了。
先進之人曾招呼兩人躲進去一點,盧超的妻子對那人感謝了一聲,卻還是站在丈夫的身邊。
此時,大伯已經胸有成竹,當他從盧超妻子的口中得知那人禿頭少發後,哈哈大笑,走進了盧家的內室,微笑著,看著躺在床上死氣沉沉的盧超,隨口說了幾句話,那盧超竟然立刻跳下床來,精神抖擻,毫無病態。
故事講到這裡,蘇上遠停了下來,詭秘地一笑,問常立:〃你知道大伯說了什麼嗎?〃
常立還沒來得及回答,蘇上遠就自顧自地說:〃大伯微微一笑,〃今日我來村裡時,路上下起了大雨。〃大伯邊說邊注意盧超的反應,〃我本想冒雨行路的,只是那雨下得太大,只得找一處避雨的場所,〃盧超原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雙眼無神地呆望著屋頂,聽到大伯的話,身子輕輕一動。大伯看在眼裡,〃幸好我在路邊發現了一所被人遺棄的土房,四周空曠,惟有此處,〃這時盧超猛地跳起來,〃不可,不可,那間土屋牆壁都歪斜了,雨水一衝,躲進去會有危險啊!〃〃你說的不錯,那間土房真的危險,我還沒跑到跟前,轟隆一聲,就倒塌了。〃大伯肯定了盧超的猜疑與擔心。盧超愣愣地坐在床頭,半天才出了一口氣,〃塌了?〃大伯點點頭,〃塌了!〃〃真的塌了?〃盧超不放心地又問了一句。大伯再次肯定地點點頭,〃真的塌了!〃〃終於塌了,從此以後不用再去擔心有人遇……〃盧超的聲音中滿是興奮,他伸手一掀身上的被子,就要下床,忽然間又怔了一下。大伯暗中好笑,故意嘆了口氣,〃只可惜那還是有人喪身其中。〃 盧超的臉變得更毫無血色,喃喃自語,〃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大伯強忍笑意,平靜地說道,〃我親眼所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