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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孫策的大營,太史慈的臉色終於微微一變。
不過,太史慈很快又恢復鎮定,淡淡的說道:“恕某直言,公子此去必敗!”
“哦,是麼?”袁否微微一笑,問太史慈道,“將軍對孫策就這麼有信心?”
“那是當然。”太史慈淡然說道,“某家主公天縱其才、驍勇無雙,恕某直言,就是十個公子綁一塊,也絕非某家主公對手。”
“賊廝好生無禮!”張牛犢見太史慈頗有輕辱袁否之意,頓時大怒。
袁否喝住張牛犢,又對太史慈說道:“不如這樣,在下與將軍打個賭如何?”
太史慈哂然說道:“不知道公子要怎麼個賭法?而且,貌似某也沒什麼賭注。”
袁否笑著擺擺手,說道:“不不不,賭注將軍自然是有的,這麼的吧,如果在下果如將軍所言,敗給了孫策,則在下就無條件放將軍走人,但是,如果在下僥倖打敗了孫策,則將軍就得轉投在下帳下,如何?”
太史慈愣了一下,待反應過來之後卻哂然說道:“公子說笑了,個人名節又豈能拿來當作賭注?莫非在公子眼裡,個人名節竟然如此不堪?”
袁否聞言頓時尷尬不已,原以為憑藉這個辦法或者可以降服太史慈,可現在看來,卻實在小覷古人對名節的重視了。
太史慈又道:“公子,某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太史慈此身已經獻與江東孫氏,不可能再效力別家了。”
袁否喟然道:“將軍,孫策真就值得你如此效忠?”
太史慈答道:“某本不過劉繇帳下一介步軍小校,然兵敗之後,某家主公非但不曾見責於某,反委以重任且信任有加,公子應是自幼飽讀詩書,自當聽過一句話,有道是士為知己者死,某家主公堪稱某之知己,某又豈有揹他另投之理?”
袁否終於丟擲殺手鐧,說:“孫策對將軍雖有知遇之恩,然將軍若久在孫策麾下,只怕難以發揮畢生所學,胸中抱負更難有施展之日。”
太史慈目光一凝,沉聲道:“公子莫非知道某之抱負?”
“誠然。”袁否肅然道,“將軍弓馬嫻熟,尤擅騎戰,胸中抱負當是統帥一支鐵騎,馳騁大漠之上,而江東非產馬之地,孫策麾下更無一支像樣的騎軍,將軍若久在孫策帳下,豈非耽誤了自己一身所學?”
這就是穿越者的好處了。
袁否知道太史慈是有三國時期有名的騎將,更知道太史慈最大的理想就是效仿衛青、霍去病,統帥漢家鐵騎馳騁大漠,立不世之功勳,可惜的是,他最後投入了江東孫氏帳下,滿腔抱負盡付江湖,最終在四十歲壯年鬱郁而亡。
“公子果然是有心之人。”太史慈並沒有否認,而是深深的看了袁否一眼,又道,“不過某有一事不解想要請問公子,公子如今兵不滿萬,身無尺寸立錐之地,卻不知,如何助某一展胸中抱負?莫非就憑公子這三寸不爛之舌?”
袁否啞然,這下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太史慈說了。
難道跟太史慈說,他準備橫跨中原去河北投奔袁紹,然後拿傳國玉璽做進身之階以討好袁紹,然後在袁紹麾下發展,徐圖統一河北,再圖中原?這種說辭,別說太史慈不信,就是袁否自己都不相信。
當下袁否向太史慈淺淺一揖,然後訕然離去。
出了後堂之後,張牛犢忿忿然的對袁否說道:“公子,某看這太史慈就是冥頑不靈之徒,任公子怎麼勸都沒用的,不如將其斬首祭旗吧。”
古人出征之前,為了圖一個吉利並鼓舞士氣,大多都會搞一個祭旗儀式,一般都用三牲,不過偶爾也會用敵對一方的人頭來祭旗,譬如赤壁之戰,江東軍出征之前,周瑜就曾經拿詐降的蔡中、蔡和兄弟的人頭祭旗。
拿太史慈這樣的猛將的人頭來蔡旗,無疑能極大鼓舞袁軍將士計程車氣。
不過袁否花了那麼多的心血,好不容易才讓華佗救活了太史慈,又豈會這麼輕易就拿太史慈的人頭去蔡旗?袁否始終堅信,他終究會有降服太史慈的時候,連關羽都能被降服,太史慈又為什麼不能降服?
當下袁否說道:“牛犢不必多言,太史慈弓馬嫻熟又武藝過人,尤其精擅騎兵作戰,本公子將來還有大用,又豈能輕易殺之?”
張牛犢撇嘴道:“公子禮賢下士,無人能及,奈何太史慈根本就不領情。”
袁否灑然說道:“本公子始終堅信一句話,精誠所致,金石為開,太史慈終有一天會為本公子的誠意打動,改投我袁氏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