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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廬江的地頭蛇,無論什麼訊息,只怕都是瞞不過他們的。
僅只猶豫了片刻,劉勳還是決定如實相告。
“諸位。”劉勳的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語氣沉重的說道,“剛接到舒縣急報,曹操假借天子的名義,敕封孫策為討逆將軍,假節,孫策已經率兩萬大軍從合肥渡過巢湖,在巢湖南岸的石頭鎮紮下大營。”
“什麼?孫策真的帶著江東大軍進入廬江了?”
“某就說嘛,空穴不會來風,此事定然是真的。”
“壞了壞了,這下可壞了,廬江郡怕是不保了。”
“是呀,廬江郡兵微將寡,若與江東軍開戰則必然玉石俱焚,不如獻城乞降。”
“獻降?簡直是豈有此理!江東軍雖眾,孫策雖然驍勇善戰,可皖城城高溝深,城防堅固,孫策要想拿下皖城也是大不易。”
“張都尉所言甚是,若孫策果真驅兵來攻皖城,我們還可以向江夏求援,黃祖與孫策有殺父之仇,唇亡齒寒的道理,他不會不知道。”
“黃祖若見死不救,還可以迎公子否前來皖城,公子否既然能在下蔡、龍亢連敗江東軍兩次,想必也能夠在皖城再敗江東軍第三次。”
“依在下看,索性別找黃祖,乾脆直拉接迎公子否來皖城吧。”
“迎公子否?先生莫非是在跟某說笑?諒袁否一介黃口孺子,又豈是孫策對手?至於說下蔡、龍亢之戰,多半是道聽途說,不足為信。”
“說的也是,此事的確很難讓人相信。”
劉勳話音方落,整個大廳便一下就炸了鍋。
慌忙者有之,鎮定者有之,慷慨激昂者也不乏其人。
只不過,誰也沒法說服誰,全都在那裡吵成了一團。
看著眾人吵成一團,劉勳卻有些後悔沒請劉曄來了。
現場這麼多文官武將以及士族的族長,包括他的從弟劉偕和從子劉威,竟然沒一個人能替他分憂,真到了要命的時刻,還是隻能仰賴劉子揚啊。
當下劉勳譴散眾人,然後命家僕套車,輕車簡眾徑直奔劉曄府上而來。
聽聞郡守至,劉曄不敢怠慢,趕緊命家僕將他攙起,到中門來迎劉勳。
看到劉曄在家僕的攙扶下站在中門臺階下相迎,劉勳便急走幾步上前握住劉曄雙手,有些慚愧的說道:“子揚,你瘡傷未愈,又何須多禮?”
“無妨,不過就是點小傷而已。”劉曄掙脫劉勳手,作揖見禮。
當下劉曄將劉勳迎入客廳,又命家僕烹茶相待。
寒喧過後,劉勳徑直說道:“子揚,出大事了。”
劉曄笑笑,說道:“可是孫策的江東軍進了廬江地界?”
“子揚如何得知?”劉勳聞言頓時目光一凜,他也是剛剛才得到訊息沒多久,莫非劉曄另有訊息來源?
或者說,江東使者已經到了劉曄府上?
劉曄卻說:“明公多慮了,在下猜的。”
“子揚當真是料事如神。”劉勳將信將疑,又道,“誠如子揚所說,孫策率兩萬大軍已於合肥渡過巢湖,在巢湖南岸的石頭鎮紮下大營,此前孫策只是揚州物,縱有心想要圖謀廬江也是師出無名,可眼下他已是討逆將軍,假節,卻是師出有名了。”
劉曄說道:“明公休慌,孫策此舉,不過是投石問路罷了。”
“投石問路?”劉勳道,“子揚是說,孫策不會真的攻打廬江?”
劉曄點點頭,說道:“至少目前不會,理由有三。”
劉勳道:“願聞其詳。”
劉曄道:“其一,當下已經進入五月,江淮五月正是颶風暴雨多發之季,不宜興兵,此乃天時;其二,江東軍久在外、車馬勞頓,而我軍則是以逸待勞,此乃地利;其三,廬江士族皆心向明公,更兼軍民一心,此乃人和。”
停了一下,劉曄又道:“天地、地利、人和皆嚮明公,孫策若貿然興兵,輕則無功而返,重則喪師殞命,明公可以無憂。”
劉勳嘆道:“聽君一席話,誠令某茅塞頓開。”
劉曄擺了擺手,又說:“不過,明公還是需要早做防備,孫策其志不小,早晚還是要來圖謀廬江郡的。”
劉勳說道:“正有一事,想要請教子揚,子揚可曾聽到什麼流言?”
劉曄說道:“明公是說,公子否在下蔡、龍亢兩敗江東軍的事情?”
劉勳說道:“正是此事,子揚以為流言是真是假?”
劉曄說道:“流言應當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