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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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回水瓶,捧起杯,杯中卻粼粼盪漾著鮮紅的血!
“叔叔,你要買花嗎?”
水杯落地,轉過頭,小女孩手裡舉著一枝花安靜地看著他。
血,爭先恐後自花蕊漫出來,順著花瓣一滴滴淌落在小女孩的白鞋面上。她低頭看看,繼而抬眸詭譎一笑,“叔叔,跟我來,我帶你去看我爸爸的槍。”她說罷挽著花籃轉過身,後腦上郝然現出一個碗底大的血洞,兀自在“咕嚕”往外冒著血泡。
合衣靠在床上的余文波頭一歪,磕在了床柱上,老式床在內側有排抽屜,外側則有兩根圓柱供於掛紋帳。他睜開眼,四下靜悄悄的,鄉下的夜,格外寧靜,拍拍額頭,余文波竟分不清自己這次究竟是醒了還是仍在夢中?
再也不敢閤眼,他瞪著窗外黑漆漆的夜空,硬是生生將天際瞪出魚肚白。
摘掉眼鏡,下床對鏡一照,面色慘白,鬍子彷彿一夜間也受了驚嚇般瘋長出來,看去憔悴得不像話。
“福伯,這麼早就起來了。”
“上了年紀沒睡眠。”
天矇矇亮福伯就拿著長掃帚在打掃院落,翁聲翁氣應了一句就轉過背,余文波知道他左耳失聰,於是跟著繞到右邊,他卻低頭拖著掃帚走了。
奇怪,這老頭話不是挺多的嗎?怎麼一下變成悶葫蘆?難道是因為昨晚沒跟他說江蘇小鎮上的變化在和他鬧氣?搖搖頭,余文波扯出一絲苦笑,不是他不願說,沒去過他實在不知道啊!
肌肉酸脹,他皺眉伸臂一邊舒展筋骨,一邊打量著這座老宅子,夜裡看不真切,只知道是座很古的宅子,這會看才發現古樸中還透出富貴悠遠,現在大陸這樣的宅子不知還有沒有,應該沒了吧?
咦,好像有冷冷的目光,如芒在背,余文波慢慢扭過頭,那該死的黑貓居然前瓜緊扣在地,又弓起背瞪圓眼在盯著他。
“去,一邊去。”福伯不知打哪又冒出來,揮舞掃帚趕走了惡貓。
“福伯。”他剛抬腳,福伯就說:“桂嬸在做早餐,一會就好。”說完低頭匆匆走了,似乎不敢正視他,弄得余文波丈二和尚摸不著頭。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026 又是保重
動風了,幾片枯黃的葉子勉強掛在院中老樹枝上,寒風中顫顫悠悠不肯降落,不知是在感嘆著冬的蕭瑟,還是在抱怨樹的不挽留。
“年輕人,夜裡可曾睡得安穩?”
突如其來的聲音將余文波嚇一大跳,三姨婆在他身後癟嘴陰側側地笑了,面上盤根錯節的皺紋使她整張臉看去如同一塊老樹皮一般。
這老太婆走路怎麼悄無聲息?是他剛在走神沒留意嗎?
“你印堂發黑,眼有血光,馬上就要倒大黴!”她說完走了兩步又回過頭,“死人,一個接一個,嘿嘿嘿……”
余文波被她說得有些心驚肉跳,回想夜裡那怪異逼真的夢,體內不覺寒氣四溢。用過早餐,他即向老者夫婦辭行,決定今天就回溫哥華,一天也不想再多呆。
老者牽著小孫女將他送至大門外,發上繫著蝴蝶結的小女孩仰面對他甜甜一笑,露出小酒窩說:“叔叔,一路平安哦!”小女孩長得很可愛,一雙眼亮晶晶的,可余文波這會對任何小女孩都過敏,要擱在往常,不說抱抱她,至少也會捏捏她的小鼻子以示喜愛。
在余文波揮手轉身欲走之際,福伯突然冒出來說:“餘先生,保重!”
嗯?又是保重?余文波覺得這兩字無論是從他討厭的老康嘴裡說出,還是從先前莫名對他冷淡的福伯嘴裡說出,都是一樣講究,耐人尋味。為什麼他們都要對他說保重?老康說了他就遇到人鬼莫測的黑衣女人險些送命;福伯說了他又會遇到什麼呢?他不覺探究地看向福伯,可福伯卻垂眼避開他目光,耷拉著腦袋走開了。
望著他微駝蹣跚的背影,余文波忽憶起夢中似曾聽到他在和誰說話,醒來他對他的態度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他的反常讓余文波心生恍惚,一時竟分不清現實與夢境。莫非他精神真的有問題?不,不可能,溫哥華警方不是請精神專科的權威醫生給他做過鑑定嗎?
懷揣疑惑,在回高雄的路上,透過車窗,余文波望著遠處綿延逝去的農田,在腦中過濾著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連串詭異事件。從體型看,巷口的黑衣女人與雪地上的神秘女屍不是同一人,女屍似乎並無殺他之意,而黑衣女人分明是欲置他於死地!
“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世上沒鬼,只有心裡有鬼的人!”老者斬釘截鐵的話在他耳邊響起。望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