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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否同意了孫策的條件,次日中午南關外談判。
雙方都對這次談判做了充分的準備,從頭一天傍晚,雙方就各派出一支軍隊,對選定的談判場地進行了高強度戒嚴。
孫策也是被袁否層出不窮的陰謀詭計給搞怕了。
以前孫策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什麼時候把對手放在眼裡過?就連曹操他都不曾放在眼裡,只提著三百精騎就敢去劫曹操的中軍大營!
可是現在,孫策卻真的一點都不敢小覷袁否了。
上次在龍亢,這次在居巢,他兩次險些死在袁否手裡。
別看孫策現在嘴上仍是口口聲聲的罵袁否小兒,但是在孫策內心,卻早已經把袁否視為他一生的勁敵了。
所以對於明天的談判,孫策不敢有一點的馬虎。
不能不防啊,萬一袁否趁著天黑在談判現場挖一個大坑,再把他那個神秘的守城利器藏起來,這樣的話,就是十個孫策也必死無疑。
不知不覺中,孫策也開始變得珍惜自己的小命。
至於說袁否,雖說在關鍵時刻這廝也豁得出去,也肯拿命去拼,但在平時,他卻比任何人都更加的惜命,所以他就更不可能留給孫策暗算他的機會,為了自己的小命,袁否將最精銳的八百驍騎派了出去,徹夜把守談判會場。
次日巳時剛過三刻,孫策就早早的就來到了談判的會場。
賈華帶著三千江東精銳把守住會場南側,又在指定的談判區域擺好了矮几。
矮几的擺放,是按照袁否的要求擺放的,很是別開生面,大約二十張矮几,分成南北兩排,一溜的擺開,按照就近原則,袁否和廬江計程車族豪強會居於北側,南面向,而孫策和他麾下的文官武將就只能背南面北。
這就在無形之中拔高了袁氏的地位。
因為自古以來南面才是尊位,是上位。
孫策和周瑜也是到了談判會場才反應過來,這時候要求更改坐席卻是遲了,而且還會顯得孫氏氣量狹小。
當下孫策也不再糾纏這些細枝末節,灑然入座。
周瑜、呂蒙、呂範等江東文武也在孫策左右依次落座。
然而,袁否和廬江郡計程車族豪強卻是遲遲未到,直到日過中午,距離孫策約定的最後時限只剩下半刻鐘,袁否才終於帶著廬江士族豪強珊珊來遲。
兩下見了面,袁否笑吟吟的作揖說:“伯符兄,別來無恙乎?”
孫策悶哼了一聲,勉強回了禮,說道:“袁否,你可真是大忙人哪。”
“哪裡哪裡。”袁否微微一笑,又說道,“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小弟卻需提防著有人拿和議做幌子,其實打的卻是背後給我一刀的念頭,所以,不得不做好萬全的防備,所以才耽擱了時辰,還請伯符兄見諒。”
孫策嘿嘿一笑,殺氣騰騰的說道:“我有一言,不知足下想聽否。”
袁否長揖到地,做足了表面文章,笑著說道:“還請伯符兄示下。”
孫策冷冷的說:“袁否,你這樣整天提心吊膽,只怕也不是個事,不如將傳國玉璽還給我,再奉我為主公,我孫氏定然保你袁氏世代榮華!豈非勝過現在朝不保夕、顛沛流離一百倍,一萬倍?”
這卻是直接進入正題了。
袁否微笑不語,心裡卻冷笑不止。
說的倒是好聽,我若真的降了你,能否活過明天都還是未知之數,都說古人聰明,我們現代人卻也不是什麼傻瓜蛋。
當下袁否又說:“小弟亦有一言,卻不知伯符兄願意聽否?”
孫策大袖一揮,冷然說:“講!”
看到孫策頤指氣使,袁否卻始終溫文爾雅、謙遜有加,與會的廬江士族豪強臉上不自覺的流露出憤懟之色,更而且,與會的廬江士族豪強在對孫策深感不滿之餘,更對袁否生出了幾分格外的的愧疚。
袁否環顧四顧,臉上的溫文爾雅之色忽然間斂去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無比的悲慼之色,袁否悲慼的看著孫策,說道:“伯符兄,本是同根,相煎何急?”
本是同根,相煎何急?孫策聞言懵然,他都不知道袁否在說什麼。
曹植此時才剛剛六歲,還沒有啟蒙呢,孫策又怎可能聽過他的絕命詩句?
袁否對於竊據古人詩詞卻沒有半點愧疚不安之心,更沒有一點心理障礙,當下臉上神色變得越發的悲慼,然後起身離席,在席間來回踱步,一邊踱步一邊悲悲切切的吟頌起來曹植所賦的絕命詩句:“煮豆燃豆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