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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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守著,然後再跟瘋了似的在街上四處轉,幾乎將溫哥華翻了個底朝天,可漢斯就像從這座城市蒸發了一般,半點音迅也無。
漢斯,你到底在哪?余文波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脾氣越來越大,總是無故和憶柔發火,要麼就悶在書房一坐老半天,一天比一天自閉,他這種狀態小說自然是寫不成了,人也迅速消瘦下去。這期間老康來找過他幾次,他都拒不接見,完全的將自己封閉起來。
這晚憶柔推開書房門,倚在書桌旁默默看著他,他卻似渾然未覺,就那麼坐在那,神智不知雲遊到了何方。憶柔上前將他摟在懷裡,什麼也沒說,就那麼靜靜摟著他。
一滴淚,悄無聲息地滑落在余文波手背上,輕輕的一滴淚,卻掀起濤天巨浪,他如被蠍子蟄了一下似的狂叫起來。
“Aaron,是我,是我,別怕。”憶柔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逐漸讓他平息下來。
得知方才只是一滴淚滑落手背,余文波就跟虛脫一般無力地癱倒在座椅上。
杯弓蛇影,草木皆兵,所謂精神分裂就是這樣吧?症狀一點點顯露,爾後日益嚴重,接下來則等著毀滅!他忽然就覺得很疲憊,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虛虛實實無法揣測真假的人生,使他徹底消極的預設了精神患者的角色。
這些日子他一直陷在漢斯失蹤一事裡,越琢磨越分析就越搞不清現實與幻覺。若說漢斯那晚事實上並未曾出現,那他為何消失不見?如果真的出現過,又是誰開槍打死他?開槍的人為什麼要打死他?漢斯一個流浪漢與人無害誰會和他過不去?唯一的解釋就是,漢斯看到或聽到了不該知道的事,殺他只為——滅口!
那麼,漢斯究竟看到什麼聽到什麼不該知道的事?雪地女屍?可倘若女屍真實存在,他之前所懷疑的整串事件是個陰謀就將成立。但前兩次女屍墜地發出的巨大聲響,整棟公寓無人聽見也無人被驚醒就足以證明女屍出自他的幻覺,這點已毋庸置疑。
這麼一想,他腦子就亂了,真真假假反反覆覆辯不出個所以然來,神經面臨全線分裂邊緣。此刻在憶柔輕言細語地撫慰下,他封閉的心扉剎那開啟,如個孩子似的緊緊貼在她胸口哭起來,初時哭得很壓抑,雙肩無法抑制地抽動;繼而哭聲一點點高亢起來,喉中不時發出類似野獸般的咆哮!
憶柔輕輕拍著他後背,一直到他哭聲漸漸小了轉為嗚咽後方才柔聲說:“哭吧,Aaron,哭出來心裡就輕鬆了,這陣子你的神經繃得太緊。雖然不知道你又碰上了什麼事,但我知道你不快樂,你心裡有事,我只想告訴你,我們是夫妻,不管什麼困難都請讓我們一起去面對,別獨自擔著,好嗎?”
她聲音柔如池中水草,像股清澈的溪流絹絹注入余文波心裡,他不再隱瞞,將所有事情和盤托出,從臺北之行說到漢斯失蹤,最後喃喃道:“憶柔,我是個混蛋,我不該懷疑你,我……”
“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個善良值得信賴並能託付終身的人,否則我不會嫁你。但我怪你不拿我當妻子,有事不告訴我,卻獨自承載了那麼多超出生命之重的痛苦!你該早告訴我的,現在聽我說,Aaron,去找出筆帽,咱們可以去問問史密斯太太的兩個孩子,他們不是也見過嗎?”
“沒用,這沒用,要知道桑木是偵探而非魔術師,他不可能在我眼皮下神奇的將彈……殼變成筆帽。”
“Aaron,我沒有要懷疑誰,只是去問問。即然那倆孩子也是見證人,去問問有何不可呢?問清了,真是筆帽,證明你朋友平安無事。接下來咱們就去找醫生,這病不是絕症也不是什麼疑難雜症,透過服藥可以治癒。所以,聽我的,咱們上樓去問問好嗎?”
憶柔說服余文波後兩人乘電梯上到史密斯太太家,摁響了她家門鈴。
050 一縷陽光
門開後,史密斯太太見到余文波很不高興,那天兩孩子回家就繪聲繪色地說了事情經過。她對余文波以大欺小霸佔孩子撿到之物的行為極為不滿,不是史密斯先生擋著她早帶著孩子怒氣衝衝下樓興師問罪了。
這會見到他夫妻,史密斯太太以為他倆是為上次之事特地登門道歉來的,輕聲嘟噥一句,側身將他倆讓進了屋。
憶柔拿著筆帽說明來意後,她搖搖頭,說:“是不是筆帽這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孩子們撿到一個讓他們覺得新奇興奮的玩意兒。可是你的先生,他從孩子們手中給奪去強行據為已有了。”
“對不起,請您聽我解釋。”憶柔向她解釋一番後說:“我想您的孩子應該認得筆帽,可否請他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