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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
“媽的。”
“別他媽學老子說話。”
“別他媽學老子說話。”
語調,說話時的情緒,都與自己一模一樣。
包子判斷不出對方到底得的什麼病。
在包子的視角里,有一個揹著書包,大概十二三歲的孩子,與包子並排而坐,望著對面座位的“黑炮”。
這是包子的病魔。
這個十二三歲的孩子,是包子曾經的摯友。
棋組織的人,第一次得知包子的病魔,居然不是某個肝區混跡的美女,而是一個孩子時,都感覺到很意外。
畢竟包子很愛泡妞。
“包子,小心一點哦,他最開始的模仿很拙劣。”
“但現在,他已經越來越像你了。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很顯然,對方在讀取你。”
“而且他看起來……很健康。”
包子內心一怔。
病城有健康人嗎?除了姜病樹那個怪胎新人,基本沒有健康人。
如果你的病魔告訴你,他看起來很健康。
那這往往意味著一個事情——
對方是精神病擁有者。
精神病,基本都集中在腦區,這些人的行為難以預測。
病魔的種類也奇奇怪怪。
所以一時間,包子不知道,該不該冒然出手。
在棋盤上,車與車相遇,兵與兵相遇,都意味著血戰的開始。
唯有炮很特殊。
炮可以說是設計的最為精妙的棋子。
但也可以說,炮是設計的最廢的棋子。
棋盤上,你橫在任何棋子的射程裡,都有可能被吃掉,只有炮不會。
如果沒有其他棋子橫在你與炮的中間,炮就像是拔了牙的老虎。
炮,是一種需要藉助他人來完善自己的棋子。
包子的能力,也很暗合他的棋職。
他自身並沒有打敗對手的能力,他需要“人”。需要有其他棋子,橫在他與獵物中間。
可現在,他正在與對手直接對決。
深呼吸一口氣,包子冷靜下來。
對面的黑炮,是個和姜病樹差不多大的年輕人,看著很斯文,如果微笑起來,大概會讓人覺得像是隔壁鄰居家,要考大學的高中生。
但透過模仿,這位高中生愣是把包子的那種“奸相”的氣質,模仿到位了。
“你知道嗎?”
“你知道嗎?”
“相這個傢伙,很死板。我很討厭他。”
“相這個傢伙,很死板。我很討厭他。”黑炮重複著紅炮的行為。
包括語言,動作,神態,呼吸,乃至心跳。
可他無法重複思想,就連他也不知道,紅炮下一句要說什麼。
“不過嘛,他還是很會辦事的。”
“不過嘛,他還是很會辦事的。”
“雖然你們摸清了我們,吃定我們不會在人群裡幹架,受制於你們。”
黑炮依舊打算重複,但包子卻忽然露出了奸邪的笑容:
“可我也不是第一次違規了,反正到最後,相都會幫我差屁股的。”
就在黑炮繼續模仿的時候,包子的袖口裡,露出了漆黑蹭亮的槍管:
“繼續學我的話,我會拼著被組織驅逐的風險,也要殺了你!”
包子迅速的與黑炮貼在了一起,袖口抵著對方的心臟。
他露出了招牌式的奸笑:
“你學我學的這麼像,猜猜我會不會開槍?”
這一瞬間,黑炮的模仿忽然停住了。
……
……
三號線。
心區,一個人們眼裡,極為繁榮,充滿了紫醉金迷,甚至比腦區更向往的地方。
三號線連線的,便是肺區與心區。
所以列車裡的人,不算很多。
能明顯感覺到,這裡的人比其他人有錢,穿著,談吐。
這兩樣東西也慢慢襯出了氣質。
和肝區那些傲慢的有錢人不同,心區的人,骨子裡傲慢,但是態度謙和。
他們會經常迎合肺區胃區的窮人。
不過不管是心區也好,肝區也罷。
能夠在病城這種等級分明的地方,過得體面,都得有點實力。
徐曼羽的對手,黑車亦如此。