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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否氣急,罵道:“這些個貪得無厭的狗東西!”
閻象趕緊環顧左右,見四下無人才鬆了一口氣,小聲勸道:“公子慎言。”
袁否嘆了口氣,說:“子音,那他們有沒放出風聲,想要什麼樣的價位?”
閻象道:“已經有人悄悄向在下暗示過,如果我們不讓步到存一石抵三石,他們是不會再往府庫裡存糧食了,他們還說……”
袁否道:“他們還說什麼難聽的話了?”
閻象道:“他們還說,如果咱們拒不讓步,他們就會把糧食運往巢湖買田。”
“什麼,運往巢湖?”袁否聞言大怒,不過發完火卻又只能嘆息,在本質上,這是個買方市場,誰讓他袁否手裡沒糧食呢?誰讓孫策也在巢湖屯田呢?那些士族豪強手裡握著糧食,不在居巢買田,也可以去巢湖買田,他們當然不會著急。
咬咬牙,袁否又問道:“子音,就依著他們,存一石抵三石行不行?”
“不可,此斷然不行。”閻象急忙說道,“公子,在下仔細核算過,存一石抵二石就已經是極限了,按這個價格,流民所開墾之新田,扣去抵給各世家士族的田畝,就已經所剩無幾了,如果存一石抵三石,那咱們立刻就入不敷出了。”
袁否揹負雙手在田梗阻上來回踱走了幾步,忽頓步回頭問閻象說:“子音,某記得你曾經說過,若欲推行屯田法,非得一能吏總領全域性才行,是也不是?”
閻象點頭道:“不錯,在下是說過這話,公子,不是在下自誇,此屯田法流程太過紛繁複雜,若無一能吏總領全域性,則必然生亂,輕則田畝計算不清、流民調配不力,重則甚至激發民變,進而導致屯田功虧一匱。”
袁否又說道:“子音,假如孫策在巢湖屯田失敗,士族豪強的攻守同盟會不會瓦解掉?”
閻象斷然道:“士族豪強的攻守同盟其實並不堅固,如果孫策在巢湖屯田失敗,他們沒有了選擇的餘地,那麼出於自身利益考量,他們之間的攻守同盟立刻就會瓦解。”
袁否擊節道:“就是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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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巢城外的大校場上,羽林衛的兩千老卒正在操練。
袁否雖然自除了帝號,羽林衛的名稱卻是一直沒改。
對羽林衛,袁否當真是不惜血本,既便是糧食最緊張的時候,袁否也從未想過剋扣羽林衛的軍糧,而是始終堅持給羽林衛的將士一天三頓,兩幹加一稀!
眼下整個袁氏集團上下都在屯田,連袁否都親自挽起衣袖上了工地,紀靈也帶著兩千部曲下了地,唯獨徐盛和羽林衛的兩千老卒無需幹活,他們要做的,每天就是訓練,除了訓練還是訓練。
大校場上,羽林衛的兩千老卒分為兩隊,一隊騎兵,一隊步兵,正在操練。
羽林衛原本清一色都是騎兵,可龍亢一番惡戰損失了不少戰馬,此後因為缺糧,又殺了許多戰馬,再加上生病、失蹄等各種損耗,眼下已經只剩不到一千匹戰馬了。
有鑑於此,袁否便索性取消左右部之分,將羽林衛分成驍騎部、虎賁部,其中驍騎部由徐盛統帶,張牛犢則為虎賁司馬,而且袁否還找了個藉口把張牛犢調去金尚手下幫忙,所以徐盛名義上是驍騎司馬,實際上乾的卻是羽林尉的職責。
徐盛一邊在校場上來回巡視,一邊指點戰鬥的技巧。
“蠢貨,重心都還沒有踩穩,就想搶攻,你是想要在戰場上摔個狗吃屎,然後讓你的敵人輕輕鬆鬆斬下你的首級嗎?”
“笨蛋,面對比你強的對手,卻只知道一味的蠻幹,你何不乾脆去自殺?”
“****,某跟你說多少次了,進攻時定要側對敵人,絕不能夠正對敵人,你是希望你的敵人給你來個大破膛還是怎麼著?某最後再跟你說一遍,胳膊或者大腿上捱上一刀,死不了人,可要是胸腹被人捅上一刀,你就必死無疑,必死無疑你懂嗎?”
徐盛在大校場上走了一個來回,偶一回頭,卻看到袁否打馬走了過來。
徐盛便趕緊上前來見禮:“末將參見公子。”
“免禮。”袁否下了馬,問道,“兵練得怎麼樣了?”
“挺好。”徐盛想了想,又道,“不過還需實戰檢驗。”
袁否凌空揮了一下馬鞭,發出叭的一聲脆響,又說道:“好,那就用實戰來檢驗一下。”
“公子此話當真?”徐盛的眼睛立刻亮起來,奮然道,“又要打仗了?還跟江東軍打?”
“這個你不用管。”袁否擺了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