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4頁)
不受約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沒說感興趣啊,只是這上面寫著我順嘴說說而已。”
憶柔提到老外讓余文波一下又想起漢斯,自二月一號漢斯消失以來不知不覺就過去兩月,也不知他現在哪,是不是真的回了國,為什麼連張明信片都不寄來?難道在漢斯眼裡他只是一個萍水相逢的人?
不,不會,他想起那次從臺北回來,漢斯在街頭看見他時的喜悅及眼裡流露出來的真誠。他相信他們彼此都是拿對方當朋友看待的,只是漢斯為何一直沓無音信?
余文波不覺又來到書房,默默眺望著漢斯倒地之處,那夜的情景就像電影慢鏡頭一樣在腦子裡清晰回放,他彷彿又看見那頂孤伶伶落在雪地上的禮帽。每每憶及那夜,心底就似乎有根細微的神經被輕輕扯動,那感覺讓他很不安。
遠處,隱有雷雲滾動,如墨的夜空陰沉得如同一口巨大的棺材,黑漆漆的似欲壓了下來。須臾,暴雨如注,傾缸而下,打得路旁樹葉一片颯颯聲。
都說雨夜好睡眠,可半夜余文波居然莫名醒了,窗外雨聲已變得細細碎碎,因為雨夜的緣故,房裡比平時更為昏暗,但能模糊見物。不知為何,余文波心裡陣陣發寒,他慢慢坐起,警惕掃視著四周。
什麼也沒有,一切如常,可心底就是寒氣四溢,好好的為什麼會這樣?他眼裡滿是驚疑。突然,他脊背一涼,寒毛根根立起,在瞬間通靈般的感應驅使下他緩緩移動視線,定在床尾,一眨不眨盯著那。
猛地,他雙肩一抖,幾根指甲,血紅的長長的指甲,一點一點攀上床沿,拽著床單往他腳根部位移動——近了,近了,那手越來越近;心,彷彿被一隻鐵爪給緊緊攥住,空氣緊張得一觸即發!
窗外雨點忽大,繼而一道閃電劈下,白光中,那手驀地呈鷹爪狀高高抬起,對準他腳踝狠狠抓下——
“Aaron?”憶柔一聲低呼,爬起摁亮壁燈,見他嘴唇發烏,全身一個勁的顫抖,慌忙摟住他壓低聲音連連問道:“是不是又發惡夢了?是不是?怎麼你近來惡夢這麼頻繁?”
“我……我沒事……”
“你內心的驚恐都快爬出眼眶還說沒事,你到底夢見什麼可怕的東西嚇成這樣?”
“……”
“Aaron……你這樣我好害怕,好怕好怕……”
“別擔心,我剛只是……夢魘了。”
“真的只是夢魘而已嗎?”
余文波艱難地點點頭,先前他全身猶如被人施了緊箍咒,半分動彈不得。此刻身子卻軟綿綿的,有著一種劫後餘生般的虛脫感,這晚他靠在床頭再也無法入睡。憶柔偎在他懷裡,兩人誰也不說話,就那麼靜靜擁著聽雨到天明……
032 臨時出差
接下來的兩天,雨勢時而滂沱,時而纏綿,下個不停。週五終於雨過天睛,溫哥華的上空現出一彎斷虹,七色彩練,霞光映照,更顯雨後的清朗明媚。
早上起來,余文波讓憶柔替他重寫了心理診所及公寓地址,等會他要去找心理醫生再做個催眠。這兩晚雖說風平浪靜,但大前晚床底探出的那隻手給他留下了後遺症,沒有什麼比那更可怕,一次足以要人半條命,他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一定得將病根全部挖掘清理掉才行!
九點,他打車去心理診所卻吃了閉門羹,打電話給醫生對方關機,再撥還是關機,等到十點他又撥,對方手機依然處於關機中。
怎麼回事啊?難道病了?病了也不至於關機吧!
一輛小車“吱嘎”停在診所前,余文波還以為是醫生來了,然而車門開啟,下來的是一神情憂鬱的中年洋婦人。這婦人余文波認得,也是抑鬱症患者,有較嚴重的幻聽。她抬眼見診所大門緊閉,神情又多出一分焦慮和失望,她昨天下午就來過,護士小姐告訴她醫生沒來也聯絡不上,萬分抱歉地請她今天再來,沒想到又撲個空。
見她皺眉鑽進車裡去了,余文波低頭看看腕錶,又等了會,醫生仍沒來。他再撥打電話,還是關機,只得悻悻打道回府。剛進家門憶柔就打來電話,說公司臨時派她去臺北出趟公差,要下週三才能回來,明天的郊遊計劃得延遲到下週末了,她馬上回來收拾換洗衣物趕去機場。
放下電話,余文波心裡有點空有點虛,憶柔外出意味著夜裡偌大的床就剩他一人,他不願承認自己一個三十大幾的男人會膽怯,可他還真是有點惴惴不安。
憶柔到家後,他嘴張了幾次想讓她去問問公司能不能另派別人去?但到底沒問出口,一則是沒好意思;二則他也知道憶柔公司之所以派她去,只因她是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