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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的話音剛落,親舅舅大跌眼鏡,立即回了一句“放屁”。
他斷定得斬釘截鐵,不給外甥半點汙衊的機會。
霍晗樹怒目睜眉:“搞基不是病,但有的人可能要掛一下心理科!”
螢幕前的賀景延看上去很憂鬱,被長輩教育了一頓,臭著臉裝高冷。
轉而霍晗樹認真地琢磨了下,起疑道:“你說說我傳染給誰了?我跟你隔著網線呢,你甩鍋甩得那麼遠?”
賀景延還是不講話,霍晗樹開始慌張起來,問他到底是什麼情況。
“舅舅,你資助紀彌的時候,說我應該對這個弟弟有眼緣。”
這麼說著,賀景延笑了下:“我現在也喜歡,不止想當他哥哥的喜歡。”
講完以後利落地掛掉電話,引擎聲轟鳴,跑車疾馳上街。
另外一邊,黑色長車停在酒店的門廊前,門童穿著燕尾服,恭恭敬敬地拉開車門。
紀彌彎腰從後座下來,低頭撫平西裝上的細微褶皺,不遠處有同學喊他名字,笑著催促他趕緊進來。
畢業舞會是標誌性的校園文化之一,每年都會辦得非常隆重,校方在豪華酒店包下場地,以供學生們慶祝和玩樂。
女同學們穿著晚禮服配高跟鞋,男生們則西裝革履,到場前各自收拾過形象,大廳裡衣香鬢影。
學校請了攝影為大家留念,紀彌在簽到臺寫下名字,就被朋友們招呼著合照,全程忙得沒有停下來過。
“你今天好帥。”他的舞伴說,“其他人都在看這裡,我緊張到不會走路了。”
有化妝師幫忙打扮,紀彌被塗上了薄薄的粉底,透出來的膚色天生白皙,不需要額外的彩妝,五官已經非常精緻。
他吹了下頭髮造型,以往垂順乖軟,現在愈發有少年氣,氣質沉靜又溫和。
聽到舞伴小聲說話,他彎起眼睫,紳士地安慰了對方几句。
這種場合離不開社交,學生們陸續抵達,氛圍便熱鬧起來,雙方客套互相談笑。
校園裡經常劃分成小圈子,留學生們也容易各自扎堆,但紀彌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能和所有人相處融洽,見了面都可以聊上幾句。
舞還沒開始跳,他已經喝了半杯香檳。
幾場慢節奏的華爾茲後,舞池光線被調暗,臺上打碟臺下蹦迪,喧譁聲快把房頂掀翻。
紀彌原本束手束腳,被朋友勾肩搭背,拉進舞池裡跟著人群蹦蹦跳跳。
氣氛越來越火熱,紀彌感覺到了好玩,但沒有忘記與賀景延的約定,臨近十點就想要離場。
“你幹嘛這麼聽家裡話啊?”同學調侃。
“這兒l只有你這麼早回去,是賀景延太操心,還是你離不開你哥?”
紀彌噎了下,道:“我哪有,就是他規矩多。”
“等下我送你吧。”另外有同學開口,“我開車過來了,你之前問我校外兼職,正好路上可以講。”
紀彌應聲:“麻煩你了,那我請你吃水果撻,下午剛烤出來。”
喬恩很買賬:“我記得你拿來學校的蛋撻總是很好吃,便當也比其他人的豐盛,大家聞到了會被饞迷糊。”
“賀景延的廚藝好。”紀彌道,“但是他很忙,不是每天都能開火,今天也是下午剛巧有空。”
喬恩道:“聽說你們不是親兄弟?”
“對哦,他舅舅供我讀書,我兼職也是想早點還錢。”紀彌大方地回答。
最開始或許有過自卑,疑慮這樣會低人一等。
可現在完全沒有了,周圍傳遞給他的永遠是陽光和認可,他也自覺地不辜負這個機會,每份答卷都盡力做到完美。
“原來是這樣,平時完全看不出來。”喬恩驚訝地說,“之前有其他班的同學還以為你們是情侶。”
紀彌“咦”了聲,慌慌張張地擺擺手。
他解釋:“他們家對我好,我也對他們好,就是這麼簡單……”
再想到彼此的年齡差距,以及往常鬧小矛盾,賀景延總是以年長者的姿態來包容。
紀彌補充:“在他眼裡我一定特別幼稚,每天待一起還會放大缺點,七天裡三天在拌嘴,根本沒有他們猜的那回事。”
喬恩恍然大悟,回答:“不要這麼說自己,可能是他跟你有代溝吧,我覺得你很穩當啊。”
而紀彌特別護短,只許自己數落賀景延,不讓別人去點評。
“他很偏袒我的,不是那種固執的家長。”紀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