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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產業留給子孫後代,僅此而已。”
范陽這話卻是在回敬袁否,說,老夫雖跟孫策暗中交好,卻也沒少了劉勳的孝敬,老夫為子孫後代計,兩邊下注難道有錯?便是劉勳也是無話可說,真要把我範氏給逼急了,我便全面倒向孫氏,你又能奈我何?
袁否碰了個軟釘子,一時語塞。
經過剛才這番交鋒,范陽卻沒有心思再跟袁否打啞謎了,當下便從席上跪坐起身,對著侍立在一側的管事說道:“範二,送客。”
袁否忿忿然的從范家塢出來,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
老實說,來廬江之前袁否內心其實還是存有幻想的。
不管怎麼說,袁氏都是四世三公、海內望族,雖說眼下暫時遇到了困難,可怎麼也應該有幾家士族慕名來投吧?
可殘酷的現實卻把袁否的幻想擊得粉碎。
除了皖城喬氏因為金尚的私誼,向袁氏伸出援手以外,其餘廬江的各大士族全都對袁氏敬而遠之,既便是劉曄這樣的高士,既便是劉曄這樣有遠見卓識的高士也不看好袁氏,也不願意來燒他袁氏這個冷灶。
難道袁氏真的已經如此不堪了?
難道袁術的僭位稱帝,為禍竟真的如此之烈?
袁否原本還不信邪,可是在與範氏接觸之後,他才真正深刻的感受到,袁氏在揚州的名望業已墮入谷底。
而孫氏席捲江東的大勢卻已蔚然成形了,廬江郡計程車族,儘管大多仍然心向劉勳,但是暗中卻已經在與孫氏接觸,已在預留後路了。
什麼是大勢,這就是大勢哪。
袁氏想要逆勢而動,根本就是徒勞。
雖說,袁否在下蔡、龍亢連敗了江東軍兩陣,可單憑這根本就不足以改變江東士族對孫氏的感觀,江東士族並不認為孫策小輸兩陣就會挫動元氣,江東士族同樣不認為,袁氏小勝兩陣就有機會鹹魚翻身。
所以,袁氏這支孤窮客軍,根本就沒人在意。
或者既便有人在意,也不過只是把袁氏當成皖城的看門犬,僅此而已。
袁否越想越是灰心,越想越是生氣,翻身上馬後便向著前方打馬急奔。
張牛犢和隨行的五十騎也看出袁否心情不好,便遠遠的跟在袁否後面,卻不敢上前來觸黴頭。
在經過一處路口時,袁否一時不察走錯了道。
等到袁否勒馬止步,才發現連人帶騎已經陷入一片沼澤中,但只見水面茫茫,前方已經是無路可走了。
袁否正要原路返回,胯下的坐騎卻受了不知什麼驚嚇,一下人立而起。
袁否猝不及防,一下子就從馬背上摔落下來,當袁否從泥淖中爬起身,只見他的坐騎早已經跑遠,跑得只剩一個模糊的影子了。
袁否咒罵一聲,正要尋路走出沼澤,一股蝕骨的冰寒忽然間將他籠罩。
袁否渾身上下的汗毛霎那間豎起來,直覺告訴他,他已經被某種不知名的、危險的猛獸給鎖定了!
袁否以極小的動作,慢慢將右手伸向腰間,拔刀。
然後,猛然轉過身,然而讓袁否困惑的是,他身後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不過,袁否的困惑僅止持續了一秒,一秒鐘過後,袁否面前的滔滔濁水便像是煮沸了般翻騰起來,然後一顆碩大的蛇頭從濁水中升起。
巨蟒,竟是一條腰腹足有瓦罐粗細的巨蟒!
袁否咒罵一聲,轉身就想跑,不過,他快,巨蟒卻更快!
幾乎是袁否才剛動,巨蟒那巨大的蟒身就已經猛然甩出,一下就將袁否給纏繞住。
巨蟒足有瓦罐粗的蟒身將袁否的身體緊緊纏繞住,只留下袁否的腦袋在外,然後,巨蟒又高高的昂起它的蟒頭,對著袁否腦袋張開了它的血盆大口。
尼瑪,這是要葬身蛇腹了麼?生死關頭,袁否卻發現自己竟然出奇的冷靜,沒有恐懼,沒有掙扎,也沒有憤怒,只是稍稍有些遺憾,好不容易穿越一回,還什麼都沒做成呢,就馬上又死了,老天爺也太捉弄人了。
就在袁否自忖必死時,耳畔陡然傳來“咻”的一聲尖嘯。
下一個霎那,一支足有拇指粗的狼牙箭已經嗖的攢入了巨蟒的血盤大嘴中,直沒及羽,巨蟒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巨大的頭顱一下就重重摔入沼澤之中,原本緊緊纏繞在袁否身上的蟒身也一下子變得鬆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